“你們在找我嗎?”灰衣人推開房門走進來,悠悠的說道。
“白姑娘,回來了”
玉鷹接過來灰衣人手中提著的東西。
“恢復的不錯,再過兩天就完全好了”灰衣人給墨號了一下脈。
“我可以下床嗎?”
灰衣人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說道。
“你為什么不能下床?”
“玉鷹說…”
墨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引得玉鷹在一旁嗔怒道。
“你還說…”
“哈哈”
“白姑娘寫的這本書,在下有些看不懂,白姑娘可否為在下講解一番”
灰衣人看了看墨手上的竹簡,這本書啊,隨后道。
“可以,不過現在到吃飯的時間了”
灰衣人摸摸肚子,墨的手藝是真的不錯,再說她也不想做飯。
“你們暫且等會”
墨提著灰衣人換的食材剛出房門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墨看了一眼靠在門口的無格,一股讓墨感到心悸戾氣似乎被鮮血激起。
“他怎么會用這樣一柄劍”
一個心懷天下的人,用一柄殺戮之劍,想想都感覺奇怪。
不過他用什么劍關我屁事,墨頭也不扭的走進廚房。
晚飯過后,玉鷹去廚房刷碗,灰衣人給墨大概講解了一下書中的內容。
“所以說細胞是什么?”
墨一臉迷糊地問道,一旁的灰衣人也有些無奈。
沒人知道是很正常,畢竟這些知識還是有些超前。
“你只需要理解就行了”
“好吧!”
“白姑娘,懂行陣之事”
書中有一部分寫的正是軍隊行伍,墨倒是能看的懂,不過這一方面似乎對他來說也沒什么用。
“之前打過一些年,不過早已經膩了”灰衣人喝一口茶水。
“我有些困了”
灰衣人似乎不愿在跟墨談這個話題,又好像真的有些困了。
“記住要早些休息”
灰衣人說了一句后便離開這里。
“白姑娘好奇怪啊!”
明明是一位很年輕的女子,剛才身上卻暮氣沉沉。
“或許她真的活了很久”
“墨”
玉鷹突然叫了墨一聲,露出一絲忸怩的姿態。
墨想到了什么,從床上抱著一條被子。
“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你都生病了”
玉鷹連忙制止他,又奪過來墨手中的被子。
“我睡地上”
“不行!”
一時間兩人各自抓著被子的一頭,兩個人都想讓對方睡的舒服一些。
“你相信你自己,相信我嗎?”墨沉默片刻后說道。
“我…相信”
玉鷹明白墨的說的意思,兩人恪守禮法,互不越矩。
“睡覺”
墨扯過來被子躺在一邊,留出一大半的地方給玉鷹。
玉鷹見墨干脆利索,隨后躺在另一邊蓋上另一條被子,不過心中卻有些坎特。
“什么也別想,睡吧!”
墨似乎感受到玉鷹的情緒,寬慰道。
“嗯”
在這里兩人都如同普通人一般,該休息還要休息。
清晨墨睜開了眼睛,看著玉鷹那精致的面孔,墨不由的咽咽口水只覺得鼻子突然發熱。
“咚”一聲悶響吵醒玉鷹,玉鷹睜開眼睛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床上,不見的蹤影,而她躺的位置好像是墨的吧!
這樣的話墨去哪了,玉鷹頓時睡意全無,隨后只見墨披著被子從地上站起來,還好有被子做緩沖,摔的不疼。
“那個…”
“我剛掉下去”
“哦”
玉鷹松開一口氣,墨將被子放到了床上,穿好衣服,同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姑娘怎么了”
墨打開了房門,卻沒有放灰衣人進去。
“餓了,做早飯”
“我馬上去”
灰衣人懶的做飯,所以做飯就落到墨的身上,對此墨也說什么,畢竟有吃的已經不容易,在糟蹋那就天理難容。
墨除了早飯外還外加一碗藥,不過這藥似乎苦了許多。
“甘草沒了”
“那好吧”
墨皺著眉頭喝完了藥,清苦的藥味在嘴中久久不散。
“你昨日殺人了?”
墨看了一眼靠在桌邊的無格,上面的戾氣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散。
“沒有”灰衣人搖了搖頭隨后拿起無格放在身前。
抽出劍刃,劍刃只是露出一截,四周的溫度好像冷了一些,手指輕輕劃過劍鋒,灰衣人回憶般地說道。
“我已經很久不殺人了”
“昨天,只是將人擊傷”
“哦”
墨不知為何從灰衣人看出一些暮氣和疲憊,好像面前的人真的活了很久,不過感覺卻轉瞬即逝。
“想學劍術嗎?,我教你兩手”
灰衣人看著墨那服略顯病態的樣子,玩笑般地說道。
“白姑娘還會劍術?”
墨問出這個問題后,突然感覺自己好蠢。
“你我過幾招”
灰衣人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將已經落完樹葉的樹枝給折了下來。
“來”
灰衣人抖了一個劍花,墨看著手中樹枝非常想說其實自己不用劍,不過墨又非常想看看灰衣人的劍術。
灰衣人一劍刺出,墨回身擋住,兩人都沒有用全力,只是點到為止。
隨后你來我往,兩人又過了十幾招,墨招式雖說精妙,不過體力卻有些不支。
墨的劍術還是讓灰衣人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意外,并不覺得有多強。
“你敗了”
一只樹枝指在墨胸口上,墨露出一絲無奈,哪有這般不講理的劍術,根本沒有什么劍術可言,就是單純的快,一擊斃命。
墨頹然的坐在凳子上,灰衣人見墨一副自信心被打破的樣子笑道。
“你的劍術確是精妙,可我不是一個劍客”
玉鷹作為一名場外人員,雖然沒看出來什么門道,但卻能感覺出來白姑娘很強,似乎按著墨打也不是問題。
“唉,是我技不如人”
白姑娘的劍是為了殺人,自然越快越好。
“怎么樣我剛才帥吧!”
灰衣人把玉鷹拉過來試圖轉移一下墨的注意力,不過這話怎么像自己夸自己。
“…”扎心了。
“你能教我剛才那一劍嗎?”墨半晌回過來神后說道。
“我教不了你”
灰衣人搖了搖頭,墨的劍術不比自己差,剛才最后的一劍,是從戰場上磨練而成,殺意過盛。
“我知道白姑娘擔心什么”
墨自然看得出來白姑娘的劍術殺意過盛,常人學了只會壞了心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學一回事,用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技多不壓身”
“…”
“打住”灰衣人眉頭微挑,這人莫不是個話嘮。
“可以,什么時候用你自己考慮清楚”
“在下,謝過白姑娘”
下午,灰衣人領著兩人出了趟門,也算是讓他們熟悉一下這里。
塞外多為赤地,荒涼一片,少有人家,墨抬頭看向遠處,入眼的盡是黃沙漠地。
“這…”
玉鷹看著眼前景色,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充滿了震驚,他們明明是向西南行,怎么到了塞外。
“別擔心,有我在呢”墨握住玉鷹的手掌,輕聲說道。
灰衣人看見了兩人的小動作也沒有說什么,只當是沒看見,小夫妻之間牽個手很正常。
不過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塞外,灰衣人若有所思,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白姑娘怎么來這里啊?”
風沙吹著玉鷹有些睜不看眼,盡管墨給他擋在前面。
“無處可去”
她背負著太多殺孽,已經無處可去了!
“白姑娘可想過要放下…呸…呸”墨剛一張嘴便灌一嘴風沙。
灰衣人帶著斗笠,風沙對她的影響很小,見墨滑稽的模樣,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
“放下,那殺孽怎么辦?”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灰衣人搖了搖頭,她放不下的,還有許多年前的承諾。
“在下不知”
墨看著眼前的纖細的背影,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看透過。
“你們又怎么來這里”
“被人坑到這里了…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