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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直到后來他醒了,不過卻離不開我身體”

贏昌徐徐說道。

“小玉兒還好吧!”

贏昌想起以前那個愛跳愛鬧的小女孩。

“很好,我沒有打擾她”

贏稷露出一絲柔情,轉眼間許多事情都過去了。

“好了,如今你軍功在身,回去后再將范家收拾掉,及時無論朝堂也好,軍隊也罷”

“一切水到渠成”

贏昌站起身來,他該說也都說,心意原雖然未了卻,不過也無關緊要。

范家不過是贏昌用來給贏稷積累聲望的棋子,由于贏昌縱容下屬,人們想起他時,只會想起他的壞,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當所人有對他失望時,就會對贏稷抱有希望,希望贏稷成為秦王。

他從未想過要傷害贏稷,種種針對,也只是想讓贏稷能夠成長,獨當一面。

當初兄長為保護他而死,他如今也可以做贏稷的墊腳石,因為他也是一個兄長。

“稷弟,記住秦國是要一統天下的國家,是要向這天要出結果的國家,為兄無奈,一切都要勞煩你了”

“替我向父皇問好”

“不…”

贏昌起身走到門口,外面的陽光正好照在他身上,而他的身影漸漸的融入陽光中,贏稷想抓去卻什么也沒有抓住。

“我會的”

許久后,贏稷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小院中。

幾日后,墨跟隨著贏稷一起回到了咸陽城,又回到他在櫟陽學宮的那個院子。

不過,一道人影卻早早的在這里等后墨,墨看后翻了個白眼。

“荀老頭,怎么這是來為我接風洗塵?”

墨調侃道,不過荀老頭那一臉略顯猥瑣的笑容,讓墨有些隔應。

“嗯,主要還是要來謝謝小友”

荀祭酒笑哈哈地說道,秦國邊境一行還得多虧了墨,迷陣中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出來,況且荀祭酒也不打算放出來。

想要放人可以,錢財之類的東西,肯定少不了…

“小友這是何意”

“報酬”

“…”

荀祭酒一張老臉露出窘迫的的神色,隨后從袖口中掏出一個錦囊。

“這是老夫所有的積蓄,不知小友…”

“行了,你這點我也看不上”

墨看了一眼荀老頭的錦囊,老家伙你好歹也是一個學宮的祭酒,怎么囊中如此羞澀。

“老夫為官清正,錢財雖說不多,但用之無愧”

“荀老頭,你還有別的事吧!”

墨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又能讓人沉淪在其中。

“不知小友,以后有什么想法”

荀祭酒悠悠問道,他知道墨來這里的原因,現在那個學子離開后,這里與墨的羈絆便也斷了。

“暫時不會走”

墨搖搖頭,他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離開這里。

“別的國家還沒去過,有機會去轉轉”

“嗯,小友若有需要,老夫盡力滿足”

“那就謝了”

墨隨意的揮揮手,荀祭酒也不在停留,告退一聲便離開這里。

玉鷹從屋中走出來,見墨悠閑的躺在椅子上,不由的白了他一眼,自己辛苦辛苦收拾屋子,你倒好…

“坐”

墨自然察覺到玉鷹的目光,隨意的揮揮手,一張靠椅出現在旁邊。

玉鷹也不客氣直接躺在上面,也同樣露出慵懶的姿態。

墨扭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語氣低沉地說道。

“抱歉”

玉鷹一臉疑惑看向墨,問道“你在說什么?”

“我…”

墨遲疑了一下,隨后改變了原本的想法,故作輕松道。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唔…”

玉鷹撓了撓腦袋,偷偷的瞄了墨一眼,現在的生活好像挺不錯的,嘴角不由揚起,說道。

“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

“那就好”

墨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一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好了,知道了反而徒增煩惱。

現在仔細想來,欲將的出現肯定是墨硯的手筆,秦國太子的死跟墨硯有著間接的關系,而自己又是墨硯的延續。

終歸是自己欠玉鷹的,墨看向玉鷹的目光中多出一分愧疚。

“你干嘛呢”

玉鷹拍掉墨伸來的手掌,生氣的看著他。

“你這簪子挺意思的”

墨略有深意的看一眼,也是他之前沒注意到,簪子模樣倒是平凡無奇,不過功能卻有點意思。

“什么作用”

墨饒有興趣地追問道,玉鷹卻流露出一絲慌張的神色。

“沒…什么作用”

玉鷹語氣心虛,磕磕絆絆地說道,墨將玉鷹的緊張慌張的神色盡收眼底,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樣怎么就把我給騙了呀!

“我曾與贏稷聊過一些關于你的事情,現在看來是他故意不與我說”

墨嘆了口氣,是他失算,贏稷隱瞞了許多事情。

“噓,先別說話”

墨見他欲言又止,便搶先說道。

墨嘴角露出苦笑,這現狀讓他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

“我…”

“先讓我靜靜”

墨揉揉眉心,見墨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玉鷹忍不住笑了。

“好啊,我把你當兄弟,你卻饞我身子”

墨見他笑自己便吐槽道。

“你說什么呢”

玉鷹一張清秀的面孔,頓時紅了起來,一時間如同熟透了的蘋果。

墨趁著玉鷹不注意順手拔掉了他頭上的簪子,豎起的頭發瞬間散開。

“啊”

玉鷹也被墨這番動作給下了一跳,

墨也倒是真正看到她的樣貌。

“嘖嘖,也沒什么太大區別”

墨打量道,少了一分堅毅,多了一分嫵媚。

“你還看”

玉鷹都快要給氣死了,這人這么討厭啊。

“好,好”

片刻后,玉鷹整理好心情,也將頭發豎起,一扭頭剛好碰到墨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

一張清秀的面孔又迅速紅了起來,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容我緩緩”

墨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哎…”

“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墨依靠在一顆古樹上,有些氣惱,剛送走一個,現在怎么又來一個。

“桐姐…”

墨委屈地喊道,我都被坑了,你都不安慰我一下。

銅雀也是受不了墨這副委屈的樣子,露出身形,如同鳥兒般站立在枝頭。

“我提醒過殿下”

銅雀在一旁幽幽說道,露出看墨乾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敗類。

“桐姐我的情況你明明知道的,你不告訴就算了,現在還嫌棄我”

墨欲哭無淚地說道,那個龜兒子留下那木簪子,真是坑死人不償命。

“殿下,你若是有個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

“…”

“殿下,你該為你自己考慮一下了”

銅雀見墨一副郁悶生無可戀的模樣,頓時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桐姐,你變了,以前你是不會跟我開玩笑的”

墨坐在銅雀的身旁,手指忍不住的戳了戳她小腿上的盔甲。

“啊!”

銅雀眨眨眼皮后,一腳將墨踹下樹梢頭。

“墨兄”

秋白將墨從地上扶起,墨這扶樣子好像是被人踹了一腳,隨后秋白默默的抬頭看了樹梢上一眼。

秋白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告退一聲,也不在管墨轉身便要走。

“哎,你怎么在這里”

墨卻拉住他,好奇的問道,他一個將領怎么出現在這學宮。

“在這里教學”

秋白神色平靜地說道,戰場之事已經與他無關,秋寒留在這里,他也會留在這里。

此生既遇佳人,何其辛哉。

“哦,莫要辜負她”

墨自然看出了他的心事,隨口便說了一句。

“回見”

墨擺擺手后便離開了這里,走遠后便忍不住扶著自己腰,桐姐踹的好痛啊。

“你回來了”

玉鷹見墨扶著腰走進來,便以為他發生了什么意外,連忙跑過去。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墨嘴硬地說道,不過玉鷹卻翻了個白眼,就你還摔了一跤?

墨見玉鷹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不由地詫異道。

“你怎么了”

“我想留在你身邊”

“額!”

墨頓疑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說道。

“嗯”

玉鷹也露出開心笑容。

不久,三個月便過去了,外界也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比如范家的覆滅,贏昌一黨被贏稷連根拔起,贏稷的聲望也正如同贏昌所料想的那般,不過都與墨無關。

現在最惹人厭的便是荀祭酒這個老頭,每次來這里都要邀請著墨去講課,氣得墨都想要將他一腳踢飛。

“墨兄,今日所來何事”秋白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沒事,我在這里也沒認識幾個人,你算一個”

墨笑道,隨后話鋒一轉道“不日我便要離開了”

“可惜了”

秋白惋惜道,他也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不過真的到這一天還是有些惋惜。

“嗯,天高水遠,墨兄后會有期”

秋白舉起酒杯鄭重地說道,墨同樣舉起杯子。

許久后,一片樹葉緩緩落在桌子,秋白輕輕捻起,看著面前已經無人的無人的位置,心中一陣惆悵,他好像少一個朋友,多了一分空寂…

“墨硯先生”

陳年恭敬地執師生禮,墨擺了擺手,走進清冷的院子中,一些往事如煙飄過。

“先生”

陳年見墨有些失神,在一旁輕輕地問道。

“卿兒姐,她…”

“回不了”

“是嗎?”

“嗯”

“學生在此謝過先生”

陳年鞠躬說道,心中唯一的執念也消散了。

墨目光幽邃不定,昔日的嬉鬧的少年,心如死灰,一雙眼睛如同潭死水。

“好好照顧自己,莫要辜負了她的期望”

墨留下一句話后,便離開了這里。

離開了他生活了許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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