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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上,請為范家報仇”

范家的老者跪在大殿上。

昨天范府被夜襲的事情,今早已經滿城皆知了,大殿上一位頭戴冕旒男子坐在那里,聽到下面老者話語后,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秦王看向贏稷,問道“你可抓到兇手”

“并未”

贏稷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如同一位臣子一般,向秦王匯報著。

“贏稷你可有話要說”

秦王問道,也是給贏稷自辯的機會。

“臣無話可說,臣愿卸下城防一職”

贏稷跪在大殿上,波瀾不驚地說道。

秦王走到贏稷的面前,問道“為何如此”

“臣在其位不能盡其責”

贏稷開口說道,毫不在意秦王的神色是如何。

“好一個不能盡其責”

“寡人準了”

“請讓臣前往學宮教書”

秦王微愣,隨后走向那最高的位置坐下后,許久秦王嘆一聲后說道。

“隨你”

“謝王上”

早朝過后,贏稷一個人走向皇宮的邊緣處,最終停留在一張朱漆斑落的小門前,他沉吟了片刻,輕輕推開小門。

贏稷看著門檻思索道,眼神中露出難得的喜色。

“有人來過?”

“看來是他們了”

贏稷將院子打掃了一下,又祭祀了一番。

“稟王上,昭王去西苑了”

“下去吧”

侍衛離開后,秦王眼神暗淡許多,秦王嘆了口氣,過去多久了。

“太子”秦王自語道“他的秉性和你一樣啊!你和昌兒都希望壓在他的身上”

中午,玉鷹揉揉自己發脹的腦袋,自己昨天干什么了,好像跟墨一起喝酒了,那自己也沒有亂說什么…

玉鷹看了看自己略微凌亂的衣服,還好,玉鷹見墨沒在房中,躡手躡腳的起床后。

走到樓下后,聽到樓下談論的話題差點沒站穩。

沒想到,昨晚影響力這么大,現在人們都在討論刺客的身份,可當事人還不知道在哪里轉悠呢!

“這老頭跑呢了”

墨走到荀祭酒的院中嘀咕道,看著房間仿佛被人打劫般,不用想也知道這老頭跑了。

“哼,早知道會這樣”

墨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一道符箓緩緩燃起,墨腦中出現一道微弱感應。

老頭跟我斗,你還差點呢,

沒多久墨出現在一座府邸前,墨感應到荀祭酒在在里面。

一盞茶后,墨走到一深巷子里,隨后消失在一堵墻前。

“哎喲”

墨穿過墻后,出現在一個坑上,一個沒踩穩直接摔倒了坑里。

“那個殺千刀干的”

墨站邊緣上罵道,沒事挖什么坑,別讓他找到是誰干的。

墨在附近設了個幻術,看看下一個是誰,墨不厚道地笑了笑。

設置完后,墨朝荀祭酒的方向走過去,不過這路好像有點迷,不管了,直接穿過就行了,墨也懶得再去將府邸的地圖給整出。

“這是好像是個臥室了”

墨一連穿過幾堵墻后,這次穿過墻后,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阿嚏”

墨揉揉自己的鼻子,好濃郁的香氣,還是快點離開吧,隨后墨的身影又消失了。

“可算到了”

墨看著面的院子自語,荀祭酒現在就在里面。

“老夫為何感覺有點冷了”

正在品茶的荀祭酒,突然打了個寒顫。

“老頭,日子過得不錯啊”

墨一下子將他手中的茶杯給順下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荀祭酒看著突然出現的墨,眼孔一縮怪不得老夫心中難安,這瘟神怎么找到自己了。

“荀祭酒強擠出一點笑容說道,沒有你在這里肯定會更好。

“還行吧!”

“我來找你有事”

墨也懶得跟他打馬虎眼,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何事”荀祭酒心中不自覺的誹謗道“你丫的,一有就來找我”

“我想進學宮,你給我安排個身份”

“這個…”

荀祭酒露出一絲難為情的表情,墨淡淡的說道。

“晚上,必須給我答案”

“不然我將你打成粉末”

墨直接威脅道,老頭居然敢換地方住,還不通知他。

“好的,好的”

荀祭酒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為啥不告訴你,你自己沒點數嗎?

“再見!”

墨將茶杯放會他的手中后,便直接離開了。

“呼”

荀祭酒頓時松了口氣,喝杯壓壓驚,茶水入口。

荀祭酒看見去而復返墨,一口茶水差點沒咽下去。

“老頭,你居然不問我住哪”

墨走出了門后,突然想到荀祭酒不知道自己住哪。

“那您住哪啊!”荀祭酒擦擦嘴角的茶水。

“這個位置…”墨把自己的住址對他說了一遍。

“再見”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無理取鬧之人”

荀祭酒在墨走后,吹胡子瞪眼地罵道。

“咯吱”

墨將府邸的大部分人員放倒后,自己推沉重的大門,看見一名青年和一位白發老將站在外面。

“你們好??!”

墨對著二人打了聲招呼,隨后從他們面前的走過去。

贏稷突然開口說道,并且將墨給攔住。

“昨夜的人就是你吧”

“你說什么”

墨揣著明白裝糊涂,他昨晚不是去喝酒了嗎?

“無所謂,你這里做甚”

贏稷也沒有追著昨天的事情不放,范府有沒有死人,關他這個教書先生什么事?

“找人”

“夠了”

一旁的老將有些看不下去了,什么玩意,都闖人家里。

“這位老伯你和他,你堵人門口就有說不過去了”

“堵你?”

老將頓時冷笑道。

“老夫姓司馬,你背這司馬府,就是老夫的府邸”

“哦呵”

墨摸摸鼻子,自己這算是被人抓了個現成。

“再見”

墨突然一腳踹贏稷,又抵住司馬老將的攻擊。

墨沒想到這老將反應這么快,果然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悍將。

贏稷很快也反應過來,一拳砸向墨小腿,墨側移閃過他的攻擊,從袖口中摸出幾張符箓。

“別動,不然我將這府邸的炸掉”

“一座府邸不值得老夫在意”

“那就送你們了”

墨見威脅沒成功,于是將手中符箓丟向二人。

突然的爆炸將正在喝茶的荀祭酒嚇了一跳,荀祭酒擦擦扣到自己衣服上茶水。

頓時有種不好感覺環繞在荀祭酒心頭,該不是他…

墨一邊應付贏稷的攻擊一邊說道,符箓爆炸并沒有太大威力,他不過是嚇唬一下兩人,墨忘記了自己昨天已經對贏稷使用過了。

“我說你們兩個人,攔住我干嘛”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贏稷的一把抓墨的胳膊,用力一拽,墨也反手用力,跟我力氣,你們都不行。

“滾開,不然我可生氣了”

墨與兩人拉開點距離,他現在有點生氣了,殺死兩人對墨來說不是什么問題。

不好一般別人不動殺意,墨也不會下死手的。

“停手,停手”荀祭酒急忙的跑到他們的中間,大喊了一聲。

“昭王,老殺才,你們先停手”

荀祭酒雖然不清楚墨實力,可這二人還是清楚的。

“祭酒”

贏稷躬身說道,司馬老將冷哼了一聲,他跟祭酒也多年的老交情,也知道面前的這位青年人實力居然讓老友忌憚。

“墨小友,也停一下”

“晚上,記得給我答案”

墨懶得再跟他們浪費時間了,沒人攔自己,那就回去了,隨后身影消失在三人的視野中。

許久后,坐在司馬府大堂的荀祭酒說完有關墨的事情,不過荀祭酒并沒有講墨跟蕭卿兒的事情,也沒說墨認識蕭卿兒。

贏稷聽完后陷入沉思中,此人出現的突然,實力又強橫,性格且古怪。

“讓他去學宮”

“你可算是回來了”玉鷹一把將墨拽到房間,然后又快速的關上門,生怕被人看見墨一般。

“你這是何意?”墨有些疑惑不解。

“知道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事啊”

玉鷹都被嚇的不敢出門了,墨到好跟個沒事的人似的。

墨坐在床上不以為意地說道,他剛才還被人發現了,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這個我知道”

“…”

玉鷹頓時無話可說,墨的實力擺在那里,在咸陽城里都可以橫著走了,可自己很弱啊!

“沒事的”

“我…沒地方去了,所以才賴在你這里”

玉鷹將心里話講出,他此行的目的也達成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

墨看著拘謹的玉鷹,晃了晃手中的賣身契。

“你的賣身契都還在我這里呢,你想去哪里啊”

“那不算數”

玉鷹頓時跳來說道,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貓。

“哦,那你的命呢”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也不算數嗎?”

“算數,算數”

玉鷹頓時泄了氣,討好般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墨給他的感覺卻是很安心,很沒有這樣安心的感覺了。

“還笑”

玉鷹見還在笑自己,咬牙切齒的嘀咕,眼神中閃過一絲氣憤。

墨的聽力還不錯,自然聽到了他的聲音,墨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給自己無情的生活添加一點樂趣。

晚上,荀祭酒如約而至,找到墨說可以讓他去學宮,又講了一些細枝末葉的東西。

“對了老頭,他也去學宮”

墨指指身后的玉鷹,見荀祭酒目光不定,又道。

“算個人情,如何?”

“可以,不過以學子入學,如何”

“都可以”

墨倒是無所謂,玉鷹和自己一起進去就了。

“我去里面可不是真當什么先生的”

墨強調了一遍,墨雖然很有才華學問,但是架不住他懶啊!

“自然自然”

荀祭酒在一旁道,況且他也不放心讓墨教,要是教出學子跟他一樣無理取鬧怎么辦。

“過幾天,會有人去找你”

“回見”

荀祭酒走后,墨在樓下點了桌子菜,錢自然是剛從荀祭酒那里敲詐過來,也就是墨的工資。

“你也吃”

玉鷹將一只特肥的獸腿遞給面前,玉鷹一手遞給墨食物,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個并且一邊吃一邊說。

“謝謝”

“你這個人原來也會說謝謝?。 ?

玉鷹如同發現了一個秘密般,臉上充滿了驚奇。

“吃你的吧!”

墨留給他一個背影,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呼”

墨輕落在一座小院中,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過來她,墨笑了笑隨后無聲的走門口。

“誰?”

一道凌厲的劍氣從門口迸發出來,刺破了墨的袖子。

墨看了看自己破碎的袖子,有些心疼,這衣服老貴了,不過蕭卿兒的實力又讓他有些意外。

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在黑暗中隱隱發亮,蕭卿兒對上這雙眼睛,感覺好像在那里見過。

墨此行也見到人了,便不在停留,身形消失在黑夜中。

蕭卿兒看那消失的人影陷入沉思中,這人對自己沒有殺意,更像是來這里看看自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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