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貴人不care
- 小顧沒有女朋友
- 4072字
- 2021-10-06 23:59:30
淺色的藥粉撒在宮千逸的額頭,盡管這是千金難買的金瘡藥,但漾月毫不吝嗇,生怕男主落下疤痕。
上完藥后又是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完美,應該不會落下疤痕了。
“姐姐,不至于的,就是小傷!”宮千逸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潑婦也只是隨手朝他扔了一個茶碗,也不是很疼。
“怎么不至于呀!這要落了疤痕你以后可就找不著對象了!”漾月是個看臉的,自然而然的認為男主要是臉毀了可就吸引不上千嬌百媚的女主了。
“對象?那是什么東西?”宮千逸有些疑惑,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詞,這是他在書上都沒學過的詞匯。
“對象就是媳婦兒,就是要相守一生的人!”漾月知道自己說到男主的知識盲區了,于是開口解釋道。
宮千逸很快的接受了漾月的解釋。
“找不到嗎?這很重要嗎?”宮千逸不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只不過是落下一個小小的疤痕。
“對呀?!毖抡f道。
“姐姐也會在意的嗎?”宮千逸并不在意那些,他只想知道漾月是不是會在意這些東西。
漾月想了一會,第一她是個顏控,第二她并不想騙宮千逸,于是點點頭。
宮千逸聞言整張臉都是僵硬了,早知道就不讓那個潑婦得逞了。
宮千逸并不覺得漾月膚淺,只是萬粉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保護好自己這張臉,連帶著在心中把麗貴妃罵了無數遍。
漾月把藥留給了宮千逸,等到她走后,宮千逸不知抽了什么風,居然隔一會就往頭上倒些藥,仿佛是害怕一些事情發生一樣。
漾月并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被宮千逸記得這樣牢固,更不知道那千金難買的金瘡藥很快用了三分之一。
系統其實是覺得有些可惜的,千金難求的金瘡藥用來涂臉上那比痘印大不了多少的傷口?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好吧!只是他的很多行為都是受漾月的潛意識控制的。所以他也沒辦法。
那一日漾月沒有問宮千逸到底進沒進未央宮,這已經不重要了,她覺得對于宮千逸來說肯定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只是那日過去后,兩人的日子漸漸好過起來,偶爾能在門口看到不知是誰送過來的籃子,籃子里是肉和一些菜。
起初漾月覺得這東西來的可疑,可宮千逸卻說這是小夏子“孝敬”他們的。
“你從哪里學來的詞!”漾月當時是這么問的。
宮千逸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了,漾月早早地就是起床準備過年用的東西。
雖說這霄云宮只有她和男主兩個人,但漾月終究是不想過得太簡單,春聯,吃的還有各種游戲,漾月準備的很全,就連小零食都記在她的小本本上。
“對對對,再往中間貼一點!”漾月站在地上指揮,宮千逸踩在凳子上貼春聯。
春聯的上聯是漾月寫的,下聯是宮千逸寫的,至于橫批則是兩人一塊寫的。
上聯的字寫的扭扭曲曲的,看起來比蚯蚓的經歷還要豐富,下聯寫的就比較老練了,字寫的遒勁有力,看著不像是一個剛學了半年的孩子能寫出來的。
漾月單看自己的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上聯和下聯湊在一起,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姐姐,我們還要貼窗花!”宮千逸對這事格外上心,直到漾月把宮千逸剪的窗花貼上他才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窗花和漾月見過的很多窗花都不一樣,看著像是兩個小孩手牽手的模樣。
大概是宮千逸沒見過窗花,漾月這樣想到,不過沒關系,以后他會看見的。
忙活了兩天,兩人終于是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只等著除夕。
這幾日,漾月又和系統聊了一會,可系統對打臉的任務一問三不知,就是沒告訴漾月什么時候打臉,打誰的臉。
漾月感覺這好像在才盲盒一樣。
宮千逸有八個皇兄,到底會是誰呢?
除夕到了,宮外的京城張燈結彩,整個京城的繁華大道上隨處可見的商販,每隔一兩個攤子就能看見賣零嘴的,好不繁華。
宮內的布置交給了麗貴妃,布置倒是和往年沒什么大出入,中規中矩,若不是黛貴妃懷孕已有三個月,宮淵早就把這些交給她了。
除夕夜上,皇上在仁壽宮賜宴群臣。
按照規矩,今日應該是家宴,但宮淵竟是破了例。
這對大臣們來說也是頭一次,有些做過腌臜事的此刻雖是坐著,但腿已經不知抖成什么樣子了。
他們的面前擺著糕點,糕點精致,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品嘗一口。
“眾愛卿不要拘束?!睂m淵笑容滿面,身側坐著黛貴妃。
那是皇后的位置!
看到此情此景,已經有不少人看出其中的端倪,他們的陛下真的不是在暗示他們?
那個位置就連麗貴妃都是沒有待過,哪怕是家宴,宮淵也是按著規矩來的,可如今,一個貴妃做到了皇后的位置,這不是寵愛到了極致又是什么?
那些站位還站麗貴妃的人此刻后悔了,麗貴妃畢竟老了,已是人老珠黃,怎么可能翻身?
“黛兒,嘗嘗這個!”宮淵溫柔的夾起一塊魚肉送到溫黛嘴邊,萬般柔情涌上心頭。
溫黛只覺得心里被攻陷的更深了,她眉目含情,一口咬下去,滿口的汁水留香,微辣的口感讓她有些詫異,但魚肉很鮮美。
“謝陛下?!睖伧鞁傻蔚握f道。
宮淵看起來很高興,一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席間蘇澈看起來仿佛不是很開心,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臉上已經泛起紅。
身邊倒酒的宮女久久不肯離去,只是一直在一旁勸他不要多飲。
幾個多事的大臣喝的多了,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竟是冷聲斥責起來。
“大膽,蘇丞相的事是你一個小賤人能管的?”這人用的是“小賤人”來稱呼那位多事的宮女。
幾位大臣臉色一變,為他們的同僚擔心。
“你說什么?”小宮女臉色一暗,并不見多么恐懼,反倒是十分憤怒。
那大臣嚇得身上一抖,但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宮女后就是覺得這人該死,居然讓她在這么多同僚面前失了面子,這簡直不能容忍。
“本官說你膽大妄為,是個小賤人。”此人喝的迷迷糊糊的,全然無視周圍人的警察與勸阻。
蘇澈沒說話,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這人,這人平時最是膽小,每當到了拉幫結派的時候這人總是站的遠遠的和稀泥,每每都把兩邊的人給得罪了。
那宮女看著尤為氣憤,若是手上有劍她早就一刀上去結果了這滿口妄言的男人。
朝陽公主小臉憋的又紅又紫,恨不得立刻上前結果了這人。
“本公主殺了你!”朝陽一聲怒吼,一個箭步上前扼住那大臣的脖頸。
大有立刻讓人喪命于此的氣勢。
“住手!”宮淵本是抱著溫黛在那看溫黛看熱鬧,可是到了此時,事情鬧得這樣大他也不能不管,只好怒吼一聲。
朝陽聞言并不放手,只是手上的力氣小了一些。
她揚頸看向上位的宮淵。
“大豫皇帝,你的好臣子罵本公主賤人!”朝陽怒目圓瞪。
此刻被她抓著的陳祺酒醒了大半,瀕死的恐懼席卷大腦,眼前之人是誰不必言喻。
將要窒息的痛感讓他不住求饒。
“公主,公主饒命!”陳祺這話已經說的極為顫抖。
宮淵坐在高位,雖說他也看不上陳祺,但畢竟是他大豫的臣子,若是讓異域的人殺了豈不是讓人笑話,讓其他幾國都覺得他大豫是人人可欺的存在。
“蘇相,這事是你招惹出來的,你來解決!”宮淵不愿管這些麻煩事,索性就將此事交給了看熱鬧看的興趣盎然的蘇澈。
蘇澈聞言,抬頭望向陛下。
“是,陛下!”
侍從推著蘇澈到了兩人面前,一個冷哼就讓朝陽公主放下了陳祺。
“蘇澈,你終于肯理我了!”朝陽樂開了花,她眼中有光,看向蘇澈的目光帶著愛意。盡管她極力掩飾這愛意,但還是能透露一二。
“朝陽公主,大豫的臣子并非你夏國人,你這般做是要讓大豫和你們夏國開戰嗎?”蘇澈字字珠璣,仿佛要把人逼到絕境。
是了,她朝陽不僅是朝陽,她還是夏國的公主。
可在蜜罐里泡大的朝陽此時哪里能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她只知道蘇澈生氣了,還兇她了。
“蘇澈你聽我解釋,是他先罵我的!”朝陽委屈,明明就是陳祺先……
蘇澈嘆了一口氣,“哪怕如此,也是扮成宮女擾我在先,陳大人只是替我解圍?!碧K澈自然知道陳祺不對。
“何況,殿下怎能會出現在京城,你今日扮成宮女前來意欲何圖,這些你要解釋嗎?”蘇澈緩緩道,宮淵沒有邀請她來,按理來說朝陽公主此時應該在萬里之外,怎么會出現在此,這可比陳祺犯得事還要大。
朝陽張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蘇澈這樣咄咄逼人,她明明是為了蘇澈才來的呀!
朝陽委屈的看向蘇澈,希望他能說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話,可他沒有。
此刻的大殿內肅靜極了,宮淵很滿意蘇澈的做法。
但在朝陽看過來的時候卻還是充滿仁愛的看向那人。
“蘇相!朝陽是我叫來的,你若是還有什么問題問朕就好了!”宮淵冷下臉來,仿佛是動了怒,這大殿上的人有將近一半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是臣唐突了!”蘇澈也很快認錯,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鍋一般。
在場的人中也只有蘇澈,宮淵,朝陽三人知道宮淵是沒有叫過朝陽的。此刻那些大臣們早就嚇得渾身哆嗦,早早忘記了朝陽頂撞宮淵的事情。
朝陽很快反應過來順著皇帝往下說。
“陛下,蘇澈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只是在盡自己的職責。”朝陽此刻顧不得身旁的那個陳祺。
朝陽所言無一不是為了蘇澈,高位之上的宮淵一副難為情的模樣,他看了看朝陽又看了看蘇澈,像是極為糾結的模樣。
宮淵端起酒杯,對著下面的蘇澈道
“蘇澈,朝陽公主替你求情,朕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只要你喝下三杯酒自罰朕就寬恕你這一次!朝陽你是一介女流,一杯可以吧!”宮淵敲敲手指說道。
蘇澈得此大赦立即謝恩,若是他能跪下謝恩大概會立刻跪下的吧!
眾臣心中的就是這樣想的。
蘇澈和朝陽各自飲下酒。
“既然如此那朕就饒了蘇澈這一次,若是日后再犯就不要怪朕了!”說著仿佛是太累了一樣摸了摸黛貴妃的手。
殿內一片祥和,哪怕是惹出這事端的陳祺也是沒有受到任何處罰,只是訕訕坐回原來的位置。
蘇澈坐會原位,朝陽緊跟其后,宮淵見狀找人給朝陽在蘇澈身側設了一個座。
“公主!”不知何時,朝陽的婢女小綠端著酒水上來,一見到她的公主就是急忙走到她身邊。
“小綠?你怎么找來了?”朝陽奇怪的看著小綠,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找上門來的,她記得給小綠的蟹粉酥中的藥量是夠她睡上三天三夜的!
“公主,小綠……好想你啊!”小綠抱著朝陽大哭,蘇澈見狀立即招呼侍從推著他離開。
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蘇澈動作雖大,但能注意到這一切的并不多,他們的眼睛大多盯在那些歌姬舞姬曼妙的身姿和姣好的面容上。
蘇澈到了御花園散步,宮中的布置大多是交給麗貴妃打理的,這些年來她雖是貴妃,但早就有了皇后的待遇,這也是許多人在溫黛出現后還站在她這邊的原因。
蘇澈走了一小段路,果然還是與往年無異,一點新意都沒有,蘇澈想到,重走在御花園,蘇澈猛然想起了霄云宮的那兩位,這些日子公務繁忙,他也沒什么時間去看暗衛的信。
想到此處蘇澈就掉頭往霄云宮的方向。
侍從將人放在門口,蘇澈敲了敲門,可是沒有人回應。
此時,廚房里,宮千逸正在和漾月學習包餃子,他不懂為什么在漾月手中變換自如的餃子皮在他手里像是軟塌塌的泥巴一樣根本成不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