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隔著青春的河流去忘掉你
- 浪騷客
- 3166字
- 2021-10-08 14:13:11
其實我沒有去找徐毓,我也不知道找誰,我就沿著河邊漫無目的走著,走到腳疼我才找了塊臺階坐了下來。
就在坐下來的一瞬間,一沒忍住,鼻頭一酸,無聲的哭了;我心里是委屈極了,我不知道我和李謙牧的關系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有什么事兒瞞著我,邊哭邊剁了兩下腳,腳跟處被磨破的地方再次受到創傷,我哭的更厲害了。
我哭的樣子肯定特別丑,因為其余的人都繞開我走了;突然有個人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一邊抽泣一邊回過去看,是顧謹寅。
他坐在我旁邊,抿著嘴看著我。
我將頭埋在手臂處,哭的更厲害了。
顧謹寅那次越舉了,他稍稍使出一點力氣就把我抱在懷里,我一邊哭著一邊掙扎。
“別動。”他聲音有些嘶啞的說。
“顧謹寅,你放開我。”
他將我抱的更緊了;
我放低了聲音:“顧謹寅,求求你,放開我。”
他倒是聽話的放開了我,將西裝口袋里的絲巾拿了出來,輕輕的為我擦干眼淚,動作輕柔的如同手下的是什么易碎的物品一樣。
我看著他鏡片底下是一雙充滿心疼的眼眸,我瞬間就心軟了。
聽著他喃喃自語的說:“你一哭,我就心疼。”
“嘶~”我心臟的位置在那一瞬間狠狠的抽了一下,一動就扯的心臟的位置疼,我只能咧著嘴緊皺著眉頭,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好在幾秒鐘之后就緩了過來;
顧謹寅沒有發現我的這個小插曲,他肯定以為我抵著頭是心情不好。
我緩過來之后,一把推開了他;這時電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李謙牧的,我沒有接,我就這樣拿著,等它自動掛斷。
“你們怎么了?”顧謹寅將絲巾放到了我的手里,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擦了擦眼淚,我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絲巾扔到顧謹寅的身上,對他發火:“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暗了,我更加肆無忌憚了,我仿佛是要將今天的火氣全部撒在他的身上一樣,那是我第一次對他惡語相向,我歇斯底里的說:“顧謹寅,拜托你,不要對我這么好,你已經給我和李謙牧造成了困擾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一點都不值得你喜歡。”
顧謹寅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的看著我,然后苦笑了一下:“對你造成了困擾,抱歉,但我的心就這么一顆。”
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話,我說:“那我也要告訴你,我的心也只有一顆,里面已經全是李謙牧,容不下其余的人。”
聽見這話,顧謹寅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攬住我的腰,厲聲說:“他不值得。”
“什么意思?”我問。
顧謹寅緊抿著嘴唇,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是不屑的神情,隨后他立馬說:“如果是我,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兒。”
“那又怎樣?”我反問著,“我喜歡他,我不讓他陪我的,他太累了,我讓他先回去休息休息不行嗎?”
顧謹寅沒有再掩飾自己的想法了,他不屑的一笑:“他當然累了,不止工作上,生活上也挺累的。”
“你知道什么?”我很快捕捉到他話里的信息。
他大方的承認:“是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激動的問:“你告訴我,他最近發生了什么事?”
他溫柔的伸出手握住了我抓住他衣領的手:“悅悅,有些事情,還得你自己去發現。”
“顧謹寅,嘶~”我下意識的一跺腳,卻沒想到扯到了腳后跟磨破皮的那個地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握住顧謹寅的手松了開。
見狀,顧謹寅皺著眉頭蹲了下來,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腳,我被迫的用手撐著他的肩膀,才不能倒。
他將我不太合腳的鞋子脫了下來,目光落到了我腳后破皮的地方,沉默了一會,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地上,說:“踩上去。”
一套合身的西裝都要上千,顧謹寅有時候要出席重要場合所以他的西裝都是很貴的,而且大三開始,顧謹寅很少穿便裝了;而我是真的不敢下腳。
見我不動,顧謹寅直接將鞋子放到鋪在地上的外套上,我心疼的看了眼那衣服,一咬牙,也將腳踩上去了;顧謹寅抓起我另外一只腳,將我鞋子脫掉之后,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我腳后的傷口;檢查完之后,提著我的鞋子再一把將我抱起來,最后努力的彎腰,將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我下意識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我們這樣是要不得的,可是,當下也只有顧謹寅能給我依靠。
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懂李謙牧了。
其實也不是我看不懂李謙牧,而是他離我越來越遠了。
顧謹寅抱著我來到他停車的地方,俞叔從駕駛室里下來了,打開后座的門;我看著眼前這輛黑色的轎車,抬起頭來,了然的看著顧謹寅:“剛剛我家外面那輛車是你的?”
“嗯。”他沒有否認。
“所以那個電話是你故意打的?”我覺得我問的這些都是廢話。
“嗯。”
我坐了下來之后,談了口氣;看著他隨意的將外套扔在一旁,我有點心疼,伸了伸手,示意他將外套遞給我。
顧謹寅雖然有疑問,但是他還是順從的將外套遞給我。
我將外套疊好之后:“我洗了給你。”
“不用,家里有阿姨。”說完他要伸手拿過外套,我攔住了他:“我踩了就我洗,你也別廢話了。”
他最后妥協了;我雖然眼睛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但是我心里想的卻是我還沒有洗過這么貴的衣服呢,一會回去在網上查查怎么洗。
最后我發現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我轉過頭看著顧謹寅;
他扶了扶鏡框,如實說:“先去吃飯。”
只不過在吃飯的路上顧謹寅給我買了一雙合腳舒適的平底鞋和兩張創口貼;創口貼剛貼上傷口的時候,疼的我是齜牙咧嘴的,他為我貼創可貼的動作停了下來,緊接著他用嘴輕輕的吹出氣,就像小時候李青蓮女士為我們呼傷口一樣,溫熱的氣流劃過我的腳后跟,我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等到不是那么疼了,他才將新買的鞋子給我穿上。
我們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味美、量少、極貴的西餐廳,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我沒有吃飽;俞叔將車開走之后,顧謹寅借口我腳上有傷,將我抱起走了進去,我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尷尬過,用帽子將臉擋住,祈求著別被熟人認出來;
倒是顧謹寅仿佛是這家餐廳的常客一樣,在門口接待的經理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我將頭埋在顧謹寅的懷里,聽見經理滿是討好的語氣傳來:“顧先生,您請~”
然后顧謹寅就抱著我直接進了包間。
進入包間之后,我終于把頭伸出來了,我問:“沒遇見熟人吧?”
“沒有。”顧謹寅不悅的回道。
我松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沒遇見就好。”
“你就這么怕別人看見你和我在一起嗎?”顧謹寅將我圍在凳子中間,質問道。
“不是,我和你在一起不怕別人誤會,可你是抱著我的,這人要是腦子不對才不會誤會,正常的人都會誤會的好吧!”我解釋著。
聽見這話,顧謹寅開心的笑了。
我不太會吃西餐,我無助的望了望顧謹寅,這時服務員從外面敲了敲門。
顧謹寅:“進。”
然后服務員拿了兩雙筷子進來,將筷子放在餐具上,顧謹寅低聲道了聲謝之后服務員就退了出去。
將其中的一雙筷子遞給了我,然后他淡淡的說:“用筷子吧,這刀叉我用著也不自在。”
以前的禮儀課老師講過西餐上菜分為七個步驟,可是,我看著眼前滿滿的一桌子菜,我不解的問道:“顧謹寅,還可以這樣上菜嗎?”
“嗯,我讓他們一起上的,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別人打擾了。”說完他將切好的牛排放在我前面。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中餐上的禮儀我基本都精通,但是對于西餐我不是很了解,而顧謹寅為了遷就我,特意訂了包間,也不怕別人背后嘲笑,改用筷子。
那天晚上我回去之后,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西餐的禮儀。
那晚吃完飯之后顧謹寅就送我回家了,剛回到家之后,拿起手機看了看,有很多個李謙牧的未接來電,我還是給他回了一個電話,電話剛撥通的那一瞬間,立馬就接通了。
“喂,悅悅~”他的聲音有些焦急。
“怎么了?”我故作平靜的問。
他小心翼翼的問:“你剛才在忙嗎?”
“對啊。”
“是和徐毓嗎?”
我看了看窗外夜景后,無比自然的回答:“啊,是的。”
“那你累了吧,你先休息,我明早來找你。”
“好。”然后我就掛了電話。
過不了多久,顧謹寅就發了一條微信過來,上面寫著:今天的你,很漂亮。
我看著這條短信,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今天難得打扮一番,準備給男朋友看的,結果男朋友沒發現,卻是外人發現的;
真是可笑。
沒過多久徐毓就給我打了電話,原來我沒有接電話的時候李謙牧已經給徐毓打過電話了,詢問我在哪兒,結果發現我沒有和徐毓在一起,他沿著我剛走過的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我,剛準備來我家的時候我回了他的電話;我冷笑了一下,我確實還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