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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們倒是吃完了,留下他們一群喝酒的還在喝;我端著茶杯走到陽臺上去坐了下來,屋里太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顧謹寅也跟著我出來了,今天俞叔放假,就由他來開車,所以,他沒有喝酒。

他也是端了一杯茶坐在我對面,我仔細的打量著他,他變得沉穩(wěn)了很多,一對鏡片之下,笑眼盈盈;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揚,讓人看不懂他的心思。

“新年快樂。”他突然開了口。

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緩了幾秒鐘之后我反應過來笑了笑,端起茶杯,往他的方向舉了舉,以茶代酒:“新年快樂。”

他也往我的方向舉了舉茶杯,兩人喝了一口茶之后,兩人都沉默了;我現(xiàn)在看著顧謹寅有點尷尬,我想事情的時候有個習慣,左手會不自覺的自己動起來。

顧謹寅扶了扶鏡框,笑著問我:“在想什么?”

“啊?”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我的手,我知道他是看見了,尷尬一笑,兩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打算掩飾一下自己的心思:“沒想什么啊。”

隨后我聽見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選擇無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徐毓都在吐槽有時候我的生活方式跟老干部一樣,閑來無事的時候喜歡泡一杯茶坐在那里就可以待上一整天,大約是耳濡目染的效果吧,鐘輝均先生和老爺子也喜歡這樣做。

我們沉默了很久,直到李謙牧出來了,我們兩人才結(jié)束了此刻的尷尬;

李謙牧今天喝的有點多,他坐在我的身邊,一把將我攬進他的懷里,笑嘻嘻的說:“悅悅,新年快樂。”

我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但是大過年的也不能說什么,我輕聲說道:“新年快樂。”

他沉默了一小會之后,開口說:“我們畢業(yè)之后就結(jié)婚吧。”

他此時的聲音特別空洞,一點都不像喝了酒的樣子,直勾勾的望著遠方;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今天的李謙牧,心中藏了好多事兒,好多不愿意告訴我的事兒;

見我沒有回答,他低下頭,笑著又問了一次。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后就是杯子掉地下摔碎的聲音,顧謹寅陰沉著一張臉,語氣不穩(wěn)的說:“抱歉,手滑。”

我深深的看了顧謹寅一眼,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我也沒有去安慰他,有些事情,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的了,我只是笑了笑說:“沒事兒,碎碎平安。”

我知道對顧謹寅很殘忍,可是一直給他念頭更加的殘忍。

李謙牧明顯是故意在顧謹寅面前說這句話的,我聽得出來,所以第一遍的時候才沒有回答他。

只見李謙牧醉醺醺的走過去將手搭在顧謹寅的肩膀上,故意說著:“謹寅,你也是時候該談一個對象了。”

我微微的蹙著眉頭,李謙牧今天已經(jīng)做得有點過分了。

只見顧謹寅雖然是笑著,但是語氣冷冰冰的說:“不慌,事業(yè)為重。”

李謙牧還要再說什么的時候我制止了他,我厲聲道:“你喝醉了。”

好在李謙牧還有理智在,他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拍了拍顧謹寅的肩膀說:“兄弟,我今天喝多了,別放心上。”

顧謹寅大氣的笑了笑:“沒事。”

隨后,李謙牧抹了一把臉,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客廳里面,說:“我先回去了,我給他們說的是出來坐坐,還得回去繼續(xù)喝。”

“去吧。”顧謹寅說。

“少喝點。”我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叮囑道。

“不會,不會喝多的。”說完他就直接的進去了。

我知道李謙牧肯定是遇見什么事兒了,可是他不說出來我也無法幫他;我想著等他明天酒醒之后再找他好好談談。

李謙牧離開之后,顧謹寅開口問:“你們是真的要結(jié)婚嗎?”

“嗯。”我點了點頭。

我沒有看他,但是我聽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

我無法安慰他,我也不能去安慰他;我只能選擇不在乎。

“你們的婚禮,我應該不會來的。”他許久之后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嗯。”我回他。

“我進去看看他們。”說完顧謹寅就起身進去了;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這么冷漠的對待我吧,我以為我們都會回到正常的軌跡,顧謹寅也會遇見他生命中那個值得追尋的光,那個人不應該是我;但這只是我以為,我將所有的事都想的太好了。

鐘欣宇出來找我的時候,我正閉著眼,躺在藤椅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藤椅的扶手;

鐘欣宇調(diào)侃道:“真愜意。”

我慢悠悠的睜開眼,看著她,笑著示意她坐下,問:“你怎么出來了?”

“里面太悶了。”她也是這樣的想法。

我看了看里面煙霧繚繞的狀態(tài),表示很贊同;我問:“他們又在談什么?”

鐘欣宇聳了聳肩膀:“民生經(jīng)濟什么都在談。”

“哈哈哈哈哈……”我笑了笑。

隨后鐘欣宇八卦的坐在我身邊,悄咪咪的問我:“謹寅哥和謙牧哥兩人最近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沒什么,就覺得他兩今天的談話有點爭鋒相對的。”

“連你都聽出來啦。”我借機取笑了她一番。

鐘欣宇不服氣了,她反擊道:“什么叫連我都聽出來了,我又那么笨嗎?”

“里面怎樣了?”我不繼續(xù)給她爭。

“沒事,兩人都是有分寸的……”鐘欣宇盯著我,“不過,我比較想知道他們兩之間怎么了?”

我耐著性子將剛才的事兒給她講了一遍,鐘欣宇摸了摸下巴總結(jié)出一個結(jié)論,是因為我。

我笑著不否認。

“紅顏禍水啊!”她仰天感嘆道,“不過,謹寅哥真的特別深情,都這么多年了,依舊沒有變過。”

“我倒希望他能變變。”我也不用覺得虧欠他的。

手中的茶涼了,我起身打算進去添一點熱水;鐘欣宇制止了我,她有些為難的看著我:“我媽讓我告訴你現(xiàn)在不要進去。”

“怎么了?”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在討論你的婚事。”鐘欣宇終于說出了實話。

我皺著眉頭,一股火直接涌上了心頭,不用想,不是李叔提出來就是李謙牧提出來的,如果是李叔提出來的,肯定是先經(jīng)過李謙牧同意的;再說了這些事兒不是私下說的嗎。顧謹寅一家現(xiàn)在都在這兒,這不是明擺著打顧謹寅的臉嗎?

李青蓮女士讓我不進去是好的,這件事我不進去的話就發(fā)揮不到高潮,李青蓮女士有本事將它轉(zhuǎn)化成酒后胡言。

我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拿起手機給顧謹寅發(fā)了一條信息,讓他幫我提點熱水出來。

很快,顧謹寅出來了,手里還提了一壺熱水;我接過熱水之后,他轉(zhuǎn)身就要進去。

我語氣不善的開口:“你還進去干嘛?”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順從的坐了下來,松了一口氣,看了看鐘欣宇又看了看我,我一臉怒意,他反過來安慰我道:“悅悅,你別氣,里面只是酒后提了一下而已。”

“顧謹寅,你是沒有心的嗎?”我語氣十分不好。

他看著我認真的說:“有,就一顆。”

“我拜托你對自己好一點。”

“如果我不對自己好一點話,你心里會不會一直惦記著我?”他認真的問。

我聽見這話我瞬間就不想說話了;顧謹寅說的沒錯,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會一直愧疚下去。

“那個,你們聊著,我先撤了。”見情況不對,鐘欣宇立馬就溜了。

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問著我同樣一個問題:“你會不會一輩子都記得我?”

我會的,可是我不能說。

我緊緊的咬著牙,突然吹來一陣寒風,我不由自主的咳了一聲;顧謹寅見狀立馬將熱水倒進我茶杯里,然后遞給我,語氣溫柔的說:“喝點熱水。”

我接過水之后喝了一口,繞過顧謹寅坐在了位置上,不去看他。

顧謹寅見狀放軟了聲音,討好的說:“我不逼你了,我也不問了,你不要生氣了。”

按照現(xiàn)在的話來講,顧謹寅就是妥妥的男綠茶,可我又好的到哪里去,我不也是猶豫不決,不快刀斬亂麻的渣女嗎?

那天晚上,李謙牧喝的爛醉,睡在客房里的,顧謹寅陪著我跨完年之后,就將李叔送回家了,還幫忙把我家各個比較遠的親戚也一起送回家了,最后返過來接彭姨和顧叔的。

顧謹寅去送人的時候,彭姨悄悄的拉著我的手一臉苦笑的說:“悅悅,謝謝。”

我知道她是謝剛才我把顧謹寅叫出去,我苦笑了一下,罪魁禍首就是我,怎么所有人都要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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