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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之前給過慕歸煦鑰匙,等我和朱顏回到家,他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他穿了一身運動裝,看上去像是沒有畢業的高中校草。

我把手中東西扔在地上,用屁股把慕歸煦擠到一邊,側著身子癱軟在沙發上。

慕歸煦看了看散在地上的七八個購物袋,不解地問道:“你們不是幫柳生昭除妖了嗎?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我解釋道:“朱顏買的。”

原本我和朱顏本打算躲過跟蹤就回家的,朱顏說既然到了商場,如果不逛街就有些違背天理!和我去足療店是一個想法,這一逛就是兩個多小時,簡直比給柳生昭演戲還要累。

逛完街的朱顏倒是神清氣爽,絲毫沒有一點疲倦的感覺,大步沖進衛生間去卸妝了。

我把雙腿枕在慕歸煦的大腿上,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

我用著殘留的力氣問道:“今天還討論案情嗎?”

慕歸煦看我疲憊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回答道:“天已經這么晚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還是問了下去:“倒是我讓你調查的那個西城派出所的楊璨,你找到他的資料了嗎?”

楊璨就是第四個嫌疑人。在朱基元的葬禮上,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狠狠撞了我一下,給我感覺他在葬禮上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葬禮上有更重要的事或者更重要的人需要他的注意,我之前也讓軟軟調查過他的身份,而軟軟只能告訴我,他是城西派出所的民警,25歲。至于其他消息就不得而知了,于是我就找到了慕歸煦,希望在他那里能有一些進展。

慕歸煦掏出自己口袋里的記事本,雖然現在可以用手機記錄,但他還是習慣把重要的東西記在本子上,當然還有一些不重要的事,我之前就看過他的本子,上面赫然記錄著:“刷牙的時候記得擠牙膏。”

慕歸煦翻看記事本,唰唰翻了兩頁,給我讀著他所知道的一切:“楊璨出生在玦陵市解玉縣,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他一直和他的母親生活在一起,他遵守法律,成績優異,無不良嗜好,在警校畢業之后,就一直工作在本地的派出所,他在崗位上兢兢業業,獲得過多次榮譽。一年前他的母親因病去世,半年前他申請調動到潭州市城西派出所。”

我認真聽到慕歸煦講完,雙手墊在后腦,悠閑地問道:“可以看得出他是奔著朱基元來的。他父親具體的死因是什么?”

慕歸煦回答道:“在資料上沒有顯示他的父親的事,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記錄。我也發現這個疑點,我便去問之前和他接觸過的同事,他告訴我,楊璨說過他父親是進城打工的民工,在建筑工地上摔死的。”

“朱基元是元楚地產的董事長,難道是因為這事?”我聽完慕歸煦說完,便坐起身來,打開了身邊的電腦,搜索關于元楚地產規劃開發樓盤,出現的民工墜亡的新聞,屬實有過三起墜亡的新聞,可新聞上沒有寫出死者的名字,就連姓都沒有寫。

朱顏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她換了一件白色睡裙,臉上敷著面膜,頭上帶著發箍,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朱顏看到我聚精會神看著電腦屏幕,手中的鼠標不斷晃動,完全把慕歸煦晾在一邊,便好奇地湊了過來。

“你在看什么?”

我的注意被打斷了,轉頭看來一眼朱顏,我還因為是鬼!嚇我一跳,還好我沒有叫出聲,不然太丟人了。

誰能想到我裝了半天的道士,晚上卻被面膜嚇了一跳。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全神貫注看著屏幕,對朱顏拋下一句:“我在查關于元楚地產民工墜亡的新聞。”

“什么時候的事?”

我大概估計了一下:“大概二十年前左右。”

“那你不用找了,元楚地產是十五年前改的名字,之前叫溫兆地產。”聽朱顏解釋著,恍惚間我意識到,元楚地產本就是朱顏家的企業,關于這種事我為什么不直接去問她呢?

我把目光從屏幕轉移到朱顏身上,發現朱顏的睡裙有些短,下邊緣在膝蓋上方五公分左右的位置,當她倚著沙發靠背坐的時候,裙子便又上升了幾分,她光滑的小腿就放在我握緊鼠標的右手邊,白嫩的玉足隨性掛著一雙拖鞋,搭配著身上散發著有些甜膩的香水味,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原本就不大的沙發竟坐了三個人了,慕歸煦似乎也注意到朱顏的衣著,便緩慢地把自己往遠離我們的方向移動。

我提示著:“你就不能在外人面前多穿點衣服嗎?你忘了上次因為什么被銬起來的嗎?”

慕歸煦在一旁附和著:“對呀,等我走之后,你愛怎么穿都可以!”

我聽著慕歸煦這話說得怎么有些不對勁?我拽著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了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讓他無法遠離我。

“我說外人,不止是你,也包括我!”

朱顏卻對這件事有些不耐煩,捋了一下睡裙,迅速地站起了身,提醒道:“我本來也準備睡覺了,如果你們沒什么正事。我就先上樓了。”

因為我不是本地人,對元楚這家地產公司不是很清楚,所以這些全部都要依靠朱顏講解。

朱顏告訴我們。

元楚地產的前身叫做溫兆地產,這家地產公司是朱基元從自己第二任岳父手里得到的,而溫兆就是他岳父的名字。在朱顏六歲的時候,朱基元在自己未來岳父溫兆的手底下做職員,因為他出眾的口才和能力,很快就步步高升了,沒出半年就擔任了經理。兩年后,有次溫兆邀約朱基元去家里吃飯,那時候溫兆的女兒溫若嫻剛滿二十歲,一眼便相中了當時已經三十八歲的朱基元,溫兆拗不過自己疼愛有加的女兒,還是同意他們兩人交往,也就在同一年年底朱基元和溫若嫻便成婚了。朱基元作為溫兆的唯一女婿,并且溫兆并沒有兒子,于是溫兆地產的重要事宜,就全交給朱基元處理了,地產公司在朱基元的手里蒸蒸日上,一度碾壓同行,成為潭州市最大的地產公司。直到十五年前,溫兆去世,朱基元便把名改成了元楚地產。對于這件事,外界也是褒貶不一,有人說朱基元狼子野心的,溫兆剛死便改了名,也有人說溫兆地產本就是在朱基元手里才做大做強的,他改名無愧于任何人。

我回憶起當時許匯昌說過,他和朱基元是大學的同窗,他們都是學醫的,在那個年代很少有人會選擇轉行的,尤其有關醫療這種職業,為什么朱基元之后會從事房地產了?

我便對朱顏追問道:“你父親在溫兆地產上班之前是做什么的?”

朱顏搖了搖頭,回答道:“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了,我只記得在家里母親陪著我,他經常早出晚歸,我很少會見到他,后來他開始照顧我,也是因為母親去世了。”

提及到她的母親,朱顏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可看上去越正常,實際上就越反常。我還記得上次和許匯昌聊完,和朱顏一同走在臨海大街上,那時候就說道了她的母親,顏楚楚。那時她的心,猶如大海一樣寒冷。

我便不再問下去,讓朱顏還是先上樓休息。朱顏也沒有反對,徑直走上了樓,拖鞋敲打著木質階梯的聲音很緩,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慕歸煦等到朱顏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才湊到我的身邊,小聲地問道:“剛剛你為什么不問下去了呢?”

我拍了拍慕歸煦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要學會察言觀色。”

他把我的手從肩膀上拿了下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你交給我的事我做完了,你答應我的事呢?”

昨天我和慕歸煦約好,他幫我調查楊璨的事,我去至清公園周圍幫他尋找關于兇案的線索。

我原打算上午去趟至清公園,然后下午去東櫻地產。結果睡了一個上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面對著慕歸煦的審視,我眼神不自覺地開始躲避,嘴角不自然的挑動,都被他深深地看在眼里。

慕歸煦嚴肅地問道:“你根本沒去是嗎?”

我拍了拍手夸贊道:“你這么快學會了察言觀色,進步很快嘛!”

慕歸煦擼起袖子看了看表,正經地說道:“少來這套!現在是11點58分,明天早上8點我準時來叫你起床!女人只會讓你言而無信,背信棄義。你現在可以休息了。”

幸好明天本就沒什么事,不影響我去掙柳生昭的十萬塊就可以!我爽快地答應了慕歸煦的要求,去衛生間洗漱,準備睡覺。

當我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發現慕歸煦還在沙發上安靜的坐著,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湊過去問道:“你不回家嗎?”

“明天八點叫你,算上洗漱時間,車程之類的,我就需要6點半起床,我起不來。”

我覺得有些不對,接著問道:“那你打算?”

“今天住在你這里。”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沒事給自己找事!

我拍了拍沙發,又指了指一樓的工作室,“沙發和工作室,你選一個?”

隨后慕歸煦就提出了一個非禮的要求:“我可以睡你房間。”

“那我睡哪里?”

“你不上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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