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的開始變得越來越寒冷,在這灰蒙蒙的天氣下,我們還是看到了大片的黑云慢慢的向南飄走。
沒過幾天外面就開始下起了小雪。
“哇哇哇,哈哈哈!”年年在外面一個人玩雪。我想,有時候在這種天天都要小心其他入侵者的情況下,有個小孩子也挺不錯的,最起碼能夠使生活變得更像生活了。
我和上帝的關系漸漸的也好了起來,最起碼我的手銬被摘下去了,而且她為了讓我死心,讓我“偷看”到她練習“功夫”的畫面。
可是我本來就沒有什么歹心,一個人生活的有點久的時候,突然間和其他的人生活在一起是有一點不習慣,但跟她們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這里了,這里,似乎,更像是一個家。
雖然我是這個家的外人,之少是在這個家的家主眼里是這樣的。
“小心點,別磕傷了!”剛剛年年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膝蓋直接磕在了地上。起初還好好的,年年抿著嘴,鼓著腮幫看著我,我一說完這句話后,抿著嘴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讓我看看,磕傷著沒有?!蔽野阉饋?,放在了我自己的大腿上。
“不要告訴姐姐?!蹦昴昝蛑鴾I悄悄的用著有點顫抖的聲音說。
“好好好,不告訴姐姐。”我看了一下,膝蓋處應該沒什么問題,只是稍微的有一點點紅而已。
看著年年抿著嘴看著自己的膝蓋和破損的褲子,我的心不知怎么,仿佛是一塊放在熱水里的冰塊一樣,慢慢的融化在其中。
一個會撒嬌的小孩子,會使一個理性的人變得感性起來。
“沒什么事,偷偷的進去換一件褲子,別讓姐姐發(fā)現(xiàn)。”
“嗯嗯!”年年努力的點了點頭。
看著年年偷偷摸摸卻又大手大腳的走進房車,我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初經(jīng)人事的姐姐對我處處防備,不經(jīng)人事的妹妹缺對我十分依賴。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小家伙對我如此的依賴,不管什么都喜歡粘在我的身邊,既使上帝已經(jīng)“警告”過她好幾遍不要與我說話,但她還是會時不時的跑到我的旁邊,跟我“玩”。
也許,我就是這種招小孩子喜歡的體質吧。
夜色漸漸的吞噬了模糊的光明。
“也許我們該走了,前往下一個城市,或者找到一個能夠長久的居住的地方?!?
“下一個城市,往那邊走?去往東邊的沿海方向,還是北方的雪地,或者是西方的沙漠?還是說南方的山川!”
“這……”見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翱傊?,我們不能夠再在這里待下去了,這里面已經(jīng)沒頭任何的讓我們留下來的念頭了,這里的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搜查過了,所有的有用的東西我們也都拿走了,而且我們的食物還能夠撐多久,能夠撐過去三個多月的寒冬么!”
她靜靜的看著我,什么也不說,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地面,猛然的想起了在車中睡覺了的年年。
“你不想走,總得想想年年吧,走晚了,你能挺得過去,年年還小。”
“不用你說”她直接打斷了我,“讓我再想想”。
說完她便轉身回到房車上去了。
我像前伸出手,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算了,由她去吧,反正遲早都是要走的,而且食物大概還能夠吃上兩三個月,兩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
我轉身回到我睡覺的地方,說是睡覺的地方,實際上就是在過道鋪上了一層被子而已,白天起床的時候,再把被子疊起來,放在角落里面。
這其實跟我之前睡覺的地方差不多。
根據(jù)這么長時間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去南方更加的可靠,因為貌似南方的居住的人比其他的地方更多,尤其是東南方向。
在此以后的幾天里,除了吃飯,上帝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現(xiàn)在樓頂上姚望著北方。
這座城市的北方是一片樹林!
那里如今能有什么!
大概又過去了一周,上帝終于決定向南走,沿著高速公路直接去往下一個城市。
這個消息不知是好是壞,但絕對是如今最好的選擇了。
年年聽說要去其他的地方,高興的蹦了一整天!
但上帝似乎沒有那么的決絕,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離開這座城市的。難不成這座城市有……
那云樹林!
那伙人!
痛苦!
難怪,或許只能夠這么解釋了,但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放下這里,不過有一點很是疑惑,年年不記得其他的人么!
為什么看見我每天都在那里會如此的高興呢!
第二天整理東西的時候,我在年年不在的時候問了句“有什么東西放不下的就趕緊去辦,要不然心里面就會總想著這里的?!?
冷不丁的聽說說完這句話,她警惕的看著我:“你想說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氣,憋了半天,終于吐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我想,他們對你很重要吧,為了報仇,直接找四個惡人的麻煩!”
“就是這樣又怎樣,你還想說什么”,她似乎有些不耐煩。
看來他們對她來說很重要了,“最后跟他們告?zhèn)€別吧,以后就不一定能再回來了?!?
“你怎么肯定一定是他們,而不是他呢。”她冷冷的笑著,隨后便不再與我說話。
這句話明顯跟我說的不一樣,但還是嗆得我沒話說。
我猜測是他們是因為放車里面有幾雙鞋子一直都沒有人穿,其中的幾雙有一些破舊的鞋子很明顯是個男人的鞋子,還有一些是高跟鞋,最沒有用的高跟鞋,她從來都沒有穿過!
我估計她也不會穿!
這種情況很大程度應該就是她的父母了,或者是一些長輩,至少是一男一女。而且他們住在一個屋子里,一個單獨的小屋子里,這個小屋子我從來都沒有進去過,上帝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應該就是他們曾經(jīng)住的房間吧。
可他們在年年身上沒有任何存在過的身影,但是年年對上帝的依賴絕對不是短時間形成的,這是一朝一夕的陪伴才有的感覺。
曾經(jīng)我和他也是這樣的。
這幾天,上帝格外的沉默,天天都皺著眉頭,年年看見她這個樣子,都不太感和她說話。
我應該能夠理解她如今的心情吧!
畢竟我也離開了曾經(jīng)的那座城市。
也離開了他。
她叫我們一起進入駕駛室,讓我開車,她自己拿著地圖,年年坐在后面。
就這樣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在駕駛室里面大概沉默了五六分鐘,我連大氣都不敢喘,年年更是在后面縮著腦袋。
終于,她咬著牙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