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天掃到我面色鐵青,再掃到胡亂倒在地上的幾人,一旁是散落在地的珠寶,旁邊是已經被打開的箱子。陸皓天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珠寶,大顆的珍珠像是被人拋散在地上似的,濺得到處都是。幾支不知道是什么質地的頭釵靜靜地躺在地上。陸皓天看得目瞪口呆,卻一步也不敢向前。扭曲的尸體與凌亂的珠寶混搭在一起,看起來甚是詭異。
他獨自走向一個角落里,掏出三枚銅錢……
“白大哥,這是什么鬼地方,一進來就害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栗薪雖然粗魯,但是重情義。眼見兄弟慘死在自己眼前,已是熱淚流下兩行。他雙拳緊握,恐慌地退步,“白大哥,這墓不能進?。 ?
剩下的幾名兄弟也哽咽著說不出話,“想走的,現在便可以走了!”我緊閉的嘴里只迸出一句話?!鞍状蟾?,你呢?”一名兄弟問道。
“我要進去好生地瞧瞧,我原本就是要死的人了,茍且了一條命,權當這條命早沒了,死去兄弟的仇,我來報就可以了?!蔽乙话殉蹲×岁戰┨?,“可是,你不能走?!?
“我沒想走,我剛剛占了一卦,吉。雖有困境,但能逃出生天,前提,我自己。”陸皓天喃喃道。
兄弟們剛剛微安心,聽到后半句,個個怒眼圓睜地看著陸皓天。陸皓天委屈地低聲說,“竇娥姐姐都沒我冤,我又不知道你們的生辰八字,怎么卜?”
“賣萌可恥。”
“白大哥不走,我也不走,要進,一起進!”
“我們是誓血為盟過的生死兄弟,我們臨陣脫逃,還是個東西嗎?”
“對,我們都留下,同白大哥共生死!”
我一擺手,兄弟們安靜下來。走進那尸體旁,小心地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他們的尸身。古人用毒已久,天知道這是什么毒物!沒有想象中的煙霧狀,也沒有任何異味,就像傳說中的無色無味的奇毒,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或者,在這些珠寶、箱子,甚至這些尸首上,都附有殘毒。我后退一步:“要想活命,誰也不要碰這里的東西,包括尸體。”
沒人敢動,栗薪問道:“白大哥,進去嗎?”
多年以后,我都為此時的舉動感到后悔,自己的無知在多年后才會顯露無遺。當時的我猶如胸口放著一盞滾燙的火爐:“走,我們進去?!?
剛才死去的兄弟進去的是陪葬室,里面放著的陪葬品,這墓穴一啟開就是陪葬,明顯是個陷阱,這個墓主人一定深諳人心之道。一般倒斗的見到陪葬的箱子,一定會控制不住上前打開,剛才死去的兄弟們面目發黑,皮膚潰爛,全身扭曲。這明顯是中毒現象,這箱子里的玄機便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