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會
- 大佬在生存游戲里當咸魚
- 司過之神
- 2382字
- 2021-10-07 18:00:00
林臨像陷入了魔怔。
坐在床上一遍遍的想,一遍遍的推測,卻始終得不到自己覺得完美的答案。
她有些煩悶的聳了聳肩,困頓和疲憊一瞬間涌上頭來。
于是林臨伸手抖開毯子蓋在身上,準備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可偏偏就在這時,今晚第三次,她的門上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林臨忍著罵娘的沖動,僵在了被窩里。
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真·手無縛雞之力·林。
目光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兒,林臨抱起放在角落里的瓷瓶,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
“咚咚咚。”
三聲敲門響,前后間隔像拿機器測量過一樣,節奏力度都分毫不差,聽著就有一絲詭異。
林臨故技重施,一手抱著瓷瓶,一手準備開門去取門栓。
心跳如擂鼓咚咚作響。
就在她鼓起勇氣準備一把拉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拖腔拖調的聲音。
“有……人……在……嗎?”
這聲音感覺像一個聲帶嘶啞破損的人,硬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林臨嚇得一個激靈,飛速縮回了伸出去的手,想要一拼生死的勇氣瞬間像被扎了洞的氣球,“噗”的一下都跑沒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立刻竭。
林臨欲哭無淚的縮回床邊。
打賭,門外這如果是個陽間生物,她愿意把自己的頭割下來送給小區門口的小盆友們當球踢。
可打死也不開門,肯定也是個蠢想法。
但就目前窗戶被封死,只有屋門這一個外出的通道的情況來說,這是林臨能想到的,唯一能夠支撐一會的蠢辦法了。
聽房屋里面沒動靜,不一會兒,門外的東西就忍不住了。
林臨聽到外面傳來指甲刮在門板上刺耳的“嘶嘶”聲,尖銳的響了幾下后,狀似結實的門板被人“砰”的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林臨猛然抬頭,看向門口站著的那位。
一襲血裙飄飄蕩蕩,一張小臉面無人色,一雙眼睛幾分怨毒。
是剛別就重逢的彩衣姑娘沒錯了。
林臨目光向下,一眼就看見了她提在手里的黃銅鈴鐺,瞬間就明白這姑娘為什么又殺回來了。
她縮在墻角結結巴巴的,企圖跟滿臉怨氣的彩衣講道理,“啊這,明明是你,你想害我在先,我可是為自保才捅你的。”
彩衣面無表情向前逼近。
屋子在彩衣進來的那一刻變得冷嗖嗖,激的林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躲在土炕上連連后退,口不擇言起來。
“既然你也是現代人,我就不妨直說了吧,咱們祖上都講究入土為安,你瞧大殿門口有個棺材,上下雙層雍容華貴,我看就挺適合你的。”
林臨連滾帶爬的往后逃,慌里慌張的喊道,“實在不行,那棺材里還有個城主不知你看不看得上,我去找他商量,你們結個陰親,樓蘭作伴,瀟瀟灑灑,騎上駱駝,勇闖天涯,也很幸福呀姐姐!求求你,別來找我麻煩了好嗎?!”
彩衣一雙眼睛赤紅如血,也不知聽不聽得進,嘶叫著朝她撲了過去。
林臨揮著懷里藏著的瓷瓶,照著她的腦袋上就狠狠來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剛死沒多久的緣故,她這一下竟然還把彩衣的腦袋敲爛打出了血。
紅色的液體順著額頭流入眼眶,彩衣眼睛眨都不帶眨一下的。
于是那血就又從眼眶里流出,順著地心引力一路滑到了下巴。
這讓一張原本還算清秀的臉,瞬間變得恐怖起來,在黑暗里忽明忽滅的燭火下,附帶著國產鬼片索命女鬼的即視感。
彩衣浸滿鮮血的嘴,猛的撲了上來。
林臨只覺一股怪力把她像個棒槌一樣,一路從床上掄到了門口,腦袋磕到門框上,“哐”的一下巨響,震的她整個人腦瓜子都嗡嗡的。
可惡,頭蓋骨不會碎了吧?
林臨眼冒金星的爬了起來。
繼上次被毒死后,她再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和副本怪物武力值之間的巨大天塹。
眼睛好不容易聚焦,林臨的瞳孔里,第一時間就倒映出彩衣被血糊住的五官。
本來這也還算好,可偏偏彩衣的眼珠子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爆出了眼眶,距離近的感覺會一個不小心掉在自己臉上。
與此同時,她又咧嘴過大用力太猛,把自己原本還算柔美的嘴巴撕裂了兩道血肉模糊的口子,林臨一眼看過去,都能瞧見她嘴巴深處白生生的后槽牙。
彩衣張開的嗓子眼里,還蠕動著的密密麻麻的小蝎子們。
這蝎子腿要是再長點,彩衣跟她在漫展上見過的骸音的樣子就大差不差了。
身子一個冷顫,林臨隱約中聽到一聲“滴……”的系統提示音。
【玩家請注意,您的SAN值掉落1%】
一道透明的光幕在眼前展開,林臨渾渾噩噩掃了一眼。
面板屬性有一欄后面,出現了一個紅色向下的醒目箭頭。
看見箭頭的瞬間,彩衣的掌風如期而至,這一下,直接把她從門框邊掄到了走廊里。
一股熱流從腦袋頂上滑下來,林臨趕忙閉上了眼,伸手用袖子抹去。
她猜想自己現在的樣子,某種程度上,應該和對面的家伙有異曲同工之貌。
雖然明知打不過,但林臨與生俱來對生的渴望,讓她無法躺在地上面對彩衣坐以待斃。
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力氣,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埋頭向走廊外奔去。
后面傳來怪異的嘶吼聲,已經異化的彩衣很快追了上來。
林臨悶頭跑到外廳,視野里總算亮堂了一些。
她胡亂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擦掉糊在睫毛上的血珠。
不知是不是剛才跑的時候崴腳了,此刻她的腳踝和小腿都有點抽搐的疼。
林臨強忍著不適拼命往前跑,沒留神空曠的大廳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
她視野受阻,沒注意竟一頭扎了那人身上,同時,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凌煜伸手把形貌狼狽的林臨扶穩,一言不發的提劍迎了上去。
緊追不舍的彩衣被一時不妨,被利落的削掉了半邊肩膀,她發出尖銳的怪叫,喉嚨里那些小蝎子齊齊蠕動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凌煜眼神淡漠,對那恐怖的尖叫充耳不聞,回首反身又是一劍,動作迅速的削掉了她的腦袋。
彩衣那猙獰的五官定格成尖叫式的表情,身體轟然倒地,滾落在地的腦袋沒留什么緩沖時間就“砰”的一下炸了開來。
滿地密密麻麻的蝎子,拖著她的身體,四散的朝遠處逃去。
不一會兒,空曠的大廳里,除了地上的飛濺的那灘血,就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
凌煜面無表情的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姑娘,眼角頂著蛛網般炸裂開來的黑紋。
林臨萬般感動,匯聚喉頭,一時間竟覺得他這酷似暗黑非主流的哥特式的妝容,簡直酷斃了。
劫后余生的喜悅,讓她頂著一腦袋血,“哇”的一聲哭嚎叫著撲進了凌煜的懷里。
凌煜嘴角僵硬的彎了個弧度,伸手撫上懷中人的頭頂,然后摸了一手紅。
林臨抽抽噎噎的在他懷里抬起頭,凌煜也低頭看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