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钡诙嬀碇?,傳來怒吼。
“你猜呢?”
“你到底是誰?!?
“你猜我是誰。”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
“你是誰。”
“我...是誰?!?
轟!砰!砰!
三宗山巔,響徹了這樣的聲音,每次響起,便有血霧炸裂,一尊尊武君境跌落,再不敢踏足虛天,也不敢靠近凌霄鐵棍和畫卷,只因,他們看得出,那兩個(gè)東西,都極端的不凡,一旦沾染,便會惹禍上身。
“該死?!壁そ?,地府的閻羅,一邊遁走,一邊罵娘,這倆貨,咋還未完事兒。
啊....!
怒吼聲中,冥帝又挨揍了,又被打懵圈了,堂堂冥帝,何等的存在,竟被一尊準(zhǔn)帝,摁在地上摩擦。
“你....。”
“你大爺?shù)摹!壁さ鄣呐叵?,響徹冥土,他是?zhǔn)帝,準(zhǔn)帝啊!豈會甘愿受辱,一次又一次爬起,卻總被打趴下,他的暴脾氣也上來了,也不管啥個(gè)形象了,撲棱著手臂,蹬蹬的跳上了縹緲,直奔最深處。
“別跑,俺家主公要揍你?!贝蟪谑收吡嘀F棍,也跟了過去。
轟!砰!轟!
縹緲上,轟聲震顫九霄,一片片漆黑的烏云匯聚,電閃雷鳴,有末日景象呈現(xiàn),有毀滅異象交織,一縷縷漆黑的雷霆,撕裂蒼穹,照亮了夜幕,亦淹沒了縹緲,一尊尊修士,都下意識仰首,神色駭然。
“那方,好像有大戰(zhàn)?!辈簧偃肃馈?
“必是一場惡戰(zhàn),不止一尊帝的爭雄,還有準(zhǔn)帝級?!庇腥舜е值?。
“這般浩瀚的雷霆之威,不弱準(zhǔn)帝,這等層面的征伐,可不常見?!北娙藝K舌,“難道,又是誅仙臺大戰(zhàn),不止一尊準(zhǔn)帝,這是集體作案嗎?”
議論聲中,有人已登臨了縹緲,一步跨越虛無屏障,定眼望去,才知是秦夢瑤。
“誅仙臺?!币槐娦奘拷蕴裘?,不難辨認(rèn)出那個(gè)地域,也知那個(gè)地域,藏著多少秘辛,多少隱秘,多少古老的往事。
轟!砰!轟!
轟鳴聲不休,一尊尊武君喋血虛無,被一個(gè)個(gè)掄翻,一次比一次狼狽,一次比一次吐血,一次比一次慘烈,一次接一次的栽下,一次又一次的沖宵。
“這...這特么什么鬼情況?!?
“我不信,吾不信。”
“不可能,不可能,吾不信。”
三宗山脈的人,皆仰眸,看的心悸,一尊尊武君,一尊尊武君,竟如玩偶一般,被人掄翻,一次又一次,砸落大地,又一次又一次的爬起,又一次又一次被掄翻,一次又一次的重創(chuàng),鮮血如雨傾灑。
所謂的三尊準(zhǔn)帝,在秦夢瑤面前,如螻蟻一般。
萬眾矚目下,一尊尊武君,一尊尊的爆成血霧,一滴滴鮮血,融入了虛無,一朵朵血花,絢麗的嫣紅。
噗!噗!噗!
畫卷上,秦夢瑤依舊舞動仙劍,一劍更甚一劍,一尊尊的武君,一尊尊的喋血,一尊尊的倒下。
她的身姿,雖單薄,卻如豐碑巍峨,一襲紫衣翩躚,如女王降臨,每一次揮動,都有血花綻放,每一次揮劍,都有武君隕落。
她是秦夢瑤,大楚第十皇妃,曾經(jīng)在玄荒大陸,屠戮過一尊武祖,也曾于洪荒,斬了一尊準(zhǔn)帝,她的強(qiáng)大,毋庸置疑。
她,如夢幻泡影,又如曇花一現(xiàn),但并非不真實(shí),她的強(qiáng)大,也并非無跡可尋,她之戰(zhàn)績,也并非僅限于此。
嗡!
隨著一聲嗡隆,畫卷又顫,秦夢瑤又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諸葛痕,一個(gè)活生生的人,在眨眼間,化成了飛灰。
“怎...怎會如此?!比诘牡茏觽儯颊耍粗~緲,那個(gè)立于虛天的倩影,已消散在世間,再尋不到絲毫痕跡。
“這....。”饒是準(zhǔn)帝級的冥帝,也愣了,怔怔的望著虛無,秦夢瑤與諸葛痕的身份,皆屬誅仙臺,諸葛痕已死,可秦夢瑤卻安然無恙,且不分先后,先前還在畫中的諸葛痕,此刻已在縹緲外。
“他...還活著?”冥帝驚愕道,一時(shí)間未明白其中緣由,可他的話語剛落,便聞轟隆聲響徹。
旋即,便是漫天星光,沐浴在月下,璀璨奪目,一縷縷的銀芒,勾勒出一副古老畫卷,一座恢弘巨岳懸浮,一輪皎潔圓月,懸掛其上,朦朧而夢幻。
“葬仙崖!”冥帝眸光熠熠,死盯著葬仙崖,葬仙崖,他熟悉,也知它的霸道,那是??酥磷鸨鞯慕麉^(qū),也正是那個(gè)禁區(qū),封了冥絕,讓冥絕永墮沉眠,為何,秦夢瑤會去哪,難不成,冥絕還活著?
轟!咔嚓!轟隆??!
他思索之際,葬仙崖又顫,似能隔著無盡滄桑歲月,感受到冥絕的氣息,一寸寸崩塌了,碎石滾落,掩埋了畫卷。
“這.....?!壁さ坌撵`一陣刺痛,眸中含淚,那是他的兄弟,曾伴他征戰(zhàn)諸天,曾舍命守衛(wèi)過冥界,為了給冥界爭取喘息機(jī)會,付出了太多,他以為,他的摯友,也會在歲月中寂滅,可此番,他錯了,那個(gè)曾經(jīng)的兄弟,竟還活著,只是,他還不能回歸。
“這便是葬仙圖。”三尊老準(zhǔn)帝,踉蹌起身,各個(gè)滿目恐懼,看了一眼畫卷,又紛紛望向虛天,秦夢瑤不止一次的施展誅仙圖,他們?nèi)绾尾恢绾尾恢貕衄幍膩須v,她,乃誅仙臺的守護(hù)者。
想到這,幾尊老準(zhǔn)帝雙腿發(fā)軟,若他們沒記錯,誅仙臺的守護(hù)者,也是一尊武圣,一尊堪比帝君的狠角色。
如此人物,竟來了幽冥地獄,他們,還真夠榮幸的。
“誅...誅仙臺的守護(hù)者,竟來了冥界。”
“她...怎會來冥界?!?
“她...來做什么?!庇内ご箨戅Z動了,四方皆是嘩然,連三尊準(zhǔn)帝,都倍覺頭皮發(fā)麻,縱觀整個(gè)冥界,除了他們?nèi)饻?zhǔn)帝,還有人能抗衡誅仙臺的守護(hù)者嗎?
“這....?!钡馗拈惲_和陰曹地府的鬼王,也都愣了,不曉得秦夢瑤為嘛來冥界,也自是不曉得,秦夢瑤此番來冥界,為的就是救他們,不止救了閻羅、冥帝和幽冥帝君,還把他們帶出了地宮。
“她...怎會如此強(qiáng)?!币环?,天玖喃喃道,一句話說的艱澀無比,一路走來,秦夢瑤雖也是巔峰狀態(tài),但從未如今日這般可怕。
“這才是秦夢瑤嗎?”另一方,小猿皇咧嘴嘖舌,“果是不簡單哪!”
“誰...誰說她不厲害?!辟缗F沧臁?
“我說的是,她本該是很強(qiáng)的?!毙≡郴收f著,還瞟了一眼姬凝霜,他的媳婦,可不止是漂亮,也是極度的逆天。
姬凝霜淡漠無言,靜靜佇立在山巔。
或許,早在秦夢瑤殺來的瞬間,便猜到了她,不用問,必是因?yàn)橹T葛痕之故,她與諸葛痕的關(guān)系,遠(yuǎn)超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
這一點(diǎn),冥帝也清楚,一個(gè)是妻子,一個(gè)是徒兒,自是相互了解,秦夢瑤來冥界,必與諸葛痕脫不開干系,這一切,皆因那個(gè)叫諸葛痕的小子,他與他二人,還真是有趣。
“不愧是他的女兒,當(dāng)年的你,便足夠妖孽,今日,你兒媳更甚啊!”冥帝唏噓,一笑之下,露出了牙齒,那倆父子,一樣的變態(tài),不是吹,若論天賦,諸葛痕甩他家那位幾條街,這些年,他是看著諸葛痕長大的,親眼見證了一個(gè)奇跡。
這邊,一眾大楚轉(zhuǎn)世人,都抬首仰望,不敢妄加言語。
對于秦夢瑤,他們也頗為忌憚,那尊女圣體,真是深不可測。
這邊,葬仙崖下,秦夢瑤已踏上了階梯,直奔那座古城,要將其內(nèi)的諸葛痕,拉出來。
奈何,那座古城太龐大,她一路橫行,撞塌了一片又一片古城墻壁,卻終是觸碰不到諸葛痕。
不曉得,諸葛痕醒來后,會是啥個(gè)臉色,好端端的睡覺,莫名的挨揍,換誰都窩火吧!
轟!哐當(dāng)!砰!鏗鏘!
秦夢瑤闖進(jìn)去,那座古城,頓時(shí)熱鬧了,一座座閣樓崩塌,古城震蕩,一座座古殿炸裂,連城墻、房屋和閣樓,一塊塊的墜落,塵土飛揚(yáng)中,儼然如末日景象。
冥帝和幾尊老準(zhǔn)帝,看的嘴角抽搐,也跟著遭殃,一座座的古城,砸的稀巴爛,他們也被砸了個(gè)七葷八素,待煙霧散盡,待塵埃湮滅,一座座廢墟,映著夕陽,恍似黃昏之下,搖曳的燭火。
“好好一個(gè)葬仙古城,愣被拆的不像樣?!壁さ畚孀×祟~頭,這特殊的場景,看的他蛋疼,也是第一次見,堂堂冥界最神秘的禁區(qū),被搞的狼狽不堪,他家的小輩,不止坑爹,還是個(gè)禍精,惹事能手。
“她是何人?!本庞呐醢櫭迹蓝⒅貕衄?,不曉得秦夢瑤是何方神圣,竟有這等威勢,竟能鎮(zhèn)壓她的神力,還有這詭異的畫卷,竟能困住她的準(zhǔn)帝級法器,這是逆天嗎?
“她,是誰?!碧煨珳?zhǔn)帝亦顰眉,總覺秦夢瑤有點(diǎn)兒熟悉,卻怎么想,也想不出來,可她的容顏,卻越瞧越美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頰,如詩如畫,一顰一笑都撩撥著情魂,讓人忍不住愛憐。
“誅仙臺,她...她是誅仙臺守護(hù)者。”幽冥血海中,一尊血族的準(zhǔn)帝,驀然開口,一語道破了秦夢瑤身份,讓所有人心境都猛顫了。
誅仙臺,那是個(gè)傳說,傳承萬載,凌駕在九幽之上。
誅仙臺的守護(hù)者,該是何等存在,她既是守護(hù)者,便該有守護(hù)者的風(fēng)范,可她倒好,拎著屠刀殺入古城了。
“這...這是誅仙臺的守護(hù)者?”洪荒人皆懵逼,神色慘白,連天魔厄魔兩族準(zhǔn)帝,也皆駭然,如此強(qiáng)悍的女圣體,竟是誅仙臺的守護(hù)者,那可是誅仙臺,那可是號令六界的主宰,豈能招惹,惹怒了誅仙臺,縱是天魔厄魔兩族聯(lián)合,也難敵攻伐,那個(gè)傳說,并非空穴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