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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妹妹體質

犯暈,越來越暈,天旋地轉的暈,眼前一黑的暈。

我應該是不用再嘗試任何帶旋轉的刺激項目,也不用去喝酒找感覺,最近暈的越來越頻繁和嚴重,早晨吃個藥的功夫都差點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不知道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原本醫生找來的另一個醫生,是看我胃口不開的,但是現在還是先治療我的頭暈。

說我不吃飯、不開胃實屬全是我媽在造謠我,不吃飯小曾如何長到165?

雖然現在胃口是比從前小了許多,但是小曾對美食的熱愛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減少的。

偶爾吃的少一些,就要被我媽用放大鏡放大糾正,當然了,我向來很少勉強自己,實在吃不下我就不吃了,畢竟吃太撐也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中醫醫生建議我多運動運動,我也是想的,但是別說運動,像我媽說的跑步幾十分鐘,我現在是做不到的。

下午與隔壁床的妹妹,在隔壁房打紙牌,四個人十三張,我不懂這個玩法,她們說和斗地主一樣。

新換住在一起的妹妹才十五歲,還很小。

長長的頭發,皮膚白皙,鼻梁高挺鼻子秀氣,讓人看了很難不喜歡。

雖然這個妹妹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想回家的情緒,要與護士姐姐爭執起來,還會驚動保安大叔。

玩了幾把,我看看時間,過了小半個小時,我頭開始犯暈,眼前有點喝醉酒后的恍惚。

得,要回去躺床了,我不忘給小王閨蜜說這件事,小王閨蜜說我這已經是林黛玉的體質了。

小王閨蜜很有趣的,知道我現在住院,一邊住院一邊寫文,我剛寫“小曾桃花旺”,小王連忙讓小曾給小王閨蜜寫一個“小王桃花旺”。

我在屏幕前絲毫不打算控制自己,被逗的哈哈大笑,:

“好了?!?

我給小王發信息,告訴她我要短暫的結束聊天。

“怎么了?”

“我要去洗臉,然后吃個飯再繼續寫。”

我在敷著面膜,時間到了,自然要去洗臉。

“干嘛,哭了?”

小王的思路常人不能理解,我說我要去洗臉,她問我是否為了男人哭泣。

“王!美!麗!”

這是小王閨蜜的外號,她時常覺得自己十分美麗,天下無人能及其項背也。(此處是我夸張化,被她知道小曾又要挨打了。)

“我在敷面膜,我寫到男人我的靈感大發,我哭什么?”

雖然小王的思維不能被理解,但是我作為她的閨蜜,表示十分里有九分都是包容,剩下一分也是關愛,自然又要解釋一番。

將我的文稿截圖了一些頁面給她看。

“桃花旺。”

“好想看,好想看?!?

我聽到小王閨蜜這么說,心里樂開了花,洗臉的手都捧多一點水,好洗的快一些,這樣寫完就可以讓小王去看我寫的文了。

催促完,我又想起寫林妹妹體質,說來慚愧,竟還沒完整的看完紅樓夢,覺得寫出來也只敢寫是林妹妹的體質,沒有林妹妹的才情。

思來想去,干脆去看就是了,下載了電視劇,發現沒有字幕可看,被截掉了,讓人好心痛。

小王閨蜜又給我出招,讓我看原文原著,讓我有文化一點,我聽著是這么個道理,裝也要裝的像一點,打開百度,我又開始搜索。

看了沒一會,我竟看到第五回:元妃省親。

不對勁呀,這么簡短的嗎???

我找小王閨蜜,小王閨蜜說可能是被刪減了,于是,我只好擱置下來,等出院后再抽時間去書店買一本。

買書可以等等,身體一累就犯暈,是不會給我“等等”的機會的。

我是沒有辦法和自己的身體做抗衡的,躺床還能緩緩,如果非要堅持,只會在頭暈上再加個頭痛,最后再躺床。

護士姐姐一天三四次的給我量血壓,不是稍微有一點低就是有點低,太低時還要打營養針,我第一次打時覺得很新奇,看網上都是乳白色,我的是透明的。

再仔細一看,

“葡萄糖...輸液”

其他的東西看不明白,葡萄糖三個字還是看的清楚的。

白天犯暈,晚上睡覺也不太安生,夢做個沒完,如果我出一本做夢集,又有精力把我夢的全都寫下來,估計可以更個不停,每天做夢夢見新奇玩意,就又有東西可以寫個不停。

要是靈感一直來,我可以一直寫,就是脖子酸的沒完沒了。

突然也會想起小時候的趣事,在家寫日記,或是給好朋友寫信,寫到中途,有事要離開一會時,總會在上面記錄明白,:

“我先去廁所一趟,等我一下下?!?

回來后繼續續上,:

“我回來了...”

兒時單純又好玩,想起來趣事也是一件接著一件。

不像現在,睡覺多夢還很淺眠,本來還沒怎么注意到,醫生問起來,才慢慢去注意到自己身體上的一些小細節。

隔壁床的妹妹才十五歲,腦子里不知道都裝了些什么天馬行空,還是純真著的空白。

即使是搬到其他房間去了,還是會時不時就過來找我一起跟其他病友出去走走,或是“開會。”

她是為著熱鬧才搬去另一個病房的,跟那個病友的聊的好,之前在我隔壁住著時晚上也不回來睡覺。

妹妹會將一些病友集中起來起來,用她的原話來說就是,:

“我要變成這個病區的老大了,大家都被我叫出來?!?

妹妹才十五歲,就有如此大的目標,我表示非常敬佩,我就默默的做妹妹其中一位成員就好了。

大家三三兩兩,一共六個人,坐在長椅和一些單人沙發椅上,討論著從哪個話題聊起。

“聊聊我們生病以來做過最傻的事情吧!”

唯一一個男孩提議著,我自然是隨她們,畢竟是第一次參與進來,我在醫院一向又是不那么愛說話。

本來是在聊著最傻的事情,不知道到誰開始變成了做過傷害自己最厲害的是什么。

“我吃過十幾片藥。”

“我也吃過,八片吧。”

兩位年紀偏小的妹妹說著,不過,讓我覺得比較印象深刻的,是眼前這位和我同齡的小姐姐。

“我吃過三四十片安眠藥,我直接去洗胃了?!?

我皺著眉頭,仿佛已經看見這些畫面。

“真的很沒有尊嚴,全身赤裸著,一直拿針筒往我嘴里灌黑色的瀉藥,一邊拉,一邊吐?!?

“全身赤裸?”

我一向很會抓重點。

“是啊?!?

“一邊拉,一邊吐,你是在手術臺上,光溜溜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前拉粑粑??”

“是啊,所以我說很沒有尊嚴,自從那次以后?!?

小姐姐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再也不敢嘗試吃藥了,本來以前從來不敢穿短衣短褲什么的,現在都覺得無所謂了,畢竟都這么沒有尊嚴過了?!?

畫面在我的腦海里自動成畫,一個瘦弱的少女,全身赤裸,穿著成人紙尿褲,上下插滿管子,嘴角都是黑色的藥水,眼神迷離,一邊拉一邊吐,每次護士小姐姐還會及時的給她更換紙尿褲,擦屁屁......

因為看了一下當時小姐姐無意識的自拍照,所以我想象的畫面有了更加直觀的畫面。

而后大家又開始各自展示起自己身上的傷疤,像是一種榮耀,各自伸出手臂,說著每一道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什么情景下實施的。

斑斑駁駁,橫縱交錯,我默默將我的左手藏起,我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甚至覺得有些許丟臉,這是我控制不好情緒的證據,是我違背平時意愿的想法。

但是我又覺得,跟其他病友相比起來,我的病情也顯得沒那么嚴重,雖然她們都會傷害自己,但是都只是想讓自己難受,并沒有讓自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又或者是,像另一位男生一樣,有了計劃,也一步步實施,只是各種陰差陽錯,又或是上天安排,總覺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或許今天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抑郁癥很難熬,情緒上頭時比喝醉酒還放肆,平時腦海里計劃的所有事情都會去大膽落實,又或是挑一個風和麗日的下午,看著自己從小到大都在哪玩耍的湖,就一步一步的走向湖中心,清晰的嗆水,看著自己離湖面的水平線越來越低,最后還是扛不住呼救,事后卻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落......(此處是同齡男孩的真實事件。)

希望大家都快快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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