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練塔外。
周夢看著石碑上一直沒有變化的信息,最終忍耐不住,小聲道:“師兄,怎么李大哥還在第一層。”
劉遠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李兄第一次進去,暫時沒有冒進,而是有什么考慮吧。以我對李兄的了解,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再說,外面一天,里面一月,時間還多著呢。我們要相信李兄。”
周夢點了點頭。
她覺得師兄說得很有道理。
最關鍵的是,她對李長夜可是很有信心。
無它。
就連她之前的水平,也進入了第二層,如果是現在的話,周夢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去第四層看看。
再說,師傅不是說了。
這次就是走一下形式,對于李長夜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想到這些,周夢覺得,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
木婉清和劉飛一樣,仿佛對這些并不怎么感興趣,他們都是在廣場上打坐,竟然在修煉。
真是認真的人!
至于一些看熱鬧的人,就不這么想了。
有幾個圍在一起,小聲的說道。
“你們看,那小子都進去這么久了,石碑上的信息一點沒有變。你們說,他是不是在里面被那些小妖給干掉了。”
“我看啊,這個可能很大。真是沒有,這樣的人,也敢來我們青陽門。真是不知道死活!”
“不會吧,你們沒有看到大師兄給他的青色玉佩?他要真是遇到生死危機,使用玉佩不就可以直接出來了。”
“那也行,他連玉佩使用的機會都沒有呢!”
“不會吧,我看他也有煉氣期四層的修為,這么會那么菜!”
這時一個有些年長的男子坐在他們旁邊,聽到這幾人的話,實在心煩,怒氣道:
“閉嘴!別打擾老子打坐。你們懂什么!他要是真的掛了,那石碑上的信息早就沒有了。
這石碑與玉佩想通。
你們看那信息沒有變化,顏色也沒有變。
只能說明,這個小子就在一層,也許人家正在睡大覺呢。
再說,要是真遇到什么生死危機,他的名字會變成紅色。
可是,你們看那色彩變了嗎!
此前到時深藍色,你們知道是什么意思?”
幾人不過如青陽門不久,對于這些自然不知道。
男子眼神不屑,繼續道:“深藍色,說明他之前處于激烈的交戰中,現在恢復了常色,說明人家安然無恙。”
接著男子臉色又是一怒道:“幾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家伙,就敢藐視他人。都給我好好的修行。”
幾人自然不敢還嘴,老實道:“是的,師兄。”
對于外面的交談,李長夜自然不知。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什么,睜開眼睛,看著掛著在房梁上的兩個白色長繭。
李長夜微微一笑:“有了。”
咻~!咻~!
兩道劍光飛出,兩個長繭落地。
咻~!咻~!
又是兩劍,長繭被斬看。
只見里面正躺著兩個狐貍小妖。
李長夜蹲下身子一檢查。
一個死了,一個還有微弱的氣息。
見此,李長夜計上心頭。
一段時間后。
殘月之下,兩個有些瘦小的身影,正在林中穿梭。
仔細一看,正是之前處理李長夜的那兩個小妖。
其中一個小妖滿是感激道:“今天多謝六哥了,要不然,阿初就被那蜘蛛精給吃了。”
阿初所說的六哥,正是他旁邊的小妖,比他要健壯一些,但也多不了幾兩肌肉。
此妖,人稱小六,也就這個小妖比他還弱,才會叫他六哥。
不過此時,這個小六已經不是之前的狐妖,而是施展百變術變身的李長夜。
李長夜一邊走一邊擺了擺手道:“都是狐族兄弟,我又怎么能見死不救。”
聽著李長夜的話,阿初更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小六死去,李長夜也獲得了他的記憶。
這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李長夜不由嘆息一聲。
之前他只是看了蜘蛛精的記憶,還以為這里面全是妖魔鬼怪。
可是,當他看了小六子的記憶才知道。
原來,這方世界里面有三大妖族:虎族,狼族,狐族,其他的就是一些散妖。
虎族,狼族兇狠好斗,一直爭奪地盤。
狐族,多少美貌的女子,靈智高,擅長媚術,不擅戰斗。
一方面,狐族偏安一隅,盡量不與其他兩族爭斗,再加上送上一些女妖給另外兩族,一直以來也相安無事。
可是,自從百年前,陣法松動。
另外兩族的爭斗就更加激烈,想要霸占統治整個此放世界,待到出去屠戮人間。
狐族一直縮在狐貍領,既不接觸人族,也不愿與另外兩族真斗。
可惜,天不順妖愿。
塔靈衰弱,這兩族竟然暫時罷手,聯合對付塔靈。
狐族族長:白萬山,被逼與另外兩位族長前去對付塔靈,結果身受重傷。
作為狐族的最強者,這一倒下,狐族也是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狐族的一只老狐貍:容婆婆告訴白萬山的女兒,也就是之前的白婷,只要用修士的心臟做藥引就可以治愈老族長的傷。
白婷自然不會懷疑,這便有了從李長夜這里取心的一幕。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這是被容婆婆給騙了。
想起這些,李長夜對于狐族的遭遇也許噓唏。
就在他們趕往狐貍領時,此時大廳內,白婷正站在哪里,一臉的氣憤。
為什么?
當她滿心歡喜的拿著李長夜的心的時候,卻發現心臟變成了石頭。
這可把她氣壞了。
還沒有等她就要再次去找李長夜這個欺騙了她的家伙,她就被白萬山叫到了大廳。
白萬山坐在大椅上,一頭白發,臉色蒼白,看著站在下方一臉不服氣的白婷,嘆息一聲道:
“婷兒,你糊涂!
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與修士爭斗,這是我們狐族的規矩。
你怎么還親自帶人去斬殺修士,取心?!”
白婷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道:“爹爹說的,我怎么會不明白。可是,容婆婆說,只有修士的心臟作為藥引才能治好你的傷,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白萬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又嘆息一聲:“咳~!咳~!那容婆婆,一直就心懷不軌,我早知道她居心叵測,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故意引導你犯錯。我一死,你再犯錯,這狐族,就是她的郎中之物。你啊,被她騙了!”
白婷聽見白萬山的話,臉色也是一變,追問道:“那,這殺人去心,也是假得了?”
白萬山往大椅上一靠:“咳~!咳~!這也不完全是假,修士陽氣充足,自然有些用處,但是,我如今傷重,又豈是用修士的心,就可以治好的。”
白婷無語。
白萬山又道:“現在最要緊的是,這容婆婆接著又會如何,還有另外兩族,怕是也會懂別的心思。”
說道這里。
白萬山又是一陣咳嗽,好不容緩過氣:“這次,我狐族怕是危矣!你還是,盡早坐些準備,萬一不對,就逃命去吧。”
白婷上前,扶住白萬山,斬釘切鐵的道:“爹爹,我白婷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我要陪在爹爹身邊。若是真的,這一劫,我狐族過不了,我愿意與狐貍領的兄弟姐妹們,同生共死!”
“唉!”白萬山,嘆息一聲,眼光看下大廳外。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