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走遠,在走廊盡頭,似是料定了我會跟著跑出來。
在他的注視下,我踩著高跟,叩響著地面朝他而去。
我恨透了這種總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感覺,可他卻總是一副吃定你的閑散樣。
“你什么意思?”
“話面意思。”
“我礙著你了嗎,廖正司。”我在淚光閃閃中這么問他。““你不適合。”
“你怎么知道我不適合?”
“你不是科班出身,而且娛樂圈很亂,你不應(yīng)該去。”
我終于忍不住,偌大的淚滑落,“你就是看我不爽是嗎?你總是這樣的,你以前就是這樣,你總是憑借你的主觀臆斷來決定我的做法。我不是沒了你就不行,廖正司。
他靜靜地聽著我的宣泄,不說話。
我看他現(xiàn)在怎么樣都覺得討厭,也恨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有我一個人罵罵咧咧地演獨角戲,像潑婦罵街。
“你他媽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重重地打了他的胸膛一記,都不夠發(fā)泄我心里的埋怨苦痛。
他攥住我的手腕,“廖正司,放手!”他把我拉進旁邊的逃生通道的樓梯間。
“你以前從來不會罵臟話。”他這么說著。
下一秒,天昏地暗,門被關(guān)上。
我的背靠在冰冷的門上,我剛想使力推開他。
但他還抓著我的手,索性直接反扣到門上,越過我頭頂。我手無縛雞之力。
我想上腳踹開他,可他的唇先一步落下。
他閉眼,我睜眼看著,甚至能夠看到他的眼睫毛。
他動情地吻著,我險些也要溺死進去。
那些親密的記憶總是可怕的。
是一碰就會碎,是一碰,之前辛苦壘起的高墻,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所以說分手的那天,記憶猶存,我不敢再回頭,我怕回頭,我就心軟。
最后一絲理智把我扯回。
我往他腿根處踢了一腳,趁他一失神,手得到解放,他還想湊近,我伸出手阻斷。
他倒也沒再強求。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我好累了。”我垂眸。
“你難道希望把自己搬.上大熒幕后,整天受人指指點點嗎,你不會喜歡的。”
“可是錢多啊,我喜歡不喜歡有什么用,怎么樣,我就是這么俗。
“我是為你好。
“我最討厭別人這么跟我說!,
大家都為我好,說為我好的人,也沒一個能留住在身邊。到頭來還不是自己一一個人熬過來的。
“你應(yīng)該冷靜一下。”
“我好累了,我真的好累了,廖正司,什么幸福快樂,我都不在乎了....”
廖正司習(xí)慣性想攏我入懷,我及時制止,撇開他的手。“放手!”
“廖正司,我們......真的沒可能了。”淚已決堤,我每說一-個字,都是五內(nèi)俱崩的刎心之痛。
“放過我吧,
他沉默著。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我在淚光中看向他,笑著說,“我那里還有你的外套,那天謝謝你。你等下取回去吧。
他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不重要了。”
“哦,那我扔了吧,反正我留著也沒什么用。”
他依舊沒再說話。
我推開門,出去了。
迎面撞.上了女制片,她看到我滿面淚痕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她以為我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忙上前來拉著我,“小姜,沒事,我和梁導(dǎo)到時候再去找那邊的人說說。
我反握住她的手,表示感激,又松開,“嗯。
助理也緊隨其后跑了出來,“姐!”當她看到我的時候,也是微怔,“你怎么了?姐?
我向助理微笑,“沒什么,我好累了,接下來沒有工作安排了吧?”
助理木訥地點點頭,說,“是啊。沒了。”
我說好,“那送我回家吧,把假給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