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再三猶豫,還是說“那個上次你會來參加同學聚會,是因為廖正司嗎,我原以為你不會答應這種邀約的。”
林菱熱切焦慮地看著我,可我依舊神色無太大變化,但也沒什么好不承認的,“嗯,對。”她把溜到自己肩前的幾縷頭發輕輕撥到后頭。
林菱見狀接著往下說,“我不知道該不該這么說,廖正司他現在,好像和舒定媛....在一塊了。”
林菱小心地觀察著我的神色,可依舊是那副閑云野鶴悠游的姿態,我不受控地太陽穴跳了一下,面上卻沒什么表情,不疾不徐地開口,“哦,班長,你當年也是喜歡他的吧?”
我其實奇怪她怎么會認識舒定媛。
說完,我悠然地又喝了一小口咖啡,雙手交握著托住下巴,明晃晃地看林菱,林菱的那點少女心事被這么直白地捅破出來,面上有些掛不住,尷尬到臉上都開始發青了。
林菱張了張口,也只能艱澀地從喉嚨間滾出來一個字,“我.......”確實啊,她當年就是為了多在廖正司面前刷刷存在感才屢次三番會向我套近乎,有模有樣地來送關懷。
我不等她再說什么,直接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
林菱還低著頭握住咖啡,不敢看她,我輕松地說一句,“謝啦,你的咖啡。不過網上那些資料是錯的,我最討厭喝的就是摩卡。”
我不等她的回答,就轉身走掉了。
只留下一股風,夾帶著淡淡的清香。
林菱被戳破心事后像一灘軟泥一樣,面目猙獰著,一口悶喝完了1林卡布其諾,又開始笑起來,笑自己的可恥。
我走到了外邊,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身上穿著-件黑色的風衣,衣角被帶著絲絲涼意的秋風吹起吹落。
路邊的梧桐樹葉子灑落一地,金黃璀璨在秋日暖陽的映襯下更奪目。難得的休息還讓她有點無所適從,路上行人都各走各的,泥濘于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舒定媛?我笑笑,即使從林菱口中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心頭一緊。
我蹙眉歪了腦袋,嘆了口氣,
真閑下來的時候我反倒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了,這么苦惱著,--腳踩著瑪莎的油門,又回到了公寓里頭。
蹬蹬兩下踹掉高跟鞋,摘下面罩和墨鏡,索性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我半掩著面。
我側過頭去看衣櫥旁邊放著的那個袋子,真是頭疼。
當年怎么看也都是自己冷酷無情,不明不白就甩下廖正司就走人,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我是個狠心的渣女。
我覺得他們想得也不完全錯,的確是自己這么不負責任地說走就走了。
廖正司若是恨她怨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為什么要趁她醉酒后還親她?總不能那些東西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煩死了,靠。
這一天,我都呆在自己的公寓里頭了,到了飯點就隨便做點沙拉給自己吃,躺在床上悠哉地刷刷手機,再研讀研讀自己下一部進組的戲的劇本。《破》這部電影的劇組找到我的時候,還挺意外的,因為自己是靠mv女主角紅起來的,又是非科班出身,平時的活動也僅限于是一些美妝代言,一些商演活動。
我所有演戲經驗也只有上半年到一部偶像劇里邊小小地客串了一下,戲份少,情感表現的飽和度要求也低,沒被罵演技,倒還吸了-些顏粉。
《破》這部電影還是由著名的梁微光導演親自上陣的,是一部文藝的青春愛情片。
機會難得,經紀人見這制作班底,二話不說就簽了,我也沒什么意見。這已經算好運的了,遇上好導演好作品,作為自己的處女作來說,這是天賜的好運。
電影主要講述的是一位乖學生陳牧澤苦苦暗戀一個美艷小太妹溫荻的故事。
主要是制片人那邊一眼就看中我,只因我很符合女主的形象,編劇也一致認為我是最佳人選,再加上近期熱度不低。
因為我的長相屬于純中帶欲的,漂亮而不張揚。
我還挺喜歡這種人物設定的,試讀劇本看完之后也深深地被陳牧澤這種暗戀情深給打動了,可惜,小太妹溫萩是個愛到處沾花惹草的,就是個會玩的,三心二意的渣女。
讀完劇本后,認真地做了點筆記后,我做好睡前護膚工作,看了眼還們在遠處的袋子,緘默無言,早早躺下去睡了。
一覺醒來,是被經紀人的電話給叫醒的。
我迷蒙著半闔著眼,模模糊糊中摸到手機,按下了接聽鍵,經紀人一開口就是情緒激動,“你不會還在睡覺吧?
我回她“對啊。”還帶著點鼻音。
“快起來啊,十點了啊姐姐,這都日上三竿啦!你想事業現在就完蛋是不?我告訴你啊,電影那邊今天組了個局。投資方今天也會來,你必須得去!”
我還不是很清醒,“啊?什么,我不是還在休假....”聲音還是軟軟的沒什么力氣。
“金主爸爸可不會等你!你再這么佛系下去,好的資源都要被你給丟完啦!”那邊喋喋不休地教導著我娛樂圈的規矩,我聽得不耐煩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這就起來了。”我還是知道分寸的,既然是金主爸爸來,那就不能砸自家招牌,我現在咖位還沒大到可以蔑視資本家的力量。我很快地洗漱完畢就匆匆下了樓,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司機和助理已經候著了。
助理見我手上還提著個J家的品牌袋子,很是疑惑,“姐,你這拿著什么啊?’
我坐進車里,關上車門,揮揮手,示意司機,“走吧。”
我攏緊了點袋子,回答助理,“沒什么。”又問,“這個飯局應該不會太長時間的吧?”
助理說看了看安排表,“啊,是。”
我面上掠過欣喜,“那也就是說,我之后的時間還是休假的?是自由的?”
助理看我一副很期待的樣子,疑惑中還是點了點頭,“是這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