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聚會真的是從密密麻麻的行程里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點空閑,還是為了這個同學聚會,高負荷的工作量壓得透不過氣,幾個行程提前完成。
我有些落寞的難過,如今這樣真是凄涼,大家都愛我熒幕前的光鮮亮麗,又知道幾分我背后所付出的東西。即使生活已經這么難了,還是會有不少人來抨擊,惡語相向對著自己。
但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我只是要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才能真正做到脫離苦日子。
我不能被打倒,如果爸爸不在了,就應該好好替上爸爸的位子,好好替他繼續愛媽媽,愛自己。
突然哪個愣大頭冷不丁地來問了一句,“廖正司呢?廖正司是不沒有來啊?”
我的心口倏然一緊,眸子中黯淡下去幾分。
李中洋就坐在他旁邊,見是醉意上了頭,才會說出這么不遮不攔的話。李中洋忙去堵住了他的嘴。
喬一安見風使舵,添油加醋地變著法兒要讓我難堪,“哎喲,他不來怕是不想見到某人吧??上О。橙丝傔@么無情殘酷?!?
這話里的某人,想也不想都知道指的是誰。
大家不動聲色地看向我,觀察我的神色有何變化,可惜,不如她們所愿,我面上很平靜很平靜
那份平靜又是那么地怪異,在這種一度爆冷的氛圍下,總感覺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吃瓜群眾正瞅著接下來會來一場什么撕逼大戲。
我站了起來,眾人的神情都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但還是大氣不敢出一聲,喬一安在位子上雙手抱著臂,尖尖的下巴快要戳上天地拿來看我,不輸氣勢。
我只是說了一句,“我走了,經紀人來接我了?!?
實在在這種虛偽做作的環境下呆不下去了,我要出去透口氣。
也不管身后的人再有什么言語,我只是徑直地拿起包,推開門,走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包間。
緩緩地倚靠著門滑下,蹲到了地上,掩著面,表情痛苦。
門外的過道上一個人,門內的一屋子人,又有幾個真心喜歡我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門]內的聲音不甚清晰,還是綿綿不絕地傳來。
“我說的難道每次沒錯嗎?我只不過比你們坦蕩敢說出來而已,你們一個個的難道不是這么想嗎?
“不是不是,好好的同學聚會你搞成這樣干嘛啊?!?
“人家紅了你就在這紅眼眶呢吧?!?
“夠了?!笔橇至獾穆曇?,場面低氣壓下來,再沒人說話。
我強撐著暈暈的腦袋,站起身子來,往走道盡頭的電梯走去。
出了酒店大堂,城市繁華,夜晚蘇醒,十里長街,燈紅酒綠,徹夜狂歡的聚會我不想花心思去融入。
遠處的燈光交錯,映在眸子里。圓圓點點,無法聚焦的,路燈下有來來往往的人,我就像被獨獨拋棄在這里一樣,萬家燈火,哪里是真正的落腳點,歸屬地,只是如幽靈,孤獨地游走在每一處。
低頭,手機開鎖,摸索著找代駕,今天我是開著車來的,但現在喝了酒,沒法開回去了。
林菱追了出來,見我在酒店大堂門口站著,她.上前來,艱難地開口問,“你沒事吧?”
我側頭看過來,笑笑說能有什么事。
林菱問,“你現在要回去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叫了代駕。
林菱還想說些什么,微微張了口,卻說不出什么。
我叫她回去吧,班長還得主持完聚會結束啊。
林菱知道自己還得回去收拾那場面,她聽了這話也只能訕訕地點頭。我要走了。
林菱又叫住我,我回頭,問怎么啦。
“那個.....能不能加一下你微信啊?你不要太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大家也還是同學嘛。”
我頓了頓,還沒開口承應。
林菱尷尬地笑了笑,“我忘了,你是藝人,是不是不能隨便加微信好友的啊。”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