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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觸即發

“我要打十個,我要打十個,小范你趕緊躲到我身后來,我護著你。”

藏蟒張開血盆大口撕碎了幾只撤退的罪鬼,他朝著罪鬼撤退的方向俯沖跟了上去,這一路,他追著罪鬼撕咬。

乍一看,這樣的藏蟒好似要和罪鬼們拼命似的。

范赦把頭側了側不再看藏蟒,這只蟒蛇的蛇皮不是一般的厚。他當時被無數只罪鬼給集火的時候,眼神余光可是有看見藏蟒打洞跑路的全部流程,若不是當時被罪鬼們壓制,范赦說什么也要過去拉藏蟒的尾巴把他給拽出來。

站在排頭的言希墨神色端重,腳下踩著的粉色桃木枝和罰惡司的紫色官袍兩色對襯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襯出幾分神秘色彩…

言希墨舉起手中的紫玉笏板直指聚在不遠處的罪鬼身上,紫玉笏板乃罰惡司主判官令,鐘馗的貼身之物,鐵血判官的身份證明信物。

言希墨雙眉微微蹙起,她喊道:“絞鬼!”

“得令!”兩名參將一同應道。

泛著寒光的寒月刀“錚”的一聲被他們抽了出來。

兩名參將同時喊道:“鐵血判官有令,絞鬼!”

紫玉笏板,見板如鐘馗親臨。

嘹亮的聲音響徹云霄,萬把寒月刀同時出鞘見茫,白色刀身與月光相匯,正在落著大雨的天空震了震,“錚錚”的聲音似乎有著切開云層之威。

“絞鬼,絞鬼。”

昆明城東西南北一同響起“絞鬼”二字。四方鼓,圓桶鼓,鼓聲沉悶有節奏,天空之上的烏云被鼓聲震退,大雨被翁金錘給砸停。

此刻,昆明城被氣勢凜然的鼓聲給包裹,邪祟氣息紛紛被其喝退。

烏云退去,乳白色的月光灑滿大地,站在排首的言希墨再次揮動紫玉笏板。

“殺!”

東西南北四軍同時出擊,持著蛟龍長槍的騎兵騎著燃著藍色鬼焰的戰馬率先突進罪鬼結的防守陣列之中。

罪鬼設立的第一道防線,頃刻間被酆都騎兵沖的瓦解。

罪鬼們聚在一起的時間不久,再加上沒有后勤提供,目前雖有二十萬罪鬼數量居高,可這二十萬里面的罪鬼持有武器的只有不到兩萬。

言希墨踩著桃木枝掠過范赦頭頂時右手一揮。

“金锏前輩可否助晚輩一臂之力。”

“可!”

器靈金锏遁入黃金锏中,一道絢爛的金光劃過長空直至言希墨手中。

范赦看著飛遠的黃金锏,外掛體驗時間到了……滿眼都是不舍,可事實就在眼前。

“金锏前輩,這段時間多謝照顧。”

感應到范赦在向自己致歉,金锏應道:“小子,有緣再會。”

“柳兄,小師侄,你們快些進城去吧!”

站在空中的言希墨朝著藏小蟒回眸一笑,眉宇間夾雜著英氣的言希墨笑起來依舊有一點玩世不恭的樣子。

腳下踩著的桃木枝隨即魂力大乍,言希墨持著黃金锏的魂器真身遁入戰場之中。

言希墨的回眸一笑,藏小蟒被嚇得冷汗直流。

十字街,刨掉……?

“小范,你要救救我呀!”

藏小蟒撲向范赦,碩大的蛇身在空中隨即變成小蛇落在范赦身上。

范赦用手把藏小蟒給扒拉了下來,那么大只蛇跳過來,可把他嚇的夠嗆。

“你個不講義氣的!”

范赦想把藏小蟒給扔出去,奈何人家是五境化形妖獸比他強太多。真動起手來,誰扔誰還真不好說。

藏小蟒直接無視了范赦的言語和動作,他又跳到范赦的頭上。

“小范,我們現在就回地府,現在就回去。我想清楚了,我要在鐵血判官座下修煉,不證道大妖我絕不出世。”

經過一番心理斗爭,藏小蟒感覺鐘馗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兇戾,真實是怎樣的還要接觸過才能知道,

而惡貫滿盈言希墨呢?虎狼之鬼啊!跟在周寅身邊沒少聽到言希墨的壞話。周寅是誰?言希墨的師弟,師弟說的話還能有假不成?為了自己的小命,躲在鐘馗座下修煉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感覺藏小蟒在病急亂投醫,范赦斜眼瞥著藏小蟒,說實話難聽,鑒于藏小蟒被言希墨給嚇到了,范赦不準備告訴他實情…

“柳前輩,我扶您進城吧!”

柳英齊被厲鬼全力一擊所傷,兩者同樣都是神游境后期,本質上并沒有什么差距。

一境到五境之間的鬼修斗法可能是你我重傷的結果。六境之后,他們斗法斗的是大神通,可以崩山裂地的那種大神通。

柳英齊被利爪老鬼給直接一爪穿胸,若是他再大意一點,那就是非死即殘。上位修士斗法皆是如此殘酷。

“小范是吧!”

這幾天一直和范赦在一個隊伍之中,通幽初期的范赦整個隊伍中修為最低的,柳英齊不免有關注一二。

“是的!”

“那好。”柳英齊臉色有些慘白,他緊緊拉著范赦的手說道:“你師伯,也就是言希墨,她六十年前曾向我借過400兩雪花銀,如今這筆借款過了六十年,我現在也不奢望她能還那些額外的利息,你替他把本金還一下吧。”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伯其實也差不多。找范赦還債這也是被逼無奈。言希墨在地府是出了名的老賴,鐘馗的雪花銀她都敢借不還,何況是同輩呢?

和言希墨同輩的鬼修可是飽受摧殘,都是幫地府打工,賺點錢都不容易。

“柳前輩!”范赦使勁掰開了柳英齊的手。

本以為柳英齊是要好好感謝救命之恩,哪成想是言希墨的債務,地府可不講究連帶責任,況且范赦現在兜里比臉還要干凈。

再者說,就算范赦兜里有雪花銀,那也不可能幫言希墨還的。

幫言希墨還債那是不可能的,地府有四深,忘川河水的河水深,閻王殿的規矩深,酆都城的馬路深,言希墨的債務深。

這話范赦初聽不以為然,有一次路過言希墨判官宅邸時,他才見識到了什么是債務深。

公家給的判官宅邸被持債鬼給搬的僅剩一道牌子,這道牌子還是持債鬼特意留下來的:‘言希墨還錢’五個大字。

這樣的言希墨想要她本尊還錢,覺無可能。

同樣知道這一點的柳英齊可管不了那么多,言希墨滑溜的跟泥鰍那般,他抓不到。當下好不容易碰到言希墨的小輩,這不得使點非常手段。

現在恰巧受了重傷,慘模慘樣都不需要裝,頂著身體上的大窟窿去要債,效果卓越…

感受到柳英齊目光不善,范赦下意識后退,才退幾步路便又被柳英齊給抓到手,范赦欲哭無淚。

“我師伯她還欠我兩百兩雪花銀呢!”

范赦把頭蹭到袖子上去裝模作樣抹了抹眼淚。

周寅在地府工作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替言希墨還債,所以范赦確信柳英齊這是在將他。現在倘若稍微表現的有那么點錢的意思或者是有一絲幫言希墨還債的意愿,那以后柳英齊大抵只會挑老實鬼拿捏。

柳英齊連忙松開了范赦的手,范赦哭的好不傷心,附近還有許多過路的黑白無常,若是讓他們看見自己抓住范赦的手不讓其離開。

到時候不免多生事端,堂堂地府四杰之一的英杰居然欺負小輩?這名聲確實不佳。

四百兩雪花銀雖然多,可再多也抵不過陰律司的名氣啊。

柳英齊修復好自己胸口上的窟窿,隨即問道:“我在這只藏蟒身上感應到言希墨的靈魂本源,這是怎么回事?”

這一路上藏小蟒雖然都在柳英齊的隊伍之中,可蛇類的妖獸有著天生的隱性,睡覺的蛇類那基本上就是等同于隱身。這段時間乃是高行軍,柳英齊并沒有怎么探查過自己的隊伍。

現在抽出時間,言希墨才從身邊路過,那充滿銅臭味的靈魂本源,柳英齊死也不可能會認錯的。

完蛋了!范赦扶著額頭,很是糾結了一番,感受到柳英齊那自信十足的目光,范赦就知道蒙不過去了,他雙手抓著藏蟒遞了過去。

“他叫藏小蟒,我師伯取的名字。”

藏小蟒是懵逼的,范赦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眼前這個穿紅色衣服的判官能護住本蟒?

二十二歲的舉人老爺,范赦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柳英齊能聽懂,視線隨即轉到藏小蟒身上。

“就他了。”

柳英齊拿下腰間掛著的納寶袋把藏蟒給兜了進去。

“小范?你們這是做什么?我要找鐘校長,我要找鐘校長!”

眼前一片漆黑,藏小蟒內心是恐懼的。說什么地府是講法律的地方,都是騙子……

聽到藏小蟒在嚎叫,范赦提醒道:“柳前輩,您這袋子不隔音嗎?”

“小范,你不能這樣啊,阿寅會抽你的,你不能欺師滅祖啊!”

柳英齊拉了拉袋子上的繩子,藏小蟒的聲音全無。

范赦擦了擦臉,人家債主居然遇見了,藏小蟒作為言希墨的契約妖獸,今天這一劫是躲不掉的,在柳英齊面前說謊沒有絲毫意義。

“柳前輩,我們先進城吧!”

散落在各處的黑白無常已經有不少進了昆明城,先頭部隊這一戰下來,東西南北四個戰場約莫有400名黑白無常被厲鬼啃食……現在的戰場上只能找到些許厲鬼留下來的魂軀殘骸。

進入昆明城,城隍的力量洗刷著歸來者的疲倦,范赦感覺身體舒多了,先前被小鬼法術打出來的傷口也在城隍之光下緩慢的愈合。

“柳前輩,藏小蟒他好像也受了不小的傷,你能不能把他放出來恢復一下。”

才覺得范赦是個老實的,如今柳英齊自嘲的笑了笑。

就說么,言希墨的師侄能老實?

“城隍之光是修護魂軀的,藏小蟒受的都是外傷,城隍之光對他無益。”

柳英齊隨口答道,他的注意力均放在于少保身上。

兩者目光相互,柳英齊和于少保同時點了點頭。

自古文人都是惺惺相惜的,他兩自然不能免俗。

瞟了眼掛在柳英齊腰間的納寶袋,范赦雙手合十拜了拜。

“冤有頭債有主,有問題找言師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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