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老道人樂呵道了一聲。
隨手一抹，陸鳴頓時感覺那強烈的壓迫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一時的失壓讓他陡然間失去平衡，身體搖搖晃晃，幾欲倒下，但很快又及時糾正了過來。
“及格。”
老道人臉上的笑容減去了幾分，把還行改成了及格。
隨即抬手抱拳，向著眾人道。
“諸位道友對我這乖徒兒蠻感興趣的嘛！不急，終有機會的，便就此別過！”
話落，一道分不清是什么屬性的靈氣將剛穩定住身形的陸鳴卷起，便向著遠方飛去。
飛行，是凌云境的基礎。
翱于九天，故稱凌云。
與陸鳴猜測不錯，老道至少也是一個五品境御靈師。
只是…卻從未見過其靈獸。
老道人帶著陸鳴飛走了，
留下矩城的人面面相覷，城內城外皆如此。
“收徒……”
“貌似，咱們雪原，又要出一個比肩那洛無憂項九天的強者了呢？”
“瘋老道實力不怎么樣，這教導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也不一定，沒聽見說終能再見嘛，說不得后面還是要以那種方式培養，九死一生啊！”
“那少年，什么來頭？”
“不曾見過，新面孔，應是新至矩城。”
“陸鳴……有意思，咱這小賭怡情，玩法貌似要變一下了。”
不時有討論聲在各個不同的圈子響起。
這瘋道人如此高調的宣布，引起一片嘩然。
另一邊，
陸鳴被老道人帶著飛翔，速度極快！
不多時，便于一處山洞落下。
此地，未出雪原，仍在這一塊范圍內，只是離矩城稍遠，與陸鳴來時不在一個方向。
進了山洞內，才發覺別有洞天。
這儼然是個洞府，應有盡有。
甚至處在這個環境，他感覺到了極致的舒暢，整個身體的所有毛孔不自覺的張開，大口呼吸著這里的一切。
——這是極致濃郁的靈氣環境所帶來的。
此處洞府，布置有一個極強的陣法。
不局限于某種單一的屬相，而是眾多屬相一塊相輔相成。
細細察覺，大約五種。
正是金、木、水、火、土，五元之屬。
“矩城住宿太貴，老頭子我便只能在這荒郊野嶺自己開辟洞府了，怎么樣，還不錯吧？”老道兒又堆起了他的笑容。
陸鳴瘋狂點頭。
他哪里見過這種環境？
怕是修習一小會兒，便能抵得上一塊上品靈石的量，并且吸收極度迅速。
常年在此修習，能省下大筆時間。
這師父，沒白喊。
只是老道下一句便讓陸鳴內心震動不已。
“你之屬相，并非為單一銳金吧？”
看出來了？看出我的本源靈氣了？
他心里想到，想著應該如何應付。
但又很快收回震驚。
“若沒錯，應是有五種？”
“五行之屬，對吧？”
“不錯啊，多屬性大天才！”
原來老道沒認出是本源靈氣，但陸鳴仍然是極為訝異的。
這老道，是怎么看出自己屬相并非單一的銳金的？
老道看出陸鳴內心的訝異，頓時一樂。
“不必驚訝，你以為那文老頭為什么會將你送到我這里來？”
說著，
他氣息爆發，卻又極為精巧的控制住，只內蘊己身。
緊接著，陸鳴先前所感受的那股，分不清是何種屬相的靈氣被道人輕輕引導到他面前。
并且直接在他面前緩緩拆分。
慢慢的，多出了金、木……
直至那團道不明屬相的靈氣團消散不見，陸鳴的面前已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聚集了。
這一刻，陸鳴終于懂得了為何老道要收他為徒了。
只是說啟國那層關系他是不信的，
先不說這層關系到底存不存在，
便是存在，
以城內外眾人的反應來說，這老道身份絕不簡單，怎會如此輕易收徒？
原來，是他看出自己身具五元之屬，而他自己，也是五行屬相。
陸鳴本身乃是本源靈氣，什么靈氣都能轉化。
但要說五元之屬，也確實沒什么問題。
十八屬相，就五行之屬最為常見，金之屬相在五行之屬里面更稀有一些。
而他陸鳴雖然可以轉化不同屬相，但很多屬相他甚至根本沒接觸過，便是嘗試靈氣轉化，也基本是在五元之屬間來回轉化。
那識海內佇立的，層次分明的天地島。
是嘟嚕幫忙構建的。
他自己最開始，不過是想構建一個框架，留待后續填充罷了。
所以他身上的氣息，
除了濃郁的，最常使用的銳金之氣外，非要說其他殘余，那必然是木、水、火、土。
如此一想，
思路豁然開朗。
想來，這老道是通過這種方式確認的？
老道身具五行，對五行感應極為敏銳，也是應有之理。
隨即也不由得反思，自己在這方面還是大意了一些。
下次若轉化別的屬相，一定要細致一些，將痕跡抹去。
嘴上卻恭敬道：
“師父銳眼！”
這一次，一聲師父不但喊的順口，更多了幾分真誠。
他此前一直以為老道不是好人，一直多有警惕，雖然也無濟于事，
如今，倒是少了些警惕，多了幾分認同感。
不管怎么樣，至少自己在老道這里，確認能夠得到庇護，多了安全感。
原因很簡單，
多屬相天才很少。
而屬相分十八類別，又雜七雜八的打亂了序列。
輪到具備完整的五行之屬，那就更稀有了。
假如這老道真要教徒傳衣缽，
自己應該是那人選之一。
雖然如此考量有許多功利之心摻雜其中，但事關性命，他不得不如此作想。
老道很輕易就看穿了陸鳴內心的一些想法。
便道：“想明白了？”
陸鳴恭敬道：“明白了，師父。”
“如此甚好。”
他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須。
隨即又補充一句道：
“你也別懷疑別的，我與你們學宮那文老頭確實有舊，我之所言不假。”
“他把你送到雪原，送到老頭子我這里來，便是最好的證明。”
陸鳴不由得心想。
那從未見過的，如今也不知狀況如何的文宮主，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特殊的。
除了開天地島那次…
許是平時轉換靈氣施展的時候，被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