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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本幕尾聲 日落

這個世界荒誕的事可算是告一段落了,至少這幾天是很平靜的。

原難得出來逛逛,他到了鎮子的最北面的“大海的邊緣”,那里還有像是鄉間長著散漫野草的小小丘陵。

太陽剛剛升起來不久就又要在遠處的地平線上慢騰騰的落了下去,日出仿佛就要與日落重疊。

眼前的這一幕,一點也不含蓄的告訴了世人——屬于夜晚的季節就要到來了。

在這段時間里,原好像是想了很多很多,往昔的每一片回憶都在他的眼前流去,其中甚至包括他不曾相信的“虛假”的記憶……

“我以前沒見過你,你也是這里的居民嗎……”

“沒關系的,我最近也感到身邊的一切越來越陌生了,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沖淡著我的記憶……”

“關于這點,我有自己的難處,在那之后,我就不愿提到它了……”

“如果是布恩斯先生就好了,他會陪我蕩秋千,他還送了我很多禮物……”

“沒關系……這是我的錯,我得去正視它……”

“他一直很爽快,不過那幾天不是……望你們相處愉快……”

“沒錯……哦……人們總是把我當孩子看……至少大部分……”

“最近我有事不能照顧她了,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望你能告訴她一聲……”

“看!原先生,這是我發現的寶藏……”

“那里濕度太大了,我待不住……”

“快醒醒!原先生……”

“我們現在該去那里了?原先生……”

……

太多太多的聲音在他的耳畔混亂,原已然不知道過了多久。

待到他會過神來之時,眼前被金色暮光渲染的海面已經變成了由流動的星光和眼淚波瀾的銀河……

晶瑩剔透,卻又與人一種揮之不去的高寒感。

不知道什么時候,原的朋友們也陸續到郊外來欣賞這不一般的景色來了。

原全程都在聆聽,卻什么也沒有說——原現在很難相信這些是不是真實的。

伊莎:“凱薇沒有過來嗎,唐娜?”

唐娜:“我想是的,凱薇剛剛就睡下了,我不想她再掉一次河了。”

無文:“無世停下!前面是水!”

無世:“哦!多謝……我知道了,無文。”

無巖:“……”(對賽麗擺了個疑問的手勢)

賽麗:“不用再問了……召恕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了,我可能是太久沒陪同它了吧……”

卡蘿:“尼克,這個水漂到底怎么打的,為什么我丟的石頭都是撲通一聲就沉下去了……”

尼克:“……”(笑而不語)

伊莎:“維克多……我能跟小凡聊一聊嗎?”

維克多:“……”(嘗試閉目安神)

凡:“哦,伊莎……我們這是在哪里?原先生還好嗎?”

伊莎:“今天按照書里記載的節日……人們要出來銘記太陽,所以我一早就通知大家來見證了……原先生的話,我一開始沒找到他,結果發現他已經到這里來了……我最好再去找他聊聊……嗯,就是這樣了,小凡。”(說罷,她起身就去找原先生了)

唐娜:“小凡……她剛剛叫你……維克多?”

凡:“我想是的……我有時會感到記憶跳躍,或者是房間里有我不記得的畫……這沒有大礙,我還是欣賞另一個我的畫作的。”

唐娜:“我要是也有這么個一直在身邊的朋友就好了,可惜我連自己的過去都還沒弄明白……”

凡:“你看那邊那兩個孩子……他們很快樂,就像曾經的伊莎和我……自從我變得像兩個人一樣,伊莎好像是看起來很累……過去的時間都回不來了……”

賽麗:“嘿!唐娜,你還記得凜先生嗎?”

唐娜:“當然記得,怎么了?”

賽麗:“他……去那里了?”

唐娜:“我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回來……”

賽麗:“剛剛無巖一直在跟我比劃著什么,我才知道我以為的大家都在的認知是錯的,凜先生不在這里……”

凡:“他會回來的……”

無世:“哦,是……尼克和小女孩?”

卡蘿:“抱歉,無世先生,不小心撞到了你……”

無世:“沒關系的……你能跟我講講……這里的景色是什么樣的嗎?”

卡蘿:“哦!我想想……這里是一片像是彩色紙杯蛋糕一樣的花草地,旁邊是像是黑色甘草糖一樣的海水,上面是像是……”(不自覺地流口水……)

無文:“真奇怪,以前到這個時候就會像是動物失眠一樣失憶來著……”

尼克:“我們有了新的朋友……他們帶來了變數。”(遙望著不再散發紫光的莊園)

無文:“我不明白,但也確實是這樣……”

尼克:“……”(低下了頭)

伊莎:“修先生看上去不再來了……”(坐在原先生的身旁,卻看向原看向的方向)

伊莎:“你愿意陪我見證這個日落嗎……”(流淚……)

原:“……”(總是保持緘默)

遙遠的海面寂靜,照應著群星。

(本幕終)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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