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國家的宗門勢力中，還有沒有間諜？”
鐘靈還是想確認一下，不能光聽了空說，不然哪天被偷屁股了，哭都沒地方哭。
“有，忘情宗有一個。”明心連忙說道。
天殺的，要問早問啊。
反正都嗝屁了，要問什么不直接問，搞得好像誰很硬挺一樣。
“還有呢？”鐘靈搖晃著茶杯，繼續問道。
“沒了。”明心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的已經沒了。”
“你知道的已經沒了？”鐘靈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是說，可能還有你不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都潛伏幾十年了，鬼知道他們又派人來沒有。”明心無奈的說道。
很明顯，明心已經怕了，生怕一個不好又是一頓折磨。
“算了，那我問你另一個問題。”鐘靈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對于問出還有沒有間諜這事，鐘靈本身就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十二年前，葬劍谷發生的事，你知道吧？”鐘靈問道。
“嗯，我知道。”
鐘靈面露喜色，接著問道：“那那個孩子在哪？”
“嗯？”
“什么孩子？”
聽到鐘靈的問話，明心滿腦子的問號。
“就是葬劍谷谷主的外孫。”鐘靈提示著明心。
“不知道啊，不是還沒有出生么？”明心疑惑的說道：“柳如煙都死了，那個嬰兒也該胎死腹中了吧。”
“那個孩子順利的生了下來，但是失蹤了。”鐘靈語氣兇狠的問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們又沒聯系，甚至都沒見過面，我怎么知道。”明心有些被嚇到了，連忙再次說道：“而且他們的行動中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哼，沒用的廢物。”
鐘靈看得出來，明心沒有說謊。
事實應該確實如明心所說，他只聽到了一個結果。
甚至這個結果還是在天龍寺聽到的。
也就是說，知道那個嬰兒順利出生的人也不多。
本來那次事件中，還有著一個嬰兒的消息就沒有被擴散過。
這也是對那個嬰兒的一個保護。
“沒戲，什么都問不出來。”鐘靈仰頭喝了一杯茶水，煩躁的說道。
“呵呵，施主勿惱！”了空含笑著說道。
“我感覺你在笑話我。”鐘靈斜著眼睛看了眼了空。
這和尚越看越像普智。
丫的看著就越來越不爽了，一個個的當和尚的都不干凈。
“貧僧并無笑話施主的意思，但是貧僧能猜到，施主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空笑著說道。
“哎，算了。”鐘靈擺了擺手，沒有了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研究的興致。
明心在一旁動也不敢動，就這么安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黑色光門再次開啟。
“哎呀呀，剛才來的匆忙，忘記給馬喂草了，現在好了，馬也吃飽了。”
黑色光門剛一開啟，人還沒出來，一道爽朗的聲音就已經從黑色光門傳了出來。
“哈哈，老哥好興致。”鐘靈被董大郎逗笑了。
這理由找的真好，一匹骨馬居然還會吃草……
“啊，多謝老弟幫我照看，我還有事，就帶他先走了。”董大郎沒有與鐘靈寒暄的意思。
剛一出來就要直接帶明心走。
想來是時間比較緊了。
鐘靈也不留他，只是說了句：“慢走啊，老哥。”
董大郎抓起明心就往黑色光門里丟，然后頭也沒回的跟著進了黑色光門。
等到董大郎走后，山洞的冷意開始散去。
“走了么？”了空問道。
“走了。”
幽深的隧道中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住持！”
明覺和尚來了，還帶著兩個年長的僧人。
“還順利吧！”了空隨意的問了一句。
“順利，普智大師已經圓寂。”明覺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從臉色上的一些細微表情上，可以看出明覺海還是有些傷心的。
“住持，這是？”一名僧人看到了倒在地上血泊中的明心。
“跟你們想的一樣，明心就是潛藏在本寺的間諜。”了空輕輕的點了點頭。
“什么？”
“居然是明心住持。”
“我居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戒律院的明心住持是間諜。”
幾位僧人都表現出了一絲絲的后怕。
“好了，你們將這里清理一下吧。”
“是，住持。”
幾名僧人應下之后，就開始清理地面血跡，清掃，祛除異味，打包尸體。
至于為什么打包尸體。
呵呵，金丹期的修士的尸體可是個值錢貨。
至少在湘西之地的趕尸宗，最低五億一具收購，而且長期收購。
像明心這個修為，尸體還保存良好的，少說八億。
“小施主悟道多久了？”明覺坐到矮桌旁最后一個蒲團上問道。
“一個星期。”鐘靈不無顯擺之意的說道。
他想看看明覺震驚的表情，來滿足一下他的惡趣味。
可惜他失望了。
明覺聽到后沒有任何反應，僅僅只是‘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明覺又說了一句，“我八天。”
這次輪到鐘靈震驚了。
可惜這個震驚馬上就變得不震驚了，甚至還有些想笑。
“施主別聽和尚瞎說。”了空都憋不住了笑意。
“小和尚在樹下確實呆了八天，只不過是睡了八天。”
當初明覺第一次來的時候，得知在菩提樹下悟道的時間越長，天資越好。
結果年少的小和尚少兒心性，聽話只聽了一半。
硬生生的在菩提樹下睡了八天，最后實在睡不著了，才睜開眼睛作罷。
得知這件事的普智，提著戒律尺追著小和尚就是一頓胖揍。
扯遠了，回歸正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多太過于吵鬧的緣故。
菩提樹下悟道一周的小院子，終于是輕輕的睜開雙眼。
一雙大無神的眼睛睜開之際，看起來卻又顯得智慧，深邃。
“渴！”
小院子慢慢的張開都快要粘合在一起的上下唇，艱難的說出一個‘渴’字，然后就朝地上跌去。
鐘靈見狀，來不及心態，一個閃身就抄起了差點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小院子。
“快，水。”鐘靈焦急的喊道。
了空提起茶壺，拿起茶杯就來到了小院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