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研制新品的時候李檀兒想過做男士護膚品,可又擔心古代男子多不講究這些,遲遲沒有出手。直到得知要進宮,才豁然開朗,最合適的使用群眾就是太監啊。
常年在御前侍奉必得注重儀容儀表,向來就精致的很,況且太監們偶爾得些賞賜,也是最不缺錢的。如此一來又多了一個穩賺不賠的項目。
只是她沒想到,就這么趕鴨子上架的拿給皇上用了。
“父皇為了江山社稷,百姓安居樂業,終日操勞。時常商議對策到深夜,長此以往對身心都是一種消耗。” 李檀兒可不了解什么國家大事,她只知道拍馬屁準沒錯兒。
果然,夸了幾句后皇上的神情有所轉變:“這與這盒中賀禮有何關系?”
李檀兒換上自以為最真誠的實則有些浮夸的模樣,感人的說道:“父皇為國為家日夜憂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卻無能為力,我們深惡痛絕。后來王爺與兒臣商議決定,給父皇親手研制補品。”
皇上打開木盒里面放著兩個描的精致的瓷瓶。
“父皇,這瓷瓶中正是王爺翻閱眾多醫書古籍,又找人研制了半年之久的,還顏霜。此面霜中包含上百種補品草藥,每日勻面上,用不了多久,父皇又可恢復昔日容顏。且有益身心。”
將信將疑的打開,果然聞到淡淡草藥香:“真有如此奇效?”
李檀兒眼瞅著有戲,興奮又不忘給自家王爺邀功贖罪:“王爺為了保證藥效且不傷害龍體,從研制之初便以身試藥,絕不敢有絲毫懈怠,從未假手于人,從頭到尾皆是親力親為。臣妾與府中眾人皆可作證。”
沈宇珩在一旁聽她說的越來越玄乎,恐怕惹來圣上不滿,連忙制止:“父皇,兒臣…”
“好!” 皇上點了點頭“有如此孝心,朕也算沒白養你這個兒子啊。你們夫妻有心了。”
見形勢有所轉變,太子連忙給皇后使了使眼色。
皇后慢悠悠開口道:“陛下,這三皇子孝心溢于言表,也不該拿自己父皇開玩笑,有損皇家顏面,這成何體統?”
沈宇珩急忙開口:“父皇今日是兒臣思慮不周,還請父皇怪罪,萬不可因兒臣之過傷了龍體。”
皇上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與眾人此刻的神情。思量片刻后開口道:“好啦,原本是好日子,鬧了半天也累了,開席吧。至于你們二人,下不為例啊?”
到此,李檀兒終于松了口氣,:“多謝父皇。”
走到太子身邊時輕輕挑眉,嘴角上揚。故意做出“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與太子氣急敗壞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而后就被沈宇珩快步拉走了。
夜幕沉沉,昏暗的小徑上點著兩盞路燈,光線半明半昧。
靜謐夜色中只聽到馬車“叮鈴”駕駛的聲音,讓本就安靜的路上,顯得一絲瘆人。
馬車里,沈宇珩一言不發,臉色異常陰沉。萬萬沒想到,自己萬分謹慎還是被太子安排了眼線,以至于動手到了這種地步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
李檀兒見他嘴上雖不說,估計心里也懊悔的很,沒忍住開口安慰道:“沒事,都過去了。如今已然知曉有內鬼,就沒什么好擔心了。”
聞言,沈宇珩抬頭看著李檀兒,眼中有讀不懂的復雜。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揪著細細的眉頭,驚呼道:“不是吧!你懷疑我?老娘剛在正殿救了你一命耶,真是好心沒好報。” 說完拉著臉,轉過身去,看都不想看他。
“沒有,本王并沒懷疑你,相反很感激你。” 語氣中帶有些許的無奈與疲憊。
仔細思量后,李檀兒大膽開口問道:“王爺是不是全部都知道了?太子殿下為何刺殺我也知道。”
見他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她見他被針對的這么嚴重,心里有些不忍,干脆直接開口把全部內情告訴了他:“太子的確找過我,讓我在府中與他里應外合。”
沈宇珩立刻抬頭認真看著她
“不過我直接拒絕了。”
“為何?”
李檀兒不情愿的說道:“我并不愿意摻和到你們兄弟二人的紛爭中。”
嘶啞的聲音緊接著開口:“那如今為何又要摻和了?”
直視他的眼睛,認真說道:“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去死吧!況且那日尋芳閣你也救了我一命。我李檀兒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一命還一命兩清啦!”
聽她這孩子似的口氣,沈宇珩嘴角勾起,不自覺的笑了笑。沒想到李檀兒之后的話讓他笑不出來。”
“而且,你死了我還會被連累守寡的。你當我愿意?”
“守寡?” 沈宇珩沒料到她竟想的如此長遠。反問道:“王妃不曾想過,若未嫁給本王,本王依舊逍遙快活的很,也不至于被太子盯上呀。”
這話越聽越不對勁兒,瞇著眼睛看向這廝:“王爺的意思是,現在的險境都是被我連累的嘍?”
對上沈宇珩不置可否的表情,李檀兒更是火冒三丈:“好家伙!我求著您娶我了唄?你要這么說還是皇上硬要賜婚,你有本事賴皇上去。你…唔。”
原本只想逗她兩句,誰知道這丫頭還真生氣了,一時間口無遮攔起來。
沈宇珩連忙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表情嚴肅:“小心禍從口出。”
李檀兒氣的眼冒金星的,睜大眼睛瞪著他,這廝真是可氣,想也沒想,張嘴咬了他的手。
沈宇珩瞧著這丫頭沒動靜,剛準備說話,感到手上一陣刺痛,下意識松開后才發現。自己竟被咬了,還是兩彎深深的月牙印。
而那個咬人的“小狗” 更是滿臉寫著“這都是你自找的。” 生氣的瞪著自己。
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生氣,還是流淚了。
無奈的低頭笑了笑,開口道:“好啦,本就是逗你的,眼下咬也咬了,瞪也瞪了。也該消氣了。也怪本王不該拿這事開玩笑。”
李檀兒瞥了一眼,見他確是故意這樣說,也就不覺得怎么了。左右自己咬過了,也未吃虧。
思量片刻追問道:“如今家賊浮出水面了,打算如何處置呢?總不能一味的忍讓吧。”
她心里清楚的很,恐怕早在李府回門那日,在太子心里她與三王爺就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今日更是做實了這事。
若不能及時反擊,恐怕自己的日子是不會太平了。此時此刻她是需要這個盟友的。
沈宇珩收起那副輕佻的表情對著她認真說道:“此事我自會看著辦,你莫要過多摻和進來。
畢竟太子已視你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須得更加謹慎才好。”
想想太子的手段,李檀兒不禁后脊發涼。但此事還是沈宇珩處理更為妥當些。
點頭應下了。
太子府
太子正破口大罵:“李檀兒,沈宇珩怎么如此難纏?!”
原本計劃眼看就要成功,竟被個賤人徹底打亂。
沈宇昌大發雷霆,以至于桌子上的瓷瓶,茶盞,甚至筆墨紙硯無一幸免。全部光榮倒地。
吳江也半躺,用手捂著那高高腫起的右臉。
還要小心回話,防止左臉也被打腫。
陰狠的側臉對著吳江,咬牙切齒的告訴他:“讓楚楚給我盯好了他們倆,一旦有機會,一個也別想跑,都給本王死!”
吳江連忙磕頭領命:“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