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語沫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向辰,嚇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旁邊放著一張便條,上面寫著:有急事先去公司。
這才松了一口氣,跟向辰在一起這么久,還是頭一次醒來沒看到他,剛剛心里那一瞬間確實是害怕了,她怕之前的都是一場夢,醒來又回到以前。
安語沫輕輕吐出一口氣,是自己過慮了,她起身去洗漱。
這段時間都是坐向辰的車去上班,鬧鐘也比之前晚了十分鐘,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遲了十幾分鐘,一進公司就看到魏西文怒氣沖沖的走進向辰辦公室,還有不少人圍著在竊竊私語,完全沒有注意遲到的她。
魏西文一走進辦公室就把一疊材料扔到桌上不爽的說:“這個人,到底跟我們什么仇什么怨,真是豈有此理。”
另外兩人笑而不語,只是拿過他丟下的資料查看。
安語沫來不及放下包就拉過陳佳佳問:“大家這是怎么了?”
陳佳佳也沒有發現她遲到的事情,拋下那一堆交頭接耳的人轉身輕聲說:“我們公司被黑客入侵”
“黑客?!”陳佳佳未說完,安語沫就被嚇得驚叫。
旁邊王筱媛聽到過來解釋:“你別聽她瞎說,只是有人盜取了公司的資料,里面有一些公司的機密。”
安語沫白了一眼陳佳佳,問:“知道是誰嗎?”
王筱媛低聲說:“聽說是之前公司的一名老員工。”
陳佳佳說:“那跟早上在微博上發文的是同一個人干的嗎?”
王筱媛點點頭:“應該是。”
“微博?”安語沫的眼光望向向辰辦公室,他肯定很著急吧。
這時候陸偉澤走過來,他是公司老員工,知道的自然多一些:“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向總他們的同學,叫高劍,之前在公司寫了幾部小說,這次他冤枉魏總竊取他的小說發表,說是要起訴我們。”
“那魏總拿出原稿就行了啊。”安語沫不解,按道理來說這件事情應該很好解決的。
王筱媛說:“我剛不是說了嗎,有人竊取公司資料,這里面包括魏總的小說書稿,所有存稿都不見了。”
安語沫才知道整個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又問陸偉澤:“確定是他偷的嗎?”
“偉澤,你的小說寫完了嗎?”陳明杰這話聽起來像是隨口一問,但是大家都清楚,他是故意的。
從他來公司第二天,大家就知道此人是最見不得別人閑的,一看別人空下來就會‘好心’的來詢問工作做的怎么樣。
陸偉澤頭也不回的答:“寫完了。”
陳明杰說:“那你也可以花些心思多學習。”
“知道了。”陳明杰轉身的時候,陸偉澤朝他做了個鬼臉。
鄭韻攤了攤手回答安語沫剛剛問陸偉澤的問題:“不知道。”
“同學下手這么狠,怕不是有深仇大恨?”陳佳佳有點不可思議。
畢竟都是寫小說的,這些套路都是清楚的,沒有什么過節是不可能突然為難。
陳明杰再一次回頭看向這邊,眾人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不再討論。
對于高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安語沫拿出手機給向辰發信息:很嚴重嗎?
叮咚,向辰很快回了兩個字:小事。
安語沫無語,機密被盜,有人要起訴公司,這還是小事?不知道在他們那所謂的大事是什么,恐怕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向辰辦公室,他放下手機,收起剛剛那一瞬間的笑容,冷臉說:“我收回那天說的話。”
他收回的是婚禮上說的那句有什么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當初我就說了,這種人不能幫,可你們還念什么同窗之情。”林浩本是個心軟之人,連他都無法容忍,那必定是真的人品不行。
另外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是追悔莫及的表情,對林浩的話無力反駁。
“當初還不是看他可憐,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魏西文自知是自己一時心軟導致這樣的后果,心里更加生氣。
林浩倒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繼續說:“對于抄襲都是非常反感,所有的原稿又被他拿走,他還準備起訴我們版權問題,真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這個王八蛋,難怪之前突然說要走,還不需要公司任何的補償,我還真以為他多善良,你們兩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讓他這么記恨。”魏西文真是把鍋推得一干二凈。
其余兩人均是一臉不可思議,恐怕是你得罪他的可能性更大吧。
林浩搭著魏西文的肩說:“我記得讀書那會,全院最囂張的恐怕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魏西文死不承認:“怎么可能是我。”
“這個我可以作證。”向辰笑著說,是不是全院最囂張不敢說,但全班最囂張的肯定是他。
魏西文一把推開林浩的手說:“滾滾滾,肯定是你們搶了他女朋友自己不知道。”
林浩說:“讀書的時候他好像沒有女朋友吧。”
魏西文說:“那可能是暗戀者。”
向辰說:“大學我沒談戀愛。”
林浩緊接著:“大學我的女朋友是心若。”
魏西文見自己每個借口都說不通,開始反思難道真是自己太囂張導致他的不滿?
向辰趁熱打鐵:“晚上我有約,你反正沒事,去找他談談。”
魏西文還在想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也沒在意他們把事情推給自己,就一口答應下來:“行,我去見一下。”
林浩與向辰互相對視一眼,這比想象中的順利啊。
今日,安語沫抽了點時間看高劍的小說,連她都看的出來兩者完全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水平簡直天差地別。
雖然高劍姓高,但他的寫作水平真的對不起他這個姓,公司隨隨便便找個人寫的都比他好,更何況是向辰他們,他說魏西文竊取他的小說到底對自己是有多大的自信。
下班的時候,魏西文經過安語沫身邊,安語沫下意識叫住他:“魏總。”
他頭也不回的說:“有問題去問向辰。”
“嗓子怎么啞了?”安語沫自言自語。
向辰走近笑說:“罵高劍罵的。”
安語沫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久久想不出什么詞去形容他,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太搞笑了。
她問:“這是著急回家養傷。”
向辰答:“他去找高劍談談。”
安語沫看著向辰一臉認真的問:“高劍會不會以為他躲起來哭過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向辰牽著她的手說:“走吧。”
“我怎么覺得高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安語沫依舊自言自語。
向辰提醒她說:“林浩婚禮上要辭職的那個人。”
“哦!”安語沫恍然大悟,那天自己光顧著關注臺上,還是后來林浩來敬酒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們跟高劍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