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文放下向辰,將他的鞋子脫下后起身:“這酒店是我家的,我在隔壁給你安排房間,不過恐怕你要先照顧一下向辰,先讓他清醒清醒。”
“你呢?”其實她想問的是為什么你不留下來照顧向辰。
魏西文一副正經的說:“我還要回去,今天婚禮這么匆忙,林浩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是啊,她怎么把這個給忘了,連連點頭:“那你去吧。”
似乎想起什么,剛走出幾步又回頭:“沒有。”
安語沫疑惑:“什么?”
“你剛剛的問題,他確實沒有女朋友”魏西文補充“而且他從不收徒弟。”
魏西文沒有給安語沫問出心中疑問的機會,轉身出門,安語沫還在想他話里的意思。
不收徒弟?
那他為什么要主動收自己為徒?
床上的向辰動了動,安語沫回神上前:“醒了?”
“嗯。”向辰揉揉額頭。
“頭疼嗎?”
向辰點點頭,并沒有看她。
“我去燒點水。”安語沫轉身將圍巾取下和外套一起放在椅子上去燒水。
向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等她端著水回來才回神,安語沫將水遞給他,看他喝的不自然,以為是不舒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向辰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手里的水杯差點沒拿穩。
安語沫毫無察覺,轉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拿著一條熱毛巾要給向辰擦臉。
向辰方寸大亂,趕緊伸手拿過毛巾說:“我自己來。”
他隨意的在臉上擦了兩下就把毛巾放一邊,安語沫看到他臉頰紅紅的,猜測是酒后太熱了。
安語沫上前說:“外套脫了吧,散散酒氣。”
向辰沒反應過來,安語沫已經低頭靠近,她的臉近在咫尺,很清楚的看到她發絲上還沾著水珠,應該是剛剛去洗手間也洗了一把臉,她的頭發掃過向辰的臉頰,撓的他手足無措,任由她擺布。
安語沫脫下向辰的外套起身,不小心踩到向辰的鞋子差點摔倒,向辰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她,對方的臉近在咫尺,靜靜的看著對方,向辰忍不住低頭想要吻她。
“師父!”安語沫出聲,伸手正要推開他。
向辰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禁錮在她背后,另一只手擋在安語沫的頭和柜子之間,防止她的頭撞到柜子,身體又向她靠近一步,安語沫被逼退靠在墻上,正要說話,向辰的雙唇已經壓上了她的雙唇,她瞪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人正在她唇上貪婪的吸允著。
向辰喝的不少,但還沒有到醉的地步,安語沫今天喝的也有些暈,此時更是被眼前的人抱在懷里吻的七葷八素,全身無力站不穩,幸好向辰一只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
安語沫完全還在震驚中,向辰已經更加深情貪戀的親吻她,漸漸的,唇上的力道輕了,向辰輕輕的在她唇上來回摩擦了一會才放開她。
看著女孩紅腫的嘴唇,向辰放開抓著她的手,輕輕撫上她的唇,溫柔的擦拭撫摸。
安語沫現在心慌意亂,心跳加速,臉色發燙,不敢直視他的眼神,想要掙脫卻掙扎不開。
安語沫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喝醉了。”
向辰牢牢的抓著她的手,輕輕吐出幾個字:“你沒聽林浩說我的酒量很好嗎?”
“……?”安語沫睜大眼睛望著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向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忍住再次吻她的沖動,略帶沙啞說:“我不想再等了。”
“……?”等什么?
向辰溫柔的說:“你讓我心疼,讓我想守護在你身邊照顧你,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孩,讓你對幸福的小說也能信手拈來。”
原來剛剛跟白心若的聊天他聽到了,只是她不知道當時向辰聽到她的話時有多心疼她。
他這算表白嗎?現下的狀態,安語沫已經沒辦法用腦子思考了。
向辰知道她的心思,索性直白的說:“我喜歡你。”
安語沫抬頭看他,眼里帶著不可思議,剛剛那個吻,還有現在突然的表白都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她害怕向辰的表白只是醉酒后的一時興起。
向辰等著她的回答,透過他的眼神,安語沫看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只是從一開始不習慣他的種種行為到現在的習以為常,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對眼前的人有了依賴性,甚至會對他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昨晚的那杯熱水。
可是她還是有些害怕,她受的傷太深,不想經歷第二次。
安語沫看著他,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為什么?”
向辰知道她問的是什么意思,也干脆直接的回答:“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安語沫再次沉默。
向辰小心翼翼的問:“你剛剛說不知道,是因為我嗎?”
不知道?安語沫才反應過來他說是哪個不知道,原來剛才在車上他根本沒睡著,自己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向辰:“嗯?”
安語沫剛發出一個嗯。
就這一個字足以讓向辰的嘴角上揚,他看著眼前的女孩說:“有這個回答就夠了。”
安語沫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什么?”
突然身體被打橫抱起,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向辰放到床上,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
向辰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睡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他已經知道答案,不需要再深入追問。
此時她才終于回過神,自己正被向辰抱在懷里睡覺!她下意識動了動想掙脫起來。
“別動!”向辰深吸一口氣,盡量壓下心里的火,保持冷靜“你再動,我不保證不會對你怎么樣。”
此話一出,安語沫瞬間老實,明天起來她肯定會想回來把此時的自己拍醒,她居然就這樣被他拿下了,簡直不可思議。
夜已深,酒精還未散去,兩人很快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