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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債血償

雨后的山谷里格外的空曠清新,初夏的傍晚天氣依舊清爽。

狹長的月光映照著山間的層層松柏。

多甜美的空氣啊!

蘇達獨自在幽靜的空間,度過了數(shù)個小時,他一直在構(gòu)思,該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窘境。

是老實交代?還是胡編亂造?

也許,各自有各自的好處,就是保命機會不大!

“吱呀!”

蘇達靜思之際,門緩緩打開。

迎面走進來五個人。

領(lǐng)頭的半白老者,面帶著慈愛的笑。

坐在躺椅上,吱呀吱呀搖晃的蘇達,雙手耷拉在外面,腳翹的高起,一上一下,眼神中無了光。

黎都司本想放聲叫醒他,卻被老者揮手制止。

半白老者放輕腳步,慢慢靠近,靜看了幾秒,直至蘇達緩過神來,老者緩緩彎下腰,握住他迷茫的小手。

“……”

眼前突然乍現(xiàn)五個人頭,嚇得蘇達由里到外的驚恐,雙腳慌茫間落下,脊背瞬間彈直,手臂上的毛發(fā)噌一下豎了起來。

盯著半白老者,蘇達神緒由外向內(nèi),慢慢回流到本體。

下一刻。

他才看清楚眼前的老者是誰。

眼睛下意識躲避著,忍不住深深的咽了一口氣,一股熱氣從腳直沖天靈蓋。

作為大夏聯(lián)盟的公民,蘇達一眼認出了老者。

這樣重要的人物,一般只在電視中目睹過。

誰知。

今天竟見到了本人!

還。

緊握著自己的手。

“小蘇,別緊張,爺爺又不可怕。”

半白老者安撫著顫抖的小手,試圖讓他鎮(zhèn)定下來,慈愛道:“你說的那個膠囊在哪?給爺爺看看。”

蘇達強按住內(nèi)心的激動,深吸著氣。

“我沒帶……”

半百老者笑了笑,沒再問下去,只是摸了摸蘇達的腦袋,起身,牽著蘇達的手,朝著屋外走去。

隨后。

老者牽著蘇達穿梭在基地之間,七拐八繞,最終眼前出現(xiàn)個碩大的倉庫。

推開倉庫門。

一棟一層小瓦房,矗立在倉庫中央。

“臥槽!”

蘇達不可思議的看著老者,眼球瞪得數(shù)大,“我家房子被搬過來了?”

半白老者只是笑笑,并沒回復(fù)什么,牽著他朝屋內(nèi)走去,隨后,放開了那汗跡斑斑的小手。

蘇達瞥一眼老者,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恐慌。

乖乖的走到床頭,跪下,伸出手,往床底掏去。

數(shù)秒后。

白色膠囊狀的物品被拽了出來。

“就是這個。”

蘇達拖著膠囊,碎步到老者面前,潛意識耷拉著腦袋。

“什么武器?”

老者左右瞧了幾眼,眼神再次放回蘇達臉上。

“不知道……我撿的。”蘇達搓著汗手,心驚膽跳的答復(fù)道。

“哪撿的?”

半白老者打量著蘇達,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收獲些有用的信息。

“天上掉下來的。”

幾人看著手中的膠囊,再瞥瞥蘇達,忍不住流露笑意,相互眼神交匯片刻,滿臉的不信任。

這樣高端的激光技術(shù),聯(lián)合聯(lián)盟部都沒研發(fā)出來,你該如何撿?

就算,真是從太空掉落的。誰掉的?

外星人?

就算,真有外星人。

恰巧,從太空掉落一個高端武器,那,為何衛(wèi)星都未檢測有“隕石”墜落。?

即便是,人族衛(wèi)星都失靈了。

這東西經(jīng)過大氣層,竟然毫發(fā)無傷,一點點摩擦灼燒的痕跡都沒有。

光滑,透亮。

這根本不可能!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明兩個結(jié)果……

要么,這東西來自水球,而且,來自眼前的年輕人。

要么,就是像蘇興生那樣強大組織遺留的物品。

顯然,后者更可信。

幾人眼神再次相匯,紛紛搖搖頭。

黑衣孫副部長取過膠囊,把玩了數(shù)秒,笑吟吟道:“真是撿的?”

“真的,我本想放個屁,它‘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嚇得我屁都憋了回去。”

說道這里,蘇達滿臉的不爽,氣憤道,“不知道憋回去的屁,是要從鼻子呼吸出去嘛!真晦氣!”

五人笑笑不語盯著他。

不知是笑屁。

還是嘲諷他的‘謊言’。

……

蘇達還沉浸在屁的氣憤之時,不知從哪里,忽然飄落一張A4大小的紙,恰巧落在半白老者的腳尖旁。

老者撿起紙,慈笑的看著,越看笑的愈發(fā)的驚悚,嚇得蘇達后背冷汗嘩啦啦直流。

“這是什么?”蘇達迷茫的問著老者。

“不知道!”

老者順手將紙傳遞給四人,抬眼冷瞥了一眼黑衣人,。

黑衣人湊過去,瞅了一眼紙,羞愧的閉了閉眼,低著腦袋,面朝半白老者,隨時準(zhǔn)備被責(zé)罵。

“哈哈……”

看著圖紙,黎都司一改之前的嚴肅臉,不禁笑出了聲,“這小子,還真是嘴硬。圖紙放在眼前,就是不承認是自己造的。”

蘇達愣了一下。

小眼神跳視著眾人。

什么意思?

隱約察覺到一絲奇怪的味道,什么圖紙?

難道這白紙上畫的是什么圖紙?

不可能。

我根本沒有見過這東西!

“我……”

話音未落,一張布滿了條條線線的圖紙,直面映在蘇達的眼中。

“……”

我靠……

DRX測試016型號——聚能激光炮!!!

還配有簡單的結(jié)構(gòu)圖。

“這……這……我……我……”

蘇達嚇的不知該如何解釋,眼睛看看天花板,再看看五人的嘲笑。

“這不可能……”他粗氣大聲吼叫著。

對!

這不可能。

怎么會是這樣,我不可能有圖紙。

半白老者依舊慈愛般注視著他,慈笑道:“其他的圖紙,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其他圖紙?

哪里來的其他圖紙。

眼前的圖紙,他都不能解釋,又哪里有其他圖紙。

可。

他們會信嗎?

不信又如何,他哪里找其他圖紙?

“我……”

蘇達是打算拒絕的,可現(xiàn)實打了他的臉。

“刷刷刷……”

天花板不知因何原因,忽然散落一大片紙,大張小張,宛如下雪一般,散落整個房間,足足近百張……

四人見狀,趕緊彎下腰,小心翼翼拾起散落的圖紙。

而蘇達。

臉都紫了!

呆立,死死的盯著屋頂……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明明只撿到了個“膠囊”,而現(xiàn)在這天花板,竟奇特的掉出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圖紙。

“我冤啊!”

“我最近兩個月,除了出門買過幾次衛(wèi)生紙,其他的紙,我可什么也沒干啊!”

真是,活著都見鬼!

和蘇達一起發(fā)呆的還有黑衣孫副部長,他同樣死死盯著天花板。

檢查這個房間,是他的職責(zé),本以為檢查的絕對干凈,誰知天花板能下紙。

還下了兩次。

還上百張!

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他作為聯(lián)盟保衛(wèi)部副部長,哪里犯過這樣低級的錯誤。

即便是牽條“哈士奇”,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這些才對。

可是。

他們幾十名聯(lián)盟保衛(wèi)部精英,十幾條聯(lián)盟精銳軍犬——竟然全瞎了!

房間轉(zhuǎn)瞬安靜下來。

一大一小,傻傻的盯著天花板,兩白兩黑,蹲著整理這圖紙。

四人眼神交匯之時,雙眸中不斷匯聚光,從紙上獲取了無限快樂。

便裝的兩人,早已淚流面滿,邊看邊流,邊擦邊撿,對于他們來說,這些是他們一輩子的追求,誰知在這里看到了真理。

白發(fā)蒼蒼的老院士,止住淚花,忍不住發(fā)問道:“小伙子,這些都是你繪的?”

“我說不是,您信嗎?”

回神的蘇達撇了撇嘴,側(cè)臉笑道,“我其實就想搓個望遠鏡,誰曉得,結(jié)果越畫越來勁,做出來的望遠鏡比手電筒還亮。剛想拿著看星星,俺家魚塘里的魚就熟了。”

緩過神的黑衣男人,板著個臉,及其嚴肅,訓(xùn)斥道:“少貧嘴,誰家望遠鏡,望哪里,哪里沒?”

“那可不!”

蘇達見正常的求生道路已經(jīng)不通,只能走僻徑了,“這不是搓的望遠鏡太聚光,指哪里,亮哪里。”

望遠鏡?

誰信?

蘇達自己都不信,只不過慢慢忽悠而已,忽悠總要循序漸進。

老院士并沒理會兩人毫無意義的爭論,邊看著圖紙,邊激動問道:“小伙子,你這望遠鏡……啊,不,這激光武器,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設(shè)計的?”

“今天下午吧……”

蘇達淡淡答復(fù)著。

老院士遲疑的瞥了他一眼:“我……問的是開始。”

蘇達皺了皺眉,聳聳肩,心中無奈:“我說的就是開始啊!你偏不信,還非要我編個時間。”

唉,真麻煩!

摸了摸為數(shù)不多的胡茬,蘇達假裝在思考的樣子,掰了掰手指,數(shù)了數(shù)數(shù),大腦飛速構(gòu)思著,該怎樣糊弄。

這東西必定不是自己的,無論怎么說,結(jié)果都是瞎編。

編,就要編的有模有樣。

強行思索了好一陣子,蘇達終于開口:“恩,我問個問題,我的魚塘有沒有補償?”

這彎轉(zhuǎn)的有點大。

托馬斯螺旋轉(zhuǎn),閃的眾人腦瓜疼。

黎都司眼神凝重,瞪了一眼蘇達,插嘴訓(xùn)斥道:“蘇達,你這可是重罪,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怎么還想著魚,認真回答問題。”

一聽又搬出重罪這事。

蘇達不敢嘚瑟了,他要真把罪責(zé)全攬下來,槍斃一百回都不夠。

當(dāng)然,也沒害怕,他不傻,激光炮這樣的圖紙都交出來了,大夏聯(lián)盟不會見死不救的。

蘇達假裝哆嗦了幾下,等了片刻,看似平復(fù)了心情,坦言道:“好,我坦白!”

房間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忙碌的老院士,放下了手中占有水痕的圖紙,瞪著雙眼,豎著雙耳,靜待。

……

“這膠囊真是我撿的,我家魚就是它弄死的,本以為撿了它,能給個小錦旗,誰知道……”

“蘇達!”

旁聽的黑衣孫副部長,臉越發(fā)深沉,轉(zhuǎn)眼間臉色就黑了下來,重音提醒著蘇達別犯渾。

蘇達轉(zhuǎn)頭看向男人,委屈道:“真的,真是撿的!”

“那,這圖紙那?”黑衣人陰著臉,指了指眼前的圖紙。

“也是天上掉下來的?”

“掉水里的?還是掉你天花板上的?”

這話問的,給蘇達懟的……

失語了!

這確實是個死結(jié),你說掉武器也就算了,它還掉圖紙,還掉的那么詭異,別說他們不信,就是蘇達自己都不信。

兩人對眼看著,氣息有些尷尬。

半白老者起身,打了打衣角粘粘的茶葉,沖著蘇達慈笑道:“小蘇,不要有心里壓力。我這里代表聯(lián)盟軍部承諾,不管這件事是否與你有關(guān),都不會追究你的責(zé)任。”

“至于魚塘的補償,大夏聯(lián)盟軍部出資給你全額補償。”

“那有啥獎勵沒?”聽到不追責(zé),蘇達不由得寸進尺起來,講故事也不能白講,別人講相聲都收門票,他講故事也不能便宜。

“哈哈哈……”

半白老者笑著走到蘇達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獎勵自然是有的,你看需要什么,盡管提,我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

“娶無京吶?”

“……”

“誰?”

黎都司眼睛瞪的如流彈般大小,滿臉的驚愕,這小子不簡單啊!

“啊……不是。”

“嘴瓢了,我說的是橋本環(huán)奈。”蘇達此刻心跳加速,急忙解釋著。

“蘇達,我認為你應(yīng)該先解決眼前的事物!”黑衣孫副部長嚴肅提醒道。

眾人談話之際。

兩位便裝教授,并沒有閑下來,專心的研究手中的各類圖紙。

“這……這……”

兩位越看越興奮,頃刻間,老淚縱橫,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這太不可思議了,可真稱得上天才之作啊!”

老院士哭完笑完,再次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環(huán)顧四周,求賢若渴般,再次問道:“小伙子,你是怎么做到這些的?”

話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蘇達感覺情感醞釀的應(yīng)該夠了,該到正題了。

接下來這里就是他的舞臺了!

站起身來,朝著眾人前方走去,笑了笑,滔滔不絕道:

“這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那一年,我17歲,正值風(fēng)華正茂的大一年代。突然,有那么一天,夜黑風(fēng)高,飄雪的路上,格外的冷,我一個人在校外車站,等待回校的公交車……

公交車站異常冷清,冷冷丁丁能看到二三人。

在我焦急等待之時,突然,車站出現(xiàn)一個男人,身著灰黑色大衣,衣服上沾滿血漬,表情痛苦至極,血順著身體,撒落到冰冷的雪地之上,瞬間,結(jié)起血色雪冰。

男子拖著重傷的身體,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我的方向靠近。

就在我驚恐之時,他二話沒說,便把自己的行李箱,塞到了我的手中。

就是因為這個行李箱,成就了我現(xiàn)在的成果,行李箱中有近百張原始圖紙,一個武器半成品,幾十個零部件,一本神奇的書……

“什么書?”老院士忍不住好奇。

“別插話,等我說完!”

蘇達盯著他們手中的圖紙,快步拿起兩張,又看了看床邊的‘膠囊’,繼續(xù)道:“你們竟然看了圖紙,就應(yīng)該明白一個道理,這樣精美的藝術(shù)品,根本不可能由一個人完成……”

蘇達天花亂墜給眾人吹了足足十幾分鐘。

口若懸河,撒謊一套一套的。

主要是不臉紅。

“那本書,在這里嗎?”見他說完了,老院士這才再次問起書的事情。

“就是桌子第二個抽屜里的那本《道德經(jīng)》。”

“???”

“《道德經(jīng)》?”帶著疑慮,黑衣人快步來到桌旁。

十幾秒的功夫,那本道德經(jīng),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黑衣人打開神秘書的第一頁。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幾人狐疑的抬頭看了一眼蘇達,沒有說話,繼續(xù)悶頭看著這本神秘的書。

又看了幾頁……

還真他娘的是《道德經(jīng)》!

蘇達從幾人的眼神之中察覺到了質(zhì)疑,不慌不忙的解釋著:“你們在多翻幾頁試試看,后面還有驚喜!”

說著黑衣孫副部長便快速翻動起來,沒過幾頁書本畫風(fēng)突然就變了……

咦!

插圖版的《金瓶梅》!

還真他娘的神秘!

跳過插圖版《金瓶梅》,便再無其他內(nèi)容。

大概翻閱了全書,眾人感覺確實有些詭異,相互看了看,黑衣孫副部長率先開口道:“這本書有什么深意嘛?”

“不知道!”

蘇達瞥了瞥嘴,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飲料,神神秘秘道:“這本書,我也看了很多遍,除了設(shè)計比較奇怪,存在很多錯字錯序外,沒看出其他端倪。”

“錯字?錯序?”

“對啊!”

蘇達搖頭晃腦,一臉嚴肅,“不論是《道德經(jīng)》,還是《金瓶梅》,都沒有按原有章節(jié)排序,字也與原版不同,甚至還加了一些橋段。”

老院士繼續(xù)看著書,若有所思道:“這些改變,會不會有一些深層的含義?”

蘇達一聽,上套了。

加大了嗓門,吼道:“那是自然,估計這需要幾個聰明的學(xué)者研究后,才能弄清其中的奧妙。”

“我這水平,肯定是不行。”

說完,蘇達莊重的瞥了幾眼老院士。

老院士機械般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性。

點頭的動作,很快被蘇達察覺,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然而,蘇達看不到的地方,半白老者在與灰衣風(fēng)副部長眼神對峙,進行著心靈交流。

半白老者眼神微動,臉保持著慈笑:“有發(fā)現(xiàn)蹤跡嗎?”

“沒辦法確定具體位置。”

“對方一直未出手,影藏的極深。設(shè)備搜索和異火能搜索,都毫無察覺。”

“是敵是友?”

“應(yīng)該不是敵人,似乎對方并不愿與我們接觸。”

片刻之后,兩人目光再次相會,半白老者輕輕點頭,示意檢測重點由隱藏者轉(zhuǎn)變?yōu)榱颂K達。

蘇達訴說的故事,對一般人確實有用,但眼前的幾人,可不會全信。

當(dāng)個故事聽就可以了。

那本書。

確實,不是蘇達自行購買的。

而是撿的。

半年前,在自家魚塘附近撿的。看了幾日毫無興趣,隨手扔進了抽屜中。

誰知道,今日還排上了用場。

蘇達掃視眾人,眉頭微翹,心底暗喜:“總算是把故事編的圓滿了,至于以后,你們看不出來什么有用的信息,那就只能說明……能力不行,參不透其中的奧秘。”

蘇達暗暗發(fā)笑,他可真是一個機靈鬼!

不知看了多久。

老院士扭動著脖子,咯嘣作響,舒張幾下身體,看著遠處的“膠囊”,對著蘇達問道:“小伙子,你能演示一下這東西怎么用的嗎?”

“???”

蘇達一怔,還要演示?

“這……”

他哪里還敢演示啊!

上一次,碰一下,太空站沒了!

這次要是,再碰一下,在坐的五位和他都沒了!

“不行,這東西威力太大,可不能隨意演示,萬一傷到在座的哪一位,對聯(lián)盟對人族,我可沒辦法交代啊!”

老院士一聽,此話也在理,沒再追問下去。

這東西如果不暴力,他倆人也不會在這里了。

一炮,400噸重的金屬疙瘩,瞬間消失。

恐怖至極!

毀滅效果,比聯(lián)合聯(lián)盟部最大威力的炸彈,都要大成百上千倍。

這要是在山洞中來上一發(fā),炸山開石,在座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見閻王去了。

……

片刻之后,房內(nèi)恢復(fù)平靜。

灰衣人微微皺眉,看看半白老者,又瞥向蘇達,低聲道:“你聽說過玄羽書院嗎?”

“昂?”

突如其來的問話,蘇達微驚,輕微鎖眉,雙眼迷茫,搖搖頭,不知所云,“沒聽過,怎么了?”

“紫陽閣吶?”

灰衣人神情微動,繼續(xù)盤問著。

“不知道。”

“煉魔族吶?”

蘇達依舊不停搖晃腦袋,灰衣人說的這些,他聞所未聞。。

灰衣風(fēng)副部長,瞥了一眼半白老者,沉思片刻,繼續(xù)開口道:“守墓人吶?”

“沒聽過。”

“隕星者吶?”

“不曉得。”

灰衣人不見其煩的問:“星火者吶?”

蘇達茫然的盯著他,眼神一動不動,已經(jīng)懶得再搖頭,這家伙到底想問啥?

此刻,灰衣風(fēng)副部長皺緊眉頭,再次看向半白老者,老者也慈笑看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那你知道,你父母如今在什么地方嗎?”

這一問,戳到蘇達軟肋,浮躁的心沉了下來,眼眶瞬間濕潤。

爸媽消失兩年了,聽城巡營的鄰居說,爸媽偷偷去了戰(zhàn)區(qū),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

“不知道!”

蘇達有些沉悶,語氣中蘊含著思念與失落。“不過聽鄰居們說,他們?nèi)チ藨?zhàn)區(qū)。”

瞅一眼失落的蘇達,灰衣風(fēng)副部長心生一絲憐憫,低語道:“據(jù)軍部的消息,蘇興生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去年年底。”

“在16戰(zhàn)區(qū),他們遭到紫煙閣圍攻,戰(zhàn)斗進行的異常激烈。”

“聯(lián)合軍趕到救援的時候,戰(zhàn)場早已被紫煙閣打掃的干干凈凈,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尸骸,但紫煙閣出動大批強者,軍部估計蘇興生應(yīng)該是……”

話說到這里,黑衣人停了下來,沒繼續(xù)說下去,下面的話不說蘇達也懂。

這一刻。

蘇達一怔,手不停地顫抖,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中奔涌,忽然,身體癱軟下來。

“沒了……”

爸媽,沒了!

爸媽被紫煙閣殺害了!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瞬間擊潰了他的意志力。

曾經(jīng),蘇達有想過爸媽會死,可必定還有生的可能。

哪怕鄰居早告訴他,爸媽去了戰(zhàn)區(qū),再也回不來了,他依舊沒有絕望。

現(xiàn)在聯(lián)盟最高權(quán)威機構(gòu)親口告訴他,爸媽沒了。

那一點點希望,在這一刻,瞬間破滅。

悲痛!

絕望!

下一刻,半白老者蹲下身子,一把將他摟在懷里,放聲痛哭,他哭的像個孩童,顫栗地發(fā)出動物哀鳴般的嘶吼聲。

這一瞬間,他的世界轟然倒塌。

活下去的動力破裂!

兩年近百次噩夢,都未擊潰他,然而一句話,穿透所有防線。

“紫煙閣。”

“紫煙閣!”

“紫煙閣……”

蘇達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顫抖著身體,怒視前方,隨后,暈了過去。

血債血償!

必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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