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心把視線從空中收了回來,轉頭看著張權,經過時間的沉淀,他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成熟和深沉。
她帶著甜甜的笑意,問道:“要吃點什么嗎?”
張權想了一下,道:“那就吃點水果吧。”
炙心便又向他靠了靠,輕輕地抬起了他的腦袋,隨后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千多年的生活,也讓她徹底的脫離了羞澀二字,尤其是兩人獨處的時候。
蔥白般的手指輕輕一彈,手中便出現了一串紫色的葡萄。憑空造物,需要虛空和反虛空能力,銀河之力的基因就是由鶴熙進行的,她作為助手,自然也學習到了許多知識。
張權貪婪地呼吸著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同時享受著來自她的溫柔。一千年中,炙心陪伴她的時間絕對是最少的,所以彥和冷也有意讓點時間給她。
炙心細心地剝了一顆葡萄,輕輕地放到了張權的嘴中,但沒想到張權居然猛地親了她的手指一下。
她連忙把手指縮了回去,臉蛋上不由得有些微紅。
“你正經點,待會兒還要說正事呢。”
張權嘿嘿地笑道:“怎么就不正經了?
炙心白了他一眼,現在回想起來,以前自己也太單純了,居然被他忽悠得那么慘,而且在一段時間內還深信不疑,每次做羞羞的事情時都帶著神圣的態度。
她懶得搭理張權,這時最好的選擇就是轉移話題,不然他絕對會死皮賴臉地動手動腳的。
她繼續剝著葡萄,問道:“你說你能進行時間旅行?”
果然,張權有些無趣地聳了聳肩膀,便解釋道:“第五代神體進一步升級了神圣原子,每一個都到了量子級,而量子世界的物理規律和我們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才能回到過去,進行所謂的時間旅行。”
炙心絕對是科研界的一顆新星,鶴熙和涼冰的思維已經有些固化了,而且年齡大了,也不想再繼續研究了,今后的宇宙,科研的大旗還得炙心扛起來。
所以他解釋的相對詳細了-些,或許她就能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和靈感。
炙心的臉蛋上出現了思索的神情,不置可否,時間旅行是有許多許多悖論的,她暫時還沒辦法弄清楚,而且,張權和凱莎似乎想要禁止這方面的研究。
她又問道:“那你體中的基因?”
張權的嘴中還吃著葡萄,含混不清地道:“除去祥瑞基因,其他是將來的我塞到過去的我體內的。”
“那卡爾呢,他又去了哪里?”
“數據化了,或者是靈魂出竅,總之是變為更‘高級’的存在了,但也因此,不可能再回到我們的宇宙。”
張權無奈地笑了笑,道:“他和基蘭都走錯路了,想要強行沖破宇宙的束縛。但也或許是走對了,我們反而是關在籠子中的金絲雀。但反正我是不會走他那一步的,因為即便是做金絲雀,我珍視的一切也都在眼前,而且足夠幸福。”
炙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的許多疑惑都解開了,張權體中的基因來源、凱莎女王為何會突然想要立張權為儲君,都是未來的他們對過去進行了干擾。但隨之而來的疑惑卻更多,而且都是與現在的科學體系所沖突的。
她微微搖了搖頭,張權曾經說過,這個宇宙是科學的宇宙,而科學是永無止境的,或許她將來能夠理解吧。
天空中的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她們還是沒有打出結果,畢竟不能真的拼命,但也很盡興了。
宇宙中沒有什么太大的戰爭了,她們也只能這樣發泄一下自己的戰斗欲望。
炙心把關注的點重新放回到了目前的生活上,她抿了抿嘴唇,問道:“既然你能看到未來,那么.....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有女兒?”
張權不拒絕有后代,但拒絕生兒子,他的態度很堅決,她們對此倒是沒有太多計較,就由著他了。
剛剛落地的彥和冷聽到這個問題,腳步也是猛地停了下來,眼巴巴地看著張權,期待著他的答案。
千年里,她們三個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張權被六只眼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問題出在他這兒,他尷尬的咳了一聲,道:“這是概率問題,有可能明天就中了,有可能十萬年也不中我怎么可能給出準確的數字.....”
....
所謂的正事,就是薔薇、蕾娜她們的事情,彥不知道和她們兩個說了什么,總之都空出了時間,打算好好的談一談。
所以張權很果斷地選擇了裝死,打算干脆就在炙心的懷中睡過去,他的意識很快就沉了下去。但沒一會兒,彥就用手指掐住了他的鼻子,他便只好無奈地睜開了眼睛。
她微笑著在張權的臉上摸了摸,用哄小孩子的口氣道:“茶都涼了,快起來吧。”
張權坐了起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確是有些微涼了,但不影響口感。隨后他驚訝地發現彥和冷已經換回了平常的裝束,剛剛打架的時候還穿著鎧甲呢。
“什么時候換的衣服?””
三個天使相視之后,都是微微笑了笑,最后是冷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道:“幾分鐘前,就在你旁邊。”
聽罷,張權的臉上果然露出了很痛惜的表情,他沒事跑去睡覺干嘛,似乎錯過了什么不得了的場景啊。
“咯咯...”
看到他的表情,她們都發出了一陣好聽的笑聲,都一千多年了,張權對她們的身體還是那么留戀。
張權被她們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她們惹人遐思的身段,不動聲色地把最近的炙心摟在了懷中。
炙心立馬警覺起來,抬頭看著張權,問道:“你要干什么?”
張權深吸了口氣,如果只是她們其中的一個,他絕對已經化身為大魔王了,但她們的臉皮都薄得很,什么雙飛之類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對她們有著絕對的尊重。
他笑著在她的臉蛋上掐了掐,反問道:“你說呢?”
張權的神情已經恢復如初了,炙心稍稍地松了口氣,也就任由他抱著了。彥和冷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微風中秀發輕輕飄動,周圍似乎有偶爾的鳥鳴,能夠令人的心神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