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聲音在這片樹林當中不斷的傳出,微微震顫的大地和兩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使得附近的蛇蟲鼠蟻全部加足馬力逃離這片區域。
鄭晨環抱一顆大樹猛的砸向蛇男,巨大的力道讓蛇男的身軀微微發緊,“不過開筋中期,卻有如此力量,看來你身上也藏有不少秘密。”
“關心好你自己吧,如果被我打中,即便是你,想必也不好受。”鄭晨揮舞著一米粗的樹干平揮過去,蛇男一個騰轉挪移,便將帶著呼嘯之聲的粗壯樹干躲過,扭動著身軀向著鄭晨襲來。
“如果你和我同樣的境界,恐怕我是打不過你的,既然如此,我就拿出我的全力來招待你吧?!?
雖然蛇男的實力強于鄭晨,但是由于鄭晨的怪力,讓他不得不小心的進攻。
蛇男邊說身體慢慢開始出現變化,其雙腿開始融合,雙臂也向著身側融合進去,本就像蛇一般的他此刻更是和蛇一般無二。
如同蟒蛇一般,只是一勒,一米粗的大樹干便被勒的寸寸碎裂。
這一幕讓鄭晨的心中一震,“你到底是什么生物?”
“我?按我的認知來說,我當然是人,按照你們的認知來看,我可能是個非人非妖的怪物把。”蛇男面色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其神色卻稍稍的有些落寞。
說罷如蛇一般的身體慢慢的扭動起來再樹叢之間來回游動,極快的速度竟然讓鄭晨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
“速度起碼是我的好幾倍,是想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直接將我給打敗嗎?”
額頭留下一滴冷汗,雙眼跟隨飄忽的身影不停地轉動,身體也慢慢浮現出一層微弱的火焰。
從剛剛鄭晨便想要再次換出火苗來進行戰斗,不成想之前對上雙頭黑蛇時火苗吐出的那一口火液耗費了大部分的精力,使得現在只能提供一層薄薄的火焰進行戰斗。
“不過,這樣也可以,有總比沒有好?!?
鄭晨半蹲在地上,雙腿緊繃時刻準備面對襲來的敵人。
破空聲從四面八方不斷的傳來,直到在背后停止向著鄭晨沖來,背后豎立的汗毛無不提醒著后方的危險,鄭晨雙手抓起一把沙子猛的轉身一揚,逼得蛇男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左腿在地上劃了一圈充當加速之后如同一輪彎月一般向著蛇男直沖劈下。
“很有用的小招式,不過我靠的不只是眼睛而已?!鄙吣型侣对谕獾纳囝^已經感知到了一切,柔軟的身軀一扭,鄭晨的攻擊蹭著他的身體完美的錯了過去。
勢沉力重的一記攻擊將落點周圍的土地都砸的開裂了起來。
蛇男躲過攻擊就要纏繞上鄭晨將他全身的骨頭勒斷,這一招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很有用。
滋滋聲驀然的從蛇男的身上傳了出來,強烈的疼痛感將他逼得不得不松開了鄭晨的身體。
“不可能,這個感覺,是火?”
他的臉色有一些鐵青,繼承了母親蛇族血統的他,舌頭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卻沒有感知到鄭晨身上覆蓋的火焰。
“看來還是有用的。”鄭晨松了一口氣,他現在也沒有太好的招式能夠破解蛇男的進攻,還好火衣阻擋的他的進攻。
一旦蛇男不能靠近自己的身體,那么靠著足夠的體力,鄭晨有十足的把握慢慢的消耗他,直到勝利。
“我承認,你似乎有一些手段,如果你能接下這一招,送你令牌又如何?”
說罷蛇男解除了化蛇的狀態,再次恢復了人性,只見他狹長的瞳孔慢慢的變成了綠色。
于此同時,鄭晨忽然感覺腦袋有一些昏昏沉沉,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搖晃了起來。
蛇男搖了搖頭,“不要抵抗了,即便實力高出我境界的人,和我對打了這么久,吸入了大量的毒素,此時也要倒下。”
“毒素?難道他的身體能夠借由空氣傳播出毒素?”
鄭晨將指甲刺進手心,努力的抵抗著眩暈的感覺,但是越來越黑的視野讓他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就在這時,體內萎靡的火苗如同發現了什么一般,以極快的速度繞著鄭晨的身體游走了一圈,伴隨著火苗的游走,鄭晨發現自己的腦海里的眩暈逐漸停了下來。
回到丹田內的火苗體內仿佛還包裹著什么東西,鄭晨繼續裝作搖晃的樣子,向著火苗體內仔細看去,發現竟然是一些綠色的液體,火苗打了個飽嗝就繼續躺下當咸魚了。
“毒素全被火苗吃了!?”
鄭晨有些驚訝,他是第一次發現火苗除了吐火以外還有別的功能。
撲通一聲,鄭晨整個身體面部朝下倒在了地上。
“能夠堅持十幾息,不錯。”
看著一動不動的鄭晨,蛇男隨手劈下一塊木頭就向他砸去,直到木頭帶著呼嘯聲砸中之后,鄭晨也沒有動彈。這才放心的上前就要拾取他腰間的令牌。
就在他修長的右手即將碰觸到令牌之時,一個長滿了厚繭的手掌以閃電般的速度攥住了他的胳膊。
“抓到你了。”
身上覆蓋的火焰比之前還要強盛一分,似乎吞掉毒素給火苗帶來了一些營養。
“不可能!”無暇顧及手臂上傳來的焦糊氣味,蛇男整個人面帶驚駭。
他們一族的禁魂毒乃是直接作用與法力和靈魂之上,雖說他實力也只是通脈,但即便如此,也絕對不是鄭晨能夠解開的。他娘親雖然也跟他講過在歷史上也有一些人能夠主動的將毒素解開,但那些人都是當代的實力出眾之人。
呼~
這次不再是無色無味的緩慢滲透,濃重到近乎黑色的綠霧直接和鄭晨的臉來了個面面相對。
“別再吐了,怪不好聞的?!?
淡漠的話語讓蛇男渾身一驚,來不及多想,感受到沿著手臂向其他地方蔓延的火焰,牙一咬。
只聽咔吱一聲,他的右臂從根部整個斷裂開來,隨即整個人迅速的向后方退去。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只留下鄭晨一個人趴在原地攥著一個胳膊。
鄭晨現在滿頭問號,他只是攥住了蛇男的胳膊,然后被迫聞了一口腥臭的毒霧,再然后蛇男的胳膊就自己斷裂了。
“不是,不至于吧,這好好的胳膊就不要了?”
鄭晨從地上站起來晃了晃手里的胳膊。
蛇男對此也并沒有生氣,笑了笑。
“你是怎么破解禁魂毒的,這毒可是作用于靈魂的?!?
鄭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瞬間就不暈了。”
隨后便將胳膊扔給了蛇男,“這,胳膊還你了,不知是否對你有影響?!?
“無妨,只需幾日,自會長回來?!?
蛇男沒有動作,任由自己的右臂滾落在地上。
“很棘手,不得不說,你很棘手。近戰無法靠近你,我的毒對你也沒用?!鄙吣械木駹顟B不再亢奮,平靜的看著鄭晨。
鄭晨拱拱手,“彼此彼此,你的實力以及這獨特的毒霧,如果不是我正好有破解之法,怕是就成為你的手下敗將了?!?
蛇男伸手在腰間摸了一把,再次出現時已經多出了幾枚令牌。
“雖說你們要打贏我才能夠得到令牌,不過這樣的局面怕是誰都奈何不了誰,就當平手。我可以給你們幾枚,畢竟我也不想當那說話不算話之人?!?
“這只是試煉,如果是生死之戰,不知你我誰輸誰贏?”
說完將那些令牌向著這邊一扔,用狹長的瞳孔深深的盯了鄭晨的面容一眼,才向著后方暴退而去。
“來日方長!”
鄭晨一把將所有的令牌攥在手上,向著蛇男的方向喊了一句話。
這次的戰斗讓他更加堅定了進入天玄門的念頭,只有學得更多的招式,對敵時才有更多的選擇。
“不過,這件事起碼是解決了,讓我看看這是幾枚?!?
鄭晨帶著喜滋滋的表情數起了手中令牌的枚數。
“一、二。。。總共六枚。加上我腰間的才八枚。看來這六枚是平手的五枚和繁星姑娘偷走的一枚,這人倒也是有意思。”鄭晨只是一想便明白了那人為何給了他六枚。
將令牌全部收好,鄭晨想起了周信,他可是親眼見到周信那家伙被揍得挺慘的,先看看他的情況如何。
“果然團戰還是先打adc嗎?嗯,還有繁星姑娘,也得治一治她的毛病?!?
鄭晨一邊摩挲著下巴,一邊撿起斷手向著兩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