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晨從店內出來時太陽已經出來,街道上人來人往,吆喝聲,交談聲此起彼伏。
“倒是不好將馬的速度放開了。”
騎著馬的鄭晨將速度放緩,向著城外的方向騎去。一路上鄭晨觀賞著人間百態,吃食的,逛街的,還有小孩耍賴讓父母買玩具的,一切的一切都讓鄭晨感覺那么的熟悉。
過了一個半刻鐘,鄭晨來到了城門口,這時依然恢復了秩序,凌晨時刻的痕跡已然消失不見。
守衛的還是那幾個人,但是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四人的身后幾十米外還站著一個年齡稍大的年輕人,這個人背靠城墻,雙手環抱,一柄寶劍置于其中。他雖然沒有盯著四人,但他們幾個卻感覺感覺背部如同針刺,更加不敢懈怠。
鄭晨下了馬準備出城,其中一個守衛見到他正準備打招呼,正是白犬。可惜胳膊剛動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嚇得他連忙將手臂放好繼續站崗。
“通行。”
鄭晨一聽聲音就是白犬,這小子裝深沉故意將音調變低,跟他進城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兄,告辭。”鄭晨看了一眼遠處的年輕人,就知道肯定是來監工的,估計這兄弟被訓的夠慘。
“一路平安~”聲音跟蚊子差不多,甚至讓鄭晨以為自己聽錯了。
Duang~
一枚不大不小的石子從幾十米開外彈射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白犬的屁股上,力道之大直接讓得他戴上了痛苦面具。
“喂喂,再給我開小差,下次我彈你腰子。”
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是!明白了,知道了!”白犬這個時候有點語無倫次,他沒想到這么小的聲音都能被師兄給聽到。
鄭晨苦笑不得的看著他,只能擺了擺手向他告辭。白犬則是眨了眨眼表示回應。
看著鄭晨遠去的背影,靠在城墻上,嘴里叼著一根青草的姜泉面色平靜。
“鄭晨嗎,我已經看過有關他的詳細資料了,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唯有前幾年倒是有一些疑點,嗯,有意思。”
心里想著,手里的小石子不停地向著白犬的屁股招呼而去。
“這個小混蛋害得我也被師尊一頓訓斥,還被罰來監工,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彈腫!”伴隨而來的就是逐漸向上彎曲的嘴角。
出時日,歸時夜,鄭晨從早晨一刻不停,終于在夜晚趕回到了村莊。
夜晚總是讓人恐懼,尤其是剛剛經歷過那樣的事件之后。看著身旁周圍熊熊燃起的火把,在村口放哨的年輕守衛心里在稍稍的安定了下來。
踢嗒踢嗒的聲音從前方的黑暗里傳來,讓這個有些緊張的守衛更是驚的豎起了手里的武器。
待到聲音到達光亮之處時,守衛瞇眼仔細一看,直接將手里的武器扔在地上,向著村里的方向大喊。
“回來啦,回來啦。鄭晨回來啦。”
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里傳的極為迅速,不多時,村子里每家每戶都點起了油燈,披上衣服向著村口的方向跑來。
嘶昂~黑馬在村口停了下來,不停地喘著粗氣,口水從嘴角滴落下來。
鄭晨翻身下馬,心疼摸了摸大口喘氣的黑馬,抬頭看向守衛。
“田漢哥,我回來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將藥送去聞大夫家,馬兒就交給你了。”
田漢點了點頭將馬兒接了過來,就識趣的不去打擾鄭晨了。
鄭晨向著聞大夫家的方向跑去,路途中間不停地向著尋聲而來的村民報著平安,有一些村婦見到鄭晨平安無事,并且梁隊長他們也有救的時候甚至哭了出來,讓身旁的男人好一頓安慰。
很快就到了地方,門口已經聚集起來不少的人,為首的是村長和李闖。
見到鄭晨,村長一把上去掐住他的雙臂,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晨將背后的包裹取出,此刻的包裹伴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向下掉落著冰渣。
“藥取回來了,趕快給梁大哥他們用上,快。”
一旁的大夫眼疾手快,一把將包裹拿了過去就沖進病房就開始救治。
李闖開口,“鄭晨,辛苦了,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還好,雖然中間有一些小波折,但是總體來說沒什么危險。”
鄭晨隨即便給他們講起了一路上的遭遇,聽的眾人皆是發出一陣驚呼。更是聽的村長緊緊的攥住鄭晨的手掌,嘴里還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在他的腦海里已經腦補出了鄭晨和妖獸激烈的戰斗了,只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才將功勞全給了守門的城衛。
一晚上過去,所有人都還在大夫家門口等待著消息,只有幾個身體不太好的老人回去了家中休息。
開門聲將昏昏欲睡的眾人驚醒,正是聞大夫,看著眾人的目光,大夫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們,性命已經保住了!”
頓時,鄭晨以及村民們都歡呼雀躍起來,就連村長也忘記了自己維持秩序的職責,加入到了歡呼的隊列當中。
聞大夫這時將鄭晨偷偷的拉到一邊,“他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身體的恢復需要大量的肉食來保證營養的攝入,村子現在一窮二白,唉。。。怎么辦。。”
鄭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
“放心,我會多出村打獵,一定保證他們的食物補給。”
這句話讓聞大夫放下了心,此刻有能力深入到山林打獵的只有鄭晨了,他剛剛也是想側面的暗示一下,沒想到鄭晨直接應了下來。
過了一會,局面漸漸地平靜下來,扛了一晚上的眾人都覺得疲憊不堪,也知道病人需要安靜,就各回各家了。只有村長仍然奕奕有神的拉著李闖和鄭晨進屋看望重傷的兩人。
進了屋子,看著床上包成粽子的兩人,腹部隨著呼吸不停的上下起伏,見此情景幾人終于是放下了心。
一陣呻吟聲從梁璇的位置發出,鄭晨趕緊上去將手搭在他的手心。
“梁大哥,你醒了,已經沒事了,詭怪已經被我解決了,好好休息。”
梁璇微弱的聲音從嘴唇里傳了出來,“干得好。。小子。。沒讓我。。。失望。。”這句話讓梁璇用盡了身上的所有力氣,直接昏睡了過去。
鄭晨靜靜的將手收了回去,對著正攥著王虎手臂的村長說道,“村長,梁大哥的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醒的可能比較快。王大哥應該還要過幾天才能夠醒過來,不用擔心。”
村長連連點頭,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兩人的中間,手搭在拐杖上不停的看著兩人。
就在鄭晨李闖二人觀察著王虎的情況時,一陣鼾聲從村長的鼻子傳了出來,年事已高的村長終于頂不住睡意,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鄭晨走了過去輕輕的將村長抱了起來,放在了隔壁屋子的一張空床上,仔細的蓋好了被子就退了出來。
“李大哥,我去看看花花,你如果困了,就睡一會吧,沒事。”
待李闖應下來之后,鄭晨便來到了花花的屋子。
看著面前這個肉乎乎,粉嫩嫩的可愛小女孩,鄭晨心里很疼,一個5歲的小女孩,為什么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唔~哈~”
陽光照在花花的臉上讓她慢慢的醒了過來,做起來一扭頭,見到一個坐在椅子上,睡得死死的身影,“晨哥哥!”。
花花慢慢的又躺了下去,側著身子看著鄭晨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盯著。仿佛害怕驚擾到鄭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