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哥,第五獨秀,大理帝國第一遠征軍。可以說哪里有戰亂,那里就有第五獨秀的身影。
戰亂的地方,對于掌權者最好發財。也許有人性格高尚,不貪錢財。
對于這樣的人,送禮的人自然要花些心思。千萬錢財不要,那就用千萬錢財買個東西,送給你。送到你的心坎上,看你要不要。
即使再清高的人,也無法經受得住這種考驗。
更何況,第五獨秀也不是那種榆木的人。有些東西你不拿,反而會招來猜忌。
因此,陳夙雖依然懷疑,可也沒堅持茶水不是悟道茶了。
九難尊者冷哼了聲,好似怒氣少了許多。
“你們就這么走了?”
陳夙狐疑,不解問道:“怎么?難道師父還想讓徒弟賠給你不成?”
九難尊者擺手,道:“賠?你也賠不起,雖然陳家很富有。你有四個師哥,他們每年都會給我些好東西,只是師父手上拮據,從未還禮。”
“不如你拿出馴養靈獸用的果子,算作是師父的回禮,也算是你給他們的見面禮,如何?”
陳夙心中明了,繞了這么大圈,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師父,你的建議是好。可是那些果子我也不多啊,一下子要拿出四顆,有些難度。”本著一來二去,禮尚往來的原則,陳夙決定看看師父還有沒有茶葉。至于悟道茶,陳夙是萬萬不信的。
九難尊者臉色難看,哼道:“他們是你師哥,他們強大了,誰還敢欺負你?你這叫投資懂不懂?投資!”
陳夙語結,從師父的話中聽的出來。九難尊者開始擔憂他們的安全了。“沒想到紅正信的死,竟然讓宗門人人自危。這樣也好,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嘿嘿,師父,我這也有兩個靈獸不是。給了師哥,我就得從他們嘴里扣食。”陳夙嘿嘿笑了聲,道:“不如這樣,師父給我些茶葉,咱們換換。”
“不是我喝,主要是給白虎和金毛獅王喝。”
茶葉,九難尊者的確還有些,可若給了陳夙,自己就沒有了。
九難尊者嘆道:“算了,既然它們喜歡,就勻給你們些。”
九難尊者手中多出個瓷罐,晃了晃,聽聲音里面也沒有多少東西了。
“我這是給它們兩個的,你們不要喝!”
面對九難尊者的警告,陳夙與何北自然點頭。在陳夙心中,那是先拿到手在說,至于喝不喝,那還不是自己的事情嗎?
看著九難尊者分了將近一半到另一個瓷罐中,陳夙覺得自己未免太小氣了。流光空間中,那些果實多的是,不禁暗思。“我怎么對自己的師父還這么吝嗇呢?哎,恐怕是擔心樹大招風。”
“我那二哥,如果知道了我的事,會不會讓我去軍隊住著?成為他們的產果機器?”
在陳夙思索時,九難尊者拿著瓷罐走了過來。
“靈果呢?”
陳夙接了瓷罐,在笑聲中取出了八顆靈果。看到這種果子,白虎直作干嘔狀,金毛獅王還好些,不過眼中也有厭惡。
九難尊者詫異。
“嘿嘿,它們吃多了。有時候不吃,可是我們作為主人,思想更健全些,就會強迫它們吃的。”
聽到解釋,九難尊者恨不得給陳夙兩巴掌。暗道:“一個仙帝級別、一個圣者級別,讓你養成什么樣了?”
“東西是好,它們不喜歡吃,可以換些別的給它們吃。我這個建議你可以認真考慮,如果同意的話,我與宗主商議。”九難尊者收了靈果,心里早已樂開了花。“想通了,過來找我。”
陳夙只想著離開,在離別時,哼道:“師父,哪有把自己徒弟賣了,自己卻什么也沒得到的。”
“你這是損人不利已!”
要真的如九難尊者之言,陳夙的名聲不出半年,便會席卷風云界,那時,恐怕人生自由都會受到限制。
九難尊者咋舌,不過也不怪陳夙。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幫人幫出一身騷。
三尺明臺,陳夙抓耳撓腮,茶葉是要來了,可沒有火,也沒有燒水的東西。
看著懷中的白虎與何北懷中的金毛獅王,陳夙咬咬牙,道:“走!去找做飯的師父,順帶著找套茶具。”
陳夙與何北可不知道怎么去房老住處,只得路上逢人便問。
萬幸,找到。地點不是內門的食堂,而是一座大型的飯莊。名字自然、清新。
稻花香。
陳夙落下,在稻花香前嘀咕了聲。“好名字!”
不巧正有人路過,是位女子,手中晃動著個白色花株。一眼看去,便知絕非凡品。
花香四溢,白如雪。靈力飄動,凝而聚。
“好名字?多俗氣的名字,你說說哪里好聽了?”
陳夙見是女子,雙馬尾,纖長體質。只是好像沒二兩肉,懶得理會了。
“你也別走,你不是說這個名字好嗎?你倒是說說怎么好?”女子忽然擋在了陳夙身前。擱在以往,何北定然拔劍相向。只是眼前是女子,何北沒有選擇動手。
不過神情不高興,好似在積攢怒氣。
“古人有云,稻花清而淡、悠而長,卻不彌久。草木一秋,稻花的香味很短暫。”女子哼笑道:“你說說,這里四季飄香,常年如此。那稻花香怎能與此相提并論?”
“這就是你口中的俗氣了?”陳夙反駁,道:“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么高談闊論,到頭來也不過是強詞奪理!”
“你說民間,可知民間的稻谷是一種主食?人民每年都在盼望著稻花彌漫,好有個大豐收。這稻花香三字,不但不俗而且更接地氣。”
“思香進倉,正如我等,念香入稻花香。”
“不像你這般仙氣飄飄,身無二兩肉。”
女子想要撇嘴,還沒有形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陳夙皺眉,暗道:“這怕不是碰瓷的吧!我還是趕緊找師父吧,他在這里應該有些本事。”
女子哭著,手中的那朵花松開,自然飄下。
邁步離開的陳夙,懷中的白虎正好看到。虎眼中閃過喜色,張嘴發出一道吸力,便把那株花吸進了嘴里。
嚼動、吞咽,讓陳夙都沒有時間反應。而低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狡猾。
只是聲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