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何北,不解問道。“師哥,你哼笑什么?”
“沒什么,小獅子呢?”
“還在睡覺,昨天吃的太多了。恐怕要做好飯才會醒來。”何北猜測,道:“它們比我還能吃,也不知道房老帶回來的多不多。”
陳夙輕笑,道:“放心,一定會讓你吃上。等送走房老,我們去二長老那里多要些靈獸,放在這個院落里養著。”
“真的?”
“嗯,真的。”陳夙點頭,讓何北歡呼。
房老回來的較快,帶的東西也挺多。一共料理了八個菜。
正如陳夙之言,何北也吃的挺多,直到自己說吃不下了。
“每個菜我做兩遍,之后便是你做。”房老收拾東西,哼道。“如果我吃著不滿意,就不算出師。”
陳夙點頭,幫助房老收拾。“放心,您老人家親自動手,我哪有不好好學的道理。”
“只是這個香氣,還得想辦法去除。要不然整日聞著,鼻子還得出毛病。”
幾人做飯,是用靈力將三尺明臺包裹,讓香氣不散。不然不定又會惹來什么人,耽誤進程。
“這個好辦,下午我帶來些吸收香氣的石頭。”房老離去,何北再也不保持矜持,當即躺在地上揉著肚子。
“啊,我再也不要吃這么多了。”
“龍氣走丹田,過腹部,可加速消化。”陳夙笑道。“還是不要吃的太多,下午還有一餐。”
白虎自己跑回了房間,開始呼呼大睡。
陳夙皺眉,吃的這些東西,也值得白虎去睡覺消化。“看來,白虎挺重視這類食物。興許,可以堅持到我學完房老的手藝。”
等到何北消食,不再那么難受。二人離開了三尺明臺,去了二長老住處。
二長老還在納悶,怎么這些天不見陳夙來。
忽見陳夙,笑道:“哈哈,來還賬的?”
陳夙跳下飛毯,打著哈哈笑道:“還賬?哪天的帳?”
“房老說今天的東西掛在你的帳上,想耍賴不成?”二長老怒了,眼中冒火。
陳夙與何北皆是微驚,嘿嘿笑道:“那就掛在我的帳上。給我來點靈獸,掛在金劍閣的帳上。”
“雞、鴨、鵝各十,再來兩只羊吧,多了拿著費勁。”
二長老眉開眼笑,道:“小子真行,能讓金劍閣為你開個賬號,不錯不錯!”
“也沒什么,只是點撥一下,讓他們的靈獸更具靈性,增加百年修為。”陳夙輕描淡寫,讓二長老驚訝。
“真的?”
“什么真的?”陳夙反問。
“讓金劍閣的靈獸更具靈性,增加百年修為!”
“這還有假,要不然你認為金劍閣為什么開了這個賬號?”陳夙忽然看著二長老,道:“難道宗主等人,沒有向您老人家說?”
“說是說了,沒有這么玄乎。”二長老轉身輕哼,陳道難等人并沒有說明原因,只是希望二長老與大家一起,去游說陳夙。
二長老在宗門做小本買賣,這點帳哪能算不明白。陳道難他們,是讓二長老這里出大頭的,供養著陳夙。
這當然不愿意了。
可說明原因啊,要是有這般能力,養兩個陳夙二長老也不皺眉頭的。
二長老帶著靈獸過來,正是陳夙要求的。
“陳夙,我這也有個腳力,不思進取,你看看能不能調教?”二長老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可是沒怎么給陳夙好臉色看。
因此,二長老說這話時,有些不好意思。
陳夙當即答應,可是吃了二長老差不多十五年時間。中間雖有冷嘲熱諷,夾雜著不咸不淡的話,可都沒讓陳夙空手而歸。
二長老就像是個假的吝嗇鬼…
“二長老說笑,別說是一只,就算是十只,晚輩也當盡心盡力。”
“只是今日,有些不方便。金毛獅王不在,我們還是壓制不了。”
陳夙忽然想到,還要去金劍閣一趟。
“晚上吧,晚輩再來一趟。那時把二長老的靈獸帶走,在我那里住上幾天。”
二長老喜笑顏開,道:“沒問題!只要你答應了,我這心里石頭也算是落下來了。以后,我這山頭,你隨便來,隨便選。”
“不,不。還是要掛一年帳的,不然金劍閣那里,晚輩虧的太多了。”
道別二長老,路上陳夙道:“晚上,我們去金劍閣,拿糖果和鍛造白玉劍的材料。”
“晚飯,可不要吃太多了。消食到大半夜,可要等到明日了。”
何北連連點頭,開心笑道:“放心,師哥,就是讓我吃,我也不會吃的...太多的,嘿嘿。”
陳夙哼哼輕笑,道:“想吃就吃吧,大不了我自己去。”
“那不行,我絕不會吃太多的!”何北語氣堅定,連連點頭。
晚上四個菜,一個湯食,湯先做好放涼,陳夙沒有等。
清香入鼻,無法抗拒。
陳夙多喝了幾口湯,遭了白虎白眼,因為這個湯白虎喜歡喝。正喝著自己碗里的,讓陳夙抓了起來。
白虎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喝,你都喝了吧。”
陳夙那顧得上,實在太好喝了。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負此生這張嘴和這個胃。
夜色已降,陳夙與何北再次出門。這次帶上了白虎與金毛獅王,讓它們壓制二長老的靈獸,不然還真得暴露陳夙的實力。
二長老的坐騎是個仙氣飄飄的白鶴,高傲的頭顱根本不把陳夙當做一回事,就連金毛獅王上了,白鶴也是信步漫游。
“嗷!”白虎大吼,驚得白鶴毛發倒豎。
二長老瞠目結舌,不禁對白虎多看了幾眼。
“二長老,你的坐騎天賦等級可不低啊。”陳夙明白,白鶴最少也是王者級別,否則金毛獅王絕對可以震懾。
二長老點頭,也頗為得意。道:“嘿嘿,也是個圣者級別的,與金毛獅王同等。我就是靠著它,才有今天的成就。只是最近幾十年,看到的都是些不入品的靈獸,也不思進取了...”
“二長老,既然是圣者級的靈獸,就不需要點化了。它們本身就具有很高的靈性,而且陪伴您多年。”陳夙鄭重道:“我這里有顆上了年份的開化果,送給您。”
“希望它可以撇去浮躁,努力修煉。您老也應該收個弟子,沒必要任何人要親自親為。”
陳夙說著拿出個靈力氤氳、拳大的果子,二長老眼中希翼,從陳夙手中接來。
“真神奇啊,就是它讓靈獸努力修煉。看樣子,就知不是凡品!”二長老輕笑,道:“早些年,我也游歷四方,就是沒見過這個東西。”
“這個果實少說也有百年,本身就具有很大的靈性。過幾天晚輩再來,如果沒用的話,晚輩只得采用動粗調教了。”陳夙說著,忽然發現懷中的白虎沒有掙扎,討要這顆開化果。
見此,陳夙不禁皺眉,這二長老的山頭怕是有什么寶物啊!
道別二長老,飛毯上又多了諸多青菜。
二長老拿了陳夙的開化果,內心覺得陳夙太仗義,自己也不能吃相太難看。因此,非得讓陳夙臨走時,帶走點東西。
陳夙本來拒絕,實在不方便。可看到多種多樣的蔬菜后,還是忍不住搬了兩個籮筐。
二長老也趁機堆滿,笑呵呵的說道:“常來,我每天都給你預備些時令蔬菜。要是需要什么,提前跟我說聲就行。”
何北一直不言,在路上道:“師哥,其實我也可以扛兩個籮筐的。”
“我們吃不完,會壞掉的。你還要拿糖果,總不能不要糖果吧?”
“嗯,師哥說的對,還是糖果重要。”何北笑道。何北喜歡吃糖,陳夙之前也會給何北買。可是何北每吃一顆,都會說上一句。“不是這個味道,不過也好吃的。”
陳夙知道,何北心中一定有著放不下的人或事。能夠解開這個人或者事的東西,便是何北熟悉的糖果。
宗門周圍的糖果早已買了個遍,大理帝國又幅員遼闊,萬里無疆。要嘗遍大理的糖果,恐怕只吃一顆,也要個數年。
因此,陳夙準備等何北的實力再提升一次時,便出宗門走走。
這一等,就等了數年。
金劍閣,并非單獨的山頭,而是與火劍閣、水劍閣、土劍閣、木劍閣共住一個山頭,按照五行相生布置。
此山,名為五行山。
白虎忽然扭動,眼神盯著山頭。
陳夙深呼吸,壓抑著心中的無奈。暗道:“這五行山上,也有讓白虎垂涎的寶物。”陳夙撫摸著虎頭,前世看不住,今世就更別說了。
三尺明臺的陣法,在白虎天賦覺醒后,如同虛設。
白虎女帝可以在諸多陣法中,來去自如,不受約束。不然,前世的白虎女帝,應該...
進了五行山,到了金劍閣,白虎越發興奮。虎頭露出,兩個前爪扒拉著陳夙的手臂,正在笑看金劍閣。
翹著腳...
陳夙低頭一看,這個模樣,像是垂涎三尺了。
金劍閣的門檻很低,陳夙邁步進入,何北抱著金毛獅王在后,好奇的打量四周。
忽然,陳夙被人叫住。
“金友是新來之人嗎?”
這道劍門的人,修煉道法不同,稱呼也不盡同。比如說這金劍閣的人,在內在外都會被稱做金友。當然認識的人不算,還是直接稱呼名字的。
陳夙還禮后,道:“我不是金友,卻是金友的朋友。在下陳夙,特來拜見紅正信閣主。”
“我家閣主知道陳師兄會來,因此見到了你,讓我帶你去閣中的金管家。”此人說著,做出了個請的動作。“陳師兄,請跟我來。”
“我家閣主自找回靈獸后,后一天便出去了,至今還沒有回來。”
陳夙點頭,暗道:“看來今天是要白來一趟了。”
金劍閣的金管家,并非陳夙印象中的管家模樣。眼前這位,神情俊朗,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做管家,不合適。見識太少,難識大體。若是那火氣大些,總是能誤事的。
比如現在。
“金管家,陳夙師哥來了。閣主臨走前,有交代,讓您代為接待。”這人通報后,便后退幾步,把陳夙與何北讓在前面。
金管家嗯了聲,道:“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聲音稍顯稚嫩,可這語氣大有派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