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地帶,大雪籠罩、覆蓋了整個天地。
在南邊,樹葉兒掉落滿天,寒風(fēng)卷著冷意,像把鋒利的刀子,刮在人面容上。
卻是不見那抹圣潔的白色。
偶爾,會有冬日的暖陽,淡淡的橘色暖意鋪滿所見之地,像是隔空的另一個世界。
-“祭司大人,境內(nèi)已經(jīng)尋不到殿下的蹤跡。”
祭司隱匿在黑色斗篷之下,未曾露出面容,聽見近身侍女的來報,只是靜默。
望著上方的星閣,背對著人。
許久,一道清冷地聲音緩緩道來:
-“往北方,陵西國。”
侍女恭敬地欠身行禮,應(yīng)了聲“是”,便退身出了祭司閣樓。
陵西國內(nèi)。
從床榻上起身的秋離曦,望著屏障外的貂裘,冷漠地移開視眼,仍舊帶上了自己的紅色斗篷。
斗篷單薄。
她自南方而來,自然不曾受過北方的冬天,沒有防寒的衣裳。
卻不知和誰較勁,不愿意穿上蕭臨兮送來的貂裘。
想必,是不想多生糾葛。
接連數(shù)日的把脈問診,他的病情確實好轉(zhuǎn)了些許,不再同往日一般常常頭痛欲裂。
-“可是送去的衣裳不喜?”
蕭臨兮笑的溫和,仿佛昨日不悅落寞之情不曾有過。
見她單薄的身子有些微微地抖動,他取下了自己身上的貂裘,為她披上。
-“已是這月中旬,冬日天寒冰硯,切莫染上風(fēng)寒。”
鼻翼間盡是讓他的氣味占去,她稍顯的有些不自在。
取下貂裘。
-“不需要。”
蕭臨兮彎唇一笑,接過貂裘,瞧不出思緒,只是淡然。
-“是了,想必只有本王才需要。”
秋離曦抿唇。
她不曾有過這般意思。
他如今這副模樣,倒叫她心生了幾分愧疚。
-“會好的。”
她不曾安慰過人,忸怩地道了一句,只是慣有的冷漠。
蕭臨兮垂著眼眸,不答話。
叫人看的心疼。
-“明日會穿上。”
秋離曦淡漠地起身,轉(zhuǎn)過身離開,沒有瞧見身后他的模樣。
一雙眼里藏了些許碎亮。
他的容貌生的比宮里的各位妃子還要好,卻是多了幾分男兒的鋒利,偏性子溫和。
他生了一場病,總叫人覺著是這個病,磨了他的性子。
-“王爺,您這溫和恬淡的模樣得裝到何時?”
衛(wèi)澤撇了撇嘴。
王爺裝可憐的模樣真是灼人眼,令人看不下去,明明平日里王爺都不是這幅模樣。
在知了秋姑娘怕人服軟之后,他便日日這般,哪還有姑娘初次到府中之時的冷漠?
前些時日分明不愿同人見面。
這是忽然轉(zhuǎn)了性子不是?
他怎忽的看不懂他家王爺了?
見人已走遠,蕭臨兮便散了偏偏君子的架子,有些懶散地撐著腦袋倚在塌上。
一副懶散王爺?shù)募軇荨?
捏了顆葡萄進嘴里。
-“誰讓她喜歡。”
衛(wèi)澤很是無語:“王爺為何不直接同她說明你與她曾是幼年相識?”
-“她又不記得本王。”
蕭臨兮眸子里未曾有過落寞,只是參了幾分無奈。
-“無礙,本王總會叫她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