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感情就像借高利貸,感情越深借的越多,感情破碎時就是你的還款日,剩下的回憶全是利息——旁白
不知怎的,最近是時運不濟還是kda太高,或者是之前發燒把沈煊燒傻了,沈煊和蘇言欣的勝率斷崖式下滑,可謂是把把崩,逆向沖分十幾顆星。
“那種遷就和壓縮時間的感覺讓我感到窒息,可能是一個人太久了吧……”
蘇言欣毫無征兆的發出了這么一條說說。
應該不是說我的吧?
沈煊心里有些不確定。
說他自我套入也好,但沈煊總有一股直覺,感覺這句話是在說他。
一直到了晚上,很晚很晚,蘇言欣都沒有來找他。
沈煊平時都是很早睡的,就為了確認自己是多想了,今天罕見的熬到了很晚,可依舊沒有見到蘇言欣找他,哪怕一句晚安都沒有。
為什么?她是不是嫌我太煩了?
本來已經寫好的想在情人節給蘇言欣的信放在一旁,信里面的內容越看越滑稽,好似那些字都活過來似的在嘲笑他:
遇見你,就像本該嚴寒的天氣變成了暖冬?笑死,別人本該暖冬的天氣被你吹的嚴寒!
沈煊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自己可不就是那源源不斷的風?就是那一天到晚纏著她,盯著她吹的風?
一開始,自己只是普通的一縷微風,就該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而他居然不滿足,于是他把風越吹越大,越吹越大,最終把人都吹跑了。
可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啊……
沈煊雖然是笑著的,可眼里的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
手中的信欲撕,信卻好似鋼鐵一般堅硬,遲遲沒有撕開的動靜。
欲扔,手又似被膠水粘住了,遲遲下不去手……
“為什么你能這么廢物啊!對方都放棄了,而你卻連個信都不忍心下手?”
突然,耳邊出現了似男又似女的聲音。
“強行占有她吧!”
沈煊感到精神一陣恍惚,目光暗淡的走進廚房,顫顫巍巍的左手逐漸拿起了小刀。
“對!就是這樣,做的很好!先跟蹤她,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敲響她的門,后面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在寫好那封告白信之前,他曾問過蘇言欣詳細地址。
沈煊右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頭,試圖保留一絲清明。
“不,愛不應該是占有!”
沈煊用力的給自己的手劃了一道血痕,連帶著衣服一起切了開來。
“嗬,嗬,嗬……”
沈煊大口喘著氣,剛才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
只有破碎的衣服,正在流淌的鮮血和手臂傳來的劇烈痛感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
大半夜的去醫院也麻煩,大致處理了一下傷口包扎后,沈煊已經從狂躁,甚至可以說是狂亂的心態中逐漸穩定了下來。
就這樣,離開她吧,就像回到最初我們還不認識那里……
就像他喜歡的那句話一樣:“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就好了。
可這句話真的是麻痹自己,用來放手的借口嗎……?
離開了,留下的究竟是空虛,還是回憶?
沈煊沒有答案。
只是閉上眼睛,腦海里還是浮現出一幕幕的曾經……
“或許,沒有答案。”
每一滴淚水,都向你流淌去……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他腦海中又響起了蘇言欣的聲音,那首為他而唱的大魚……
一切記憶正如這首歌一般深深烙印在了腦海里,無法忘記。
這一晚,沈煊夢到了自己在一間滿是鏡子的小屋,而他就站在鏡子的中央。
他起初感到迷茫和不安,后面他就釋然了,他知道了,這是一場夢。
突然,這些鏡子毫無征兆的碎了開來。
少年的夢,與那鏡子一同破碎。
……………………
“你怎么一天沒找我……”
刪刪改改想了很久,蘇言欣最終才扣出這幾個字。
過了很久,才收到沈煊發出的信息。
“真的不用遷就我,你玩你自己的就好了。”
沈煊在蘇言欣一發消息的時候其實就看到了。
他一直以為經過了一天,他現在已經完全能冷靜下來。
直到看到這條消息后,他的心臟立馬快速跳動起來時,他才知道,他以為的“冷靜”是有多么的不堪一擊。
他可以不斷的騙自己,但他的心不能。
就像是自己受了傷后疊了滿身的甲,扎了滿身的刺,想著終于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近自己,傷害自己時,卻被一個軟糯糯,絲毫沒有用力的擁抱給瓦解了。
而鎧甲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崩碎了一地。
沈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出這幾個字的。
只知道,短短幾個字卻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氣。
之前他看過一句話,是這么說的:“當愛上你時,我的鎧甲是你,弱點也是你。”
沈煊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哪里看到的,但現在他倒是深深地體會到了。
也許這就是愛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