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遇前段時間的工作強度比較大,一直在連軸轉,拍了電影、上綜藝,中間斷斷續續還有商業活動廣告和雜志的拍攝。
難得的工作有空檔期,他準備給自己放個長假,休息一段時間。
已近清明時節,連北方都少有的能見到艷陽天,整日里陰雨連連。
季子遇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摸著虎子狗頭安慰道,“又不能出去玩耍了,可把我們虎子悶壞了吧。”
虎子怏怏地抬頭,“哦嗚”一聲表示贊同。
也不知道齊苑是怎么養出了一只有潔癖的狗子,虎子一看到外面的水坑和泥濘,爪子抬都不抬一下,只會可憐巴巴地看著你,但是虎子這種體型,季子遇是萬萬抱不動的。
近日以來更是連日的陰雨綿綿,不能外出玩耍,關在屋子里的虎子悶悶不樂。
季子遇和虎子聊了會天,又看了會推薦的劇本,難得閑下來的日子,心卻怎么都靜不下來。
果然人就是非常反骨的生物,工作的時候想休息,休息的時候又覺得無聊。
他玩著手機,朋友圈無意刷到許久不見的于巖于老師的一條狀態,“好友局。”
配圖是齊苑、韓冰和于巖勾肩搭背的親密合影。
季子遇不爽地地撇了撇嘴,將照片中齊苑的那部分裁剪下來點了保存,心里才舒服了些。
齊苑的新戲是搭檔好友韓冰拍攝由于巖打造的劇本《懸案》,故事講述的主人公們為八九十年代未偵破的刑事舊案尋找真相的故事。
這樣罪案題材的案件拍攝的選址地自然便選在了山城重慶。
季子遇越想越不是滋味,好不容易休息了,齊苑卻是看得見摸不著。
他瞇了瞇眼,忽然蹲下身子道,“虎子,不如我們也一起去山城探班阿苑吧。你還沒去過山城吧,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那里的。”
等下了飛機,虎子清澈的眼睛看著外面的大暴雨,如巨大的簾幕遮著人的視線,那一大雨滴砸在地面上像是要砸出個洞來,它扭頭看看一臉歉意的季子遇,耳朵都耷拉了下來,“齊苑說的對,季子遇,果然腦子不好。”
季子遇望著外面下個沒完的雨幕,安慰地拍了拍虎子,“沒事兒,沒事兒,你看這么大的雨,我們都能平安到達,自是有上天眷顧的。”
虎子聞言,趴在地上,不想理他。
等阿信來接季子遇的時候,也非常不給面子,臭著一張臉道,“你來做什么?”
季子遇拍了拍虎子,歡快地解釋道,“阿苑這些日子不在,虎子想她想的厲害,你看它這蔫兒蔫兒的,完全沒有精神,這怕是害了相思病,我便帶虎子來探個班。”
虎子瞅了季子遇一眼,將自己的爪子交叉在身前,“傻子。”
阿信從后視鏡看了眼自以為編的天衣無縫的季子遇,默默地在心里罵了一句,“傻X。”
季子遇完全沒有自己被一人一狗嫌棄的自覺,他望著云霧繚繞的山城,對未來的日子充滿期待。
山城又稱霧都,因著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地勢條件,長年云霧繚繞,建筑物在其中隱隱綽綽,總能勾起人們心中的好奇心想一探究竟。
季子遇到的時候,齊苑剛和韓冰收了工回來,正商量著一會兒準備吃什么。
沒想到一下車便看到季子遇一人一狗傻乎乎地站在大廳里,真是不怕人看到啊。
韓冰扶了扶眼鏡,揶揄地看了看身邊的齊苑,“哦,看來今晚我要獨自進食了,你們家那位可真是婦唱夫隨啊。”
齊苑扶了扶額,她們家的粘人精怎么不打招呼就來了,這次居然還帶來了虎子。
虎子見到齊苑,一狗當先向前,急切地摟住齊苑的大腿,眼淚汪汪,如果它能說話,一定要控訴季子遇的十條罪狀。
齊苑安撫地摸了摸虎子,起身問季子遇,“怎么想起過來了?”
面對齊苑,季子遇自然不用說謊,非常直白,“想你了,就來了。”
韓冰見狀,非常識趣地拍了拍季子遇的肩膀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的二人世界了。”
季子遇厚臉皮地道,“好說好說。”
齊苑再次控制不住想扶額的沖動,她發現季子遇的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了。
雖說在山城,但是沒有掩護就這么出去,兩個人被發現的幾率還是太高了,齊苑只能暫時更改了計劃,便點了份外賣送到酒店來。
季子遇一進齊苑的房間,便開始脫衣服。
齊苑剛安頓好虎子,一扭頭便看到某人光著膀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她無情吐槽道,“季子遇,好好地你脫衣服干嘛?”
“雨太大了,衣服都淋濕了,我換件衣服啊。”
換衣服?您倒是換呀。
齊苑太知道了,季子遇絕對是故意的,換衣服不回臥室,在客廳里溜達什么。
果然季子遇不要臉的湊過來,“阿苑,我那個健身教練說我這腹肌的線條練得非常不錯,保持的也很好。你要不要摸一下?”
“不用了,我已經摸過很多回了,不需要。”齊苑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難道你已經厭倦了我的身體。”
季子遇拿著他的大腦袋可憐兮兮地一直往齊苑眼前湊,那哀怨的小眼神,齊苑都要以為自己是個負心漢了。
齊苑用指頭戳了戳他的太陽穴,將人推開些許,“我有一個粘人精就夠夠的了。”
接下來的時間,季子遇充分向齊苑展示了粘人精能有多粘人,齊苑走到哪兒,季子遇便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到哪兒。
甚至她要上洗手間,某人都跟著。
齊苑不勝其煩,直接將人啪的一聲關在門外。
季子遇完全沒有眼力勁,還在門口委屈地敲了敲門道,“阿苑,你這樣我就看不到你了。”
齊苑不打算理這個煩人精,保持沉默。
他便等在門口,一會兒敲敲門,一會兒撒撒嬌。
齊苑解決完生理問題,猛地拉開門,“季子遇你到底想怎樣?”
季子遇神經病似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我正在用實踐向齊女士證明什么才是粘人精。”
齊苑舉起雙手,忙投降道,“我錯了,季大善人,請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季子遇不說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意思很明顯,誠意還要行動來實現的。
齊苑踮起腳尖,主動湊過去,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可以嗎?”
季子遇斜了斜嘴角,摟著齊苑轉了一圈,順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上,將人摁到門上,整個動作行云流水般順暢,“我看阿苑你最近生疏了,我來幫你復習復習吧。”
季子遇將人壓在門上,一手摟著腰一手捏著齊苑的脖子,含著她的下唇輕輕地咬著,循循善誘,季子遇像極了耐心的老師,不驕不躁地安撫著手中的人,一點一點地融化著她。
洗手間的磨砂玻璃上,男人的腿將女人的腿死死的抵住,女人的長發倒影在玻璃上,忽高忽低。
聲聲吟吟訴說這幾日的思念。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季子遇的瘋狂。
齊苑推了推他,“估計是外賣到了。”
季子遇舍不得地摸著她發燙的臉,“我去。”
齊苑醒了醒神,將人拉住,“還是我去吧。”
萬一他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
季子遇卻將她釘在門上,“不行。我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樣的你。”
等季子遇出了門,齊苑在鏡子里看到現在的自己。
上衣的領口歪歪斜斜地掛在身上,眼睛里是尚未褪去的情意,雙頰通紅,分明是愛意滋潤的樣子。
這樣的你,又怎么能讓外人看到,我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