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夢網到底捕捉到了怎樣的夢境,是一年前稚嫩的我們嗎?是我們相遇時那只令人煩躁的鳴蟬嗎?是所有的榮光與挫敗都難以忘懷的半年嗎?
我們永遠是我們,是二零二零年盛夏的我們。
霞哥算是我進入初中以來第一個要好的朋友了吧(或許?),她給我的初印象就是高馬尾上那個超潮流的發圈。
老黃十分直白,班級名單就是排名,霞哥就排在我后面。
阿潔先入為主,沒有給老黃任何機會,直接點了我和霞哥做課代表。
天真的我自以為身懷絕技,自以為睡覺能睡出一片天,語文課頭點的像搗蒜,繼科同款睡不醒眼。作業回家抄答案,上課被阿潔點起來翻譯古文一整個黑化住。
當時的霞哥和現在沒什么兩樣,我倆軍訓的時候都黑的像只猴,猿鳴三聲淚沾裳。我到現在還是不理解那個明明很矮卻很自信的教官為了湊個男的,把他剛剛罰站的同學評為優秀標兵。
我不理解。
霞哥的字特別好看,說不出的工整和瀟灑。
導致我開學第一天就想花高價買下她的書,且讓我對開學考年級第一的語文成績產生了懷疑。
難道!是親愛的老媽的妹妹的丈夫的媽媽的閨蜜——本校董事會人員懂了手腳嗎!?
(中二病犯了。)
她當時是全班復古色筆的領軍人物,我寫不出她的字,但我可以抄襲她的筆(發怒)。
和霞哥的第一次對話是我發起的,我拿著名單匪夷所思,小學完全沒當過班干的我瞬間石化住了。她當時和現在一樣黑,帶著發圈,我現在更黑,我倆就差了不到一個度,黑洲非人了。
她挺好玩的,經常返祖,兩岸猿聲啼不住,她是屬于我身邊的啼不住。
于是乎,我們邊領讀邊干架,邊干架邊握手,整的全班嘎嘎笑。被年級主任(張美麗)抓了個現行,在辦公室里挨批的時候倒是站得整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早讀需要兩個人,我不理解。
第一次語文考試似乎就是段考。題目直接從小測出,我很快樂地躺在家里碌碌無為,很簡單的古詩填空也不會,寫作文寫到手抽筋,哭沒了,當天中午邊哭邊背的百家爭鳴。
后來班級狀元是小馬,我和霞哥差了零點五。
呵呵馬叉做個人吧。
果然,六班挺不爭氣的,包括但不限于我,一個狀元都沒有。老黃直接在我旁邊問候全班老媽。
初一辦了個書寫比賽,中英文都有,我挺懵地寫完,挺懵地交了。
辦公室——
阿潔:“”霞哥寫的不錯,二等獎唄。”
阿斐:“不錯啊,我們班那個往下挪一級吧,三等。”
老黃:“誰有老干媽?”
阿潔:“她的字真的挺好看的。”
老黃:“什么,霞哥好看?”
我內心:“霞哥不好看?”
阿潔:“……我說她字好看。”
老黃咂咂嘴:“嘿我還以為你說霞哥長的好看,什么眼神。”
哇,老黃做個人吧。
分完班的那個學期段考完。
老黃:“好好學習,跟上小霍同學和霞哥,去一班多好。”
段考成績出了。
老黃:“那個小霍同學和霞哥一樣在十幾名了。”
就這就這?我們的師生情難道就只限于成績嗎……好像是這樣的。
對了,霞哥畫畫特別好,一整個畫風干凈,卡通超可愛。BB畫畫也特別好,素描強到宇宙外。馬叉也不錯,唯我獨尊畫簡筆畫走天下。
好像似乎,和霞哥加了QQ之后就沒聊過幾次天。我總是寫錯她的名字,直到現在也如此,她很好很好,不卑不亢、瘋瘋癲癲、無憂無慮,我們都是這樣的。
總是能和我作文主題想到一起,甚至撞題材——辦公室里,我們站的依舊整齊。
阿潔你相信我倆,我倆真的連討論都沒有。
霞哥是我們五個里面最成熟(老)的,對,我知道霞哥你在看這段,所以你也是我們其中最美的!!!
對了,霞哥的作業特別方便文化大統一,字特工整,隔著三米也可以看到,很清晰。
辦公室里阿潔在檢查我倆作業。
霞哥——
地理老師:“這字不錯啊誰的呀?”
阿潔:“我科代表的。”
(滿臉驕傲+自豪)
我的——
地理老師:“嘖嘖嘖。”
阿潔:“你這里怎么也沒寫?”
(黑臉)
黑化了耶。
說實話有時候很羨慕霞哥,打王者有聶姐雯姐陪,想聊天了找小馬,回家路上有人陪,無聊了就在草稿紙上胡亂畫畫,對我來說也是神作。
霞哥能考一百多分的數學考試,我因為腦子抽了寫不出來,跑了,這輩子忘不了。
霞哥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我一起用不太標準的粵語唱《紅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