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呢,班里呢,有些人呢確實就是內部消化了,我和班長的感情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都說嘛,時代在進步,我身邊的人也在改變,我漸漸地快把凡哥忘記了。
畢業的時候我們開了個同學會。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酒,白酒很辣嗓子,我不適應,迷迷糊糊的想出去透透氣。
在餐廳門口轉了兩圈,我還沒發現我鑰匙掉了,直到我被人叫住“請問這是你的鑰匙嗎?”
這個聲音很好聽,就是播音腔,特別正經,但是又覺得這個人很有文化底蘊。
我連忙摸了摸口袋,回頭看了眼,他手上拿的鑰匙,一看那一長串的掛墜肯定就是我的。
那人看到了我鑰匙扣上掛的一個小照片,隱晦的笑了笑,把鑰匙還給了我。
我連忙道謝。
果然啊,世界上還是好人更多,我差點就回不去家了!
當我正準備走的時候。
那個男生開口說:“你以前是不是實驗的?”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我的家鄉,好像我也不是很熟悉這個地方,只是我上學的時候確實是上的實驗。
“是的,只是我不是本地人哎!可能你說的實驗不是我上的那個吧!”我笑著說,因為酒勁兒,我的臉已經開始微微泛紅。
那人輕笑,點了點頭。
我轉身要走,他又說:“我叫寧軼凡。”
寧軼凡?
我愣住了,赫然轉過身子,打量著他,我癡癡傻傻地神情惹得他垂眸笑,夏天的晚風格外清新脫俗。
我只記得,好像還挺喜歡這個人的。
鑰匙扣上的人就是所謂的寧軼凡,我掏出鑰匙扣仔細看了看,又看看眼前這個人,確實很相似。
鑰匙扣我老早就惦記著換一換,可是都因為懶放棄了,他的照片也一直留著,上面滴了膠,不出意外,只要我不丟那張照片就永遠在。
“很驚訝嗎?我變化很大?”
“沒,沒有。”
我撓撓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們閑聊了一會兒,就坐在那小飯店的門口,邊上有大爺在下棋,有大媽在跳廣場舞。這個地段不是很繁華,可是很有人煙味兒。這家飯館的菜也很好吃。
“哪個大學?”他問。
“和你當時想的一樣。”我說。
從前他和我說過他想填的志愿,我記下了,也有好好去了解那個學校,他所說的學校確實很不錯,然后就填了那個學校。分也夠了,錄取通知書也拿到了。
我這算是為他的夢想而努力嗎?
“哦。”他點了點頭,“我也報了的,考上了!”
“嗯。”
他好像很驚訝于我的反應。
我應該很激動嗎?都過去三年了,好多事情也應該忘了吧,考上一個大學就一個大學唄,那么激動干什么?都是過往云煙!
我說:“我記得,我以前挺喜歡你的。”
“那現在呢?”
“啊,啊?”我挺懵的,慢動作轉過頭,“現在,我們都,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哪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你有男朋友嗎?”他突然正經起來。
我搖搖頭,“我沒有。”
班長應該還不算,畢還沒有確定成男朋友。
“我,其實。”
“唉,班長!”我看見班長四處探頭找我,于是我拋下寧軼凡,直直沖到了班長的懷里。
老馬也聞聲趕來,邊上是我們班的女生。他看見寧軼凡,唇角一勾,伸手打了個招呼。
寧軼凡和班長四目相對。
好像都很驚訝。
我清了清嗓子,和班長說:“這個是我當時和你說的那個寧軼凡!就是我暗戀了好久的那個!”
“暗戀”這個詞好像不是很恰當。
換成“明戀”吧。
“哦。”班長把我這個人形掛件松開,和寧軼凡握握手。
寧軼凡全程一直掛著微笑,只是好像不大高興似的。
老馬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