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夢里，我前半生蹉跎歲月，后半生窮困潦倒。

終一生碌碌無為。

這算是噩夢嗎？

我不知道。

我見我將自己寫成書，所聞之人皆道一聲可惜。

他們嘆我為一人癡傻，最后真心盡數被負。

他們嘆我不知世故，嘔心瀝血卻為他人做嫁衣。

他們嘆我孤獨成性，最后落得零丁孤苦。

……

好像確實可悲可嘆。

我在夢中落淚。

一覺醒來，卻換了故事。

這一次，我處處果斷。

義無反顧的斬斷因果。

沒了那個錯付真心的人。

沒了那些欺我怕我的人。

親友成行。

好像是一場美夢。

空泛而無力。

我無所適從。

我試圖理清這一切的因果。

孤苦無依？

無親無友是為何？

因為那該死的自尊？還是為了淺薄的面子？

可是我記得那場夢里，沒有后悔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