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浩相遇的那一年是鐘夏剛剛升高中。
而在初三剛剛轉校時新學校生活好像始終不能很好的融入,總覺得是在演戲一般,要給老師家長看的,告訴他們我挺好,新生活很好。不過鐘夏確實不太能接受現實,雖然也善于交朋友,但是終歸是不開心,心打不開,沒有人能真正的走進她的世界。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著,不同的是,初三那年她從大伯家又被換到二舅家,又從二舅家換到大姑家,就這樣好像慢慢沒了家,內心的小敏感好像慢慢變成自卑,她知道不受歡迎原因,再怎么努力討好都沒有啥用。沒有人寵愛變再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了。
初升高并沒有讓鐘夏能如愿以償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中去,鐘夏內心只有一個要努力的心可并沒有能真正掌握命運的能力。
不同的是鐘夏高中就能住校了,記得那天大伯專門來為她開學做準備,提前將她的所有行李運到學校,去學校的路上,她依舊抱著些希望,祈求能把她送回家附近上學,想回家……大伯一聽就炸毛了,對鐘夏罵罵咧咧,說了好多辱罵她爸媽的話,聽得在鐘夏想哭。
“你要是不想上學了,就出去打工去,你父母現在都成啥樣子了,我們能給你口飯吃,餓不死你就是仁至義盡了……”
大伯停下罵罵咧咧的吼著,鐘夏跟在身后眼睛的余光看到路過的人頻頻轉頭看她,她才明白面子得體這玩意兒好像她早就不配有了,可當鐘夏抬頭看見前面走過來的一對母子,正是鐘夏日思夜想的林楊和他的媽媽楊阿姨,她宛如被電擊中一般,狼狽不堪感覺讓她想逃跑,她幻想無數次能再見面,并不能接受自己這么狼狽的出現。鐘夏肯定連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好,大伯我去”
鐘夏低下頭,想著這樣林楊就能不會看到她的窘迫了,內心反復祈禱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就這樣他們擦肩而過,真的沒有看到,鐘夏轉頭回望著他的背影,看著林楊好像比之前高了好多,清瘦許多,但是依然還是那個林楊沒有變,依舊是他。反而是她早已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陳浩便是人群中目睹她窘境的人之一,確是唯一一個幫她解圍的,至今鐘夏都感激萬分,那時陳浩也剛剛放好行李從學校出來,就目睹了這個可憐的小鐘夏,滿臉通紅,卻不敢反抗,便上前從她大伯手里接過她的行李,不可否認當年的陳浩就情商很高,很會處理事情了,“叔叔,您別生氣,小孩子嘛都是很任性的,叔叔要不讓我幫她搬行李吧,我也是這學校的新生,剛剛才放好行李,我對學校比較熟希些,我帶她去,您放心吧”大伯聽了陳浩的話也同意了,這樣鐘夏的整個入校都是陳浩一手包辦的。更是有緣分的是他們兩個還是同班同學后又是同桌,就這樣鐘夏跟這個見過她狼狽一面的陳浩成了朋友,成了鐘夏生活中唯一的朋友。
就這樣高中的生活開始好像平平淡淡,鐘夏也依舊是人群中不合群的存在,碌碌無為失去了努力的希望,不知道干啥,之前就知道必須得好好學習才有機會靠近他,但是現在被現實好好上了一課,早就不知道學習為啥學,看書也看不進去了,但是上課睡覺,看小說,倒是輕車熟路了,沉迷于小說中無法自拔,不能沒有書,沒有,會焦慮不安,會痛苦和煎熬。虛擬世界的魔力就是可以讓壓抑鐘夏痛苦,讓她可以得到暫時的放松吧,鐘夏也喜歡上了睡覺,睡前祈禱著,或許就能夢回曾經的世界,有他的世界,幻想著能再次見到,每晚的念念不忘,總歸會有那么一兩次的幸運。
雖是相思成疾,卻也是活著希望。
而作為鐘夏唯一的朋友陳浩便看不下去這樣頹廢的鐘夏,便經常勸解她,高中并不是全部,還有大學呢,大學你大伯就左右不了了,而你大學的選擇權在你手里啊。鐘夏不得不承認陳浩的話對她來說就是解藥,不管解藥如何至少能讓這三年的繼續努力不在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