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妖刀之下。
那個抬手便可斬殺七爺八爺魂魄的狐妖面具被突如其來的一刀飛流擊破,少年肉身死死釘入千米之下的決斗場。
被木刀所掀起的巨大能量直逼與追尋綠光的木目行融合,最終兩男子在決斗場正中央完成匯合,迸射出一座身高百丈的玉面陰神。繼而一席白衣的玉面郎和一席紅衣的大波女緩緩下落。
“是死了嗎?”
以靈魂剛剛化為肉身的木目行猛然睜眼,一臉壞笑的從紅衣少女臉部開始打量,然后是猶如玉脂的開脖頸最后看著那對波濤洶涌的雙峰直覺一股熱流直沖鼻腔而來。
“沒見過帥哥?”
紅衣少女內心暗想這么多年能讓石碑不合規矩提前賜予大機緣的少年除了有點帥根骨并不清奇啊。她仿佛剛看到那少年愈發放肆的猥褻眼光,剛消失的木刀憑空出現在自己手中目光中露出冷笑。
“再看眼珠子給你剖出來。”
木目行看到對方想把自己活剝的眼神,趕緊擦拭了下鼻子中涌出的液體,裝作一副不進女色的書生模樣:“在下木目行,謝圣人相救,敢問恩人名諱。”
被喚作譚桃桃的紅衣少女一聽說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本就是裝作緊繃的小臉一下子舒展開清純至極,雖讓人感覺這個極其燦爛。
“我叫譚桃桃,叫我桃桃就行。”
雖說紅衣女子長了一張純情小蘿莉的臉,看起來十分純潔,但配上她那略微嫵媚的大眼和高高在上的兇器讓剛剛收起目光的木目行咽了口水。
正當他在感嘆前幾世若是有這么個姑娘做自己媳婦一千少活五十年都不冤枉的時候,卻感覺嘴都瓢了,好像有什么話不受控制竟直接脫口而出。
“神仙姐姐剛才一刀破山河的樣子屬實偉岸,不如小生就以身相許,他日姐姐過膩了一人游天下的日子后,回到家看到時刻有人給你留一盞燈一碗面也不覺得寂寞了。”
譚桃桃一聽對方出言不遜面露慍色,但也只是冷冷盯著對方沒有什么動作,數百年了從未有人對自己無禮。她本是小鎮人氏,幼時被禍源神蒲子元所救又被其指出自己的福源地,
這些年她一直根據著恩人所指的地點去歷練已入小滿中境,不出意外百年定能跨入滿境甚至直接飛升。至于此次則是蒲子元當年和自己有約周游列國之后要回鄉做最后一任氣運之子的護道人,今年正是最后一任因此她踏上了回鄉之路。
在踏入小鎮之時她探知到此處有狐妖作祟,就建立起小天地以免狐妖為禍四方。誰知恰巧碰到鎮中石碑被村民搬入到祠堂中賦予機緣,讓她遇到被狐妖附身的氣運之子。想想要護佑這個流氓一個月她就頭大。
木目行悄悄把手在對方眼上晃了晃,看譚桃桃沒有還在出神,心想這結界消失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雖說女子機緣巧合救了自己不假,但真讓他和這個隨手就能殺了狐妖的女子在一塊自己身上發生什么離奇事件,指不定第一個殺自己的還是她。
但沒了符箓加持的木目行,只是個常人,再怎么心隨意動,一踏腳也走不了兩米。只能黑著臉趕緊回到女子身邊。
“仙女姐姐,我剛醒散散步,散散步。”
早已看穿木目行的少女卻不惱怒只是開口道:“我又不吃你。你看看你的機緣簿上寫的都要去哪?我護送你去尋一個月的機緣之后你想見我也見不到了。”
護送?
機緣簿?
木目行一愣,聽著譚桃桃從小鎮建立講到她初入祠堂看到石碑上最后一縷福緣也沒有,還是一臉懵逼,“機緣簿?有了能無敵?我沒有啊。”
譚桃桃微微皺起眉頭,瞥了眼對方下垂手臂上刻著的小石碑紋身然后道:“你意念集中,機緣簿就自動出現你腦海里了。”
木目行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怎么集中,只是閉上眼在腦子以心聲發問。
“機緣簿!”
“機緣簿?”
寂靜無聲。
本身以為這一輩子哪怕薄命也能風光一陣,目前看還是涼涼,木目行頭皮發麻,繼續不甘心地試探。
“系統?”
“爸爸?”
“爺爺?”
誰曾想這卑微三連真就喚出一個老漢,那老漢衣衫襤褸鬢角微白,身體是呈現小金身讓人覺得勉強算是高人。木目行喊了幾聲緊閉雙眸的老漢,看對方不理自己以為還要像傻妞一樣激活于是就走到老漢面前輕輕拍了拍。那高人本身是閉眼的,像是突然感覺到自己處于一個陌生環境,他脖子微斜輕輕挑著單邊眉毛睜開一只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
“小娃,我不是機緣簿,我是撰寫機緣簿的人。”
木目行看那老漢一副賊眉鼠眼就差沒破口大罵,但畢竟此事被譚桃桃說的有鼻子有眼,他只能舔著臉賠笑,“那師傅給我撰寫本長生簿,讓我活個百年行不?”
老漢還是單眼只睜開一只眼又閉下,然后一臉鄙夷。
“大膽點,再大膽一點。”
木目行一聽,為了自己的佳人英雄夢,溫柔富貴鄉,更加狗腿子。
“直接寫本長生簿。”
對方依舊一臉平靜,抬頭瞥他的一眼也只是仙人像看一條馬上嗷嗷待哺的狗犢子。
木目行看到老漢眼神沒有感受到被凌辱,反倒更興奮了。
“再來本仕途通帝王簿和佳人送我懷簿。”
老漢聞聲站起,收起滑稽的表情揮了揮破爛的衣袖,看向木目行的眼神也從憐憫變為厚望,老漢一臉遇到知己模樣雙手輕碰木目行雙手,話語微顫。
“小娃你有如此大的野心,老漢看人沒有走眼。”
木目行感激涕零,正要感嘆這句爸爸和爺爺沒有白叫,誰料老漢先行抹去微微濕潤的眼眶,“小娃所想乃是老漢所想,等我百年功力恢復,咱爺倆一起享人間帝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