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渺回來之后,他便一刻不離地守在妹妹身邊,但畢竟是肉體凡胎,怎經得住一天的折騰呢,剛入夜,陳渺便枕在妹妹胳膊上睡著了。
也就在此時,小陳湘醒了。她本不想叫起陳渺,可無奈這呆頭鵝壓著胳膊實在是太疼了。
“哥,醒醒”說著,便輕輕拍醒了陳渺。
“哥,外面怎么啦,好熱鬧啊。”
“啊不用管,咱爸找了一個新工作,正忙著掙錢呢。別管外面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
“沒有感覺不舒服,渾身都很輕松啊,除了你壓著的胳膊。但是我總想不起來我怎么就睡著了呢。”陳湘揉著胳膊皺眉道。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也好。我去和爸媽說一聲,再過幾個鐘頭,我們可就要上山當崖羊的徒弟了。”陳渺興奮著說著。
“崖羊的徒弟?我們?這又是怎么回事。”
陳渺耐心地將自己上山打擂的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邊,不過其中也添油加醋地把自己英明神武的那面多說了些。說罷,在陳湘驚訝的同時,陳渺便準備收拾些行李等天亮帶她一起走。
在陳湘被下藥之后,陳渺就似乎成長了許多,開始真正的有一個當哥哥的模樣了。
清晨,霧靄溟濛。陳渺便帶著妹妹出發了,路過房間時,看到宿醉的爸爸暈乎乎的念叨著“我們終于要出人頭地了,終于。”
見此,陳渺兄妹也未打擾陳平就向山上走去,可他們沒有發現的是,此時陳平的眼淚劃過了臉龐。
不時,便到了昨日約定的地點。崖羊帶著面具,以人的形態出現了。
“妹妹,這位老先生就是崖羊。”
陳湘未曾見過,但對陳渺她是百分百的相信,當即便跪了下來說“弟子陳湘,拜見崖羊師父。”
崖羊也是頭一次收徒,見到這樣的禮數,還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快快快,快起快起,好孩子。”說著崖羊便跑上去攙起了陳湘,接著看到一旁無動于衷的陳渺沒好氣地說道
“你看看你妹妹,多誠懇。你見了師父都不主動拜見,真是白收這徒弟了!”
陳渺一愣,當即也跪了下去“弟子陳渺拜見崖羊師父!”說罷便準備起身。
“等等,怎么就準備起了呢,還沒拜你師姐呢”崖羊陰陽怪氣的說道。
“師姐?哪里有師姐”
“你妹妹陳湘啊,她可比你先叫我師父哦”
“你昨天就收我為徒了,她是今天才收的,我應該是師哥才對”陳渺爭辯著。
崖羊不屑的說“那你想想,昨天你有叫我師父嗎?好好想想”
陳渺細細回想,確實沒有叫,為了表達禮貌,他還稱崖羊為“老先生”,就是沒叫師父。妹妹變姐姐,虧大了呀,陳渺心想。
“你以前收徒也是這么不要臉嗎”陳渺氣不過,師父也不叫了,甚至還罵了起來。
“哎,你這狂妄小兒竟出言不遜,不過實話告訴你吧,你師姐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
“那咱們的三個祭師呢,不是你的徒弟嗎”陳渺疑惑著問到。
“有人說三位祭師是我徒弟,有人說我就是那三位祭師中的一個,總之謠傳很多。不過謠言越多越好,這樣才能讓我更神秘,外人也就更不敢忌憚清霜國。那三位實際上都是我師弟,我也沒有什么百歲千歲的,你師爺說了,誰更優秀,誰就做新一任崖羊,所以我就來咯。”
“那意思,崖羊并不是某個特定的人,而是一個職位?我可以見見我這位師爺嗎”
“師父還沒同意見你,等他認可你的時候,再見也不遲。你就先老老實實做我徒弟吧”
“我師爺只收了四位徒弟嗎,他一定是個高手,能培養出這么多優秀的人”
崖羊愣了一下說道“你師爺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但是收過多少徒弟,這我就不能確定了,因為據我所知除了我們四位,師父他至少還收過兩個徒弟,一個是榮余國的皇帝孫無忌,另一個是和月國的王爺月朗,他們本身都是兩國的重要人物,來這說白了為了以后說出去好聽一點罷了”
“師爺太傳奇了。對了師父,我這里有一枚戒指,應該是交給你的,不過被一個猥瑣小人給破壞了一點”說著,陳渺便掏出了自己被拋棄時隨身帶著的木戒指。
崖羊聽到自己的徒兒在罵自己,但卻沒有辦法制裁他,崖羊臉都綠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實情都告訴陳渺,一個接一個謊編著太累了,不如將這些東西一股腦都告訴他算了。于是他摘下了面具,面具下赫然就是那張露著刀疤的臉。
“徒兒,以后就別叫猥瑣小人了,師父其實還是很英俊的。”
兄妹二人見到這張臉,世界觀都被刷新了。陳渺很緊張,但他還是本能地將陳湘護在身后,說道“竟然是你,猥瑣小人。為什么要給我妹妹下藥”
“哎呀徒兒,我都說了別叫猥瑣小人,那靜氣丹能叫藥嗎,你看看你師姐她有副作用嗎”崖羊無奈地解釋著,對這兩個徒弟,他也是萬般地寵愛。
陳渺一細想,確實是沒有發現妹妹有什么異常。而此時陳湘卻發話了
“靜心丹?我聽收藥的阿婆說過,說那是什么延長持久的東西,但是那是什么啊”
“什么狗屁延長持久,老子辛辛苦苦研究出的固本培元的東西,到他們嘴里就成了偉哥了。我要是研究一個延年益壽的東西那還了得?”這可把崖羊氣壞了。
“算了算了,總之是對練武有幫助的東西。你們倆從今天開始就跟著我練功法就行了,別的都不用管!先把這個讀懂,我過兩天回來。”
說罷,便掏出了一本《弦月心法》交由兩人,接著便走下山去。
兩人翻開這功法一看,第一頁竟寫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陳渺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正暗自罵這崖羊時,一張字體從書中掉了出來,陳渺覺得是崖羊良心未泯,給他教授些別的東西,但上面卻寫到“你練不了那個,你就老老實實等我回來就行了,你爸還等你傳宗接代呢。”
。。。
根據陳渺的反饋,這章信息量略微有些大,他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