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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忍不了了

陳淵來到淑妃的宮里直接宣旨:“陛下口諭,淑妃秦氏德不配位,嬌縱而不自制且屢教不改降為婕妤,收回封號,望其善之珍之,旨到即刻向皇后請罪領罰。再犯再降三級,罰浣衣三月以儆效尤。”

淑妃一宮人全跪接口諭,聽完后全都如臨大敵,淑妃聽到德不配位后,馬上抬起頭臉色煞白,跌坐在地,眼似淬毒一般死死的盯著陳淵,面目猙獰緊咬下唇,淑妃好似沒有聽到口諭已經念完了般,即不接旨也不出聲。

陳淵跟在皇帝跟前什么樣的陣仗沒見過,這算得了什么。“婕妤娘娘咱這就走吧!即刻就要向皇后請罪,完了也好向陛下交旨不是。”

淑妃(之后都叫秦婕妤)的隨侍輕移膝蓋兩手托著她,把她托了起來站住,皇帝他們商量的事情都沒有要他回避所以陳淵是一清二楚,讓他來宣旨自然也是要讓他拿捏好這事的力度,別人可辦不好。

當秦婕妤被兩位隨侍扶著站好后,正準備往外走“婕妤娘娘留步,”陳淵適時的喊住了秦婕妤,她的目光再如何的兇狠對他都沒有用“婕妤娘娘是否把穿戴規制規制,”陳淵用他那略顯女氣的嗓子把話說入了秦婕妤的耳朵里,秦婕妤聽清了回轉身看著陳淵“你,好,你給我等著。”抬手就把頭上的越制的珠釵拔了扔在地上,幾縷發絲因為扯帶著飄了下來,這讓一向愛體面的她更顯得狼狽了幾分。

陳淵看激怒已達到,也就沒再說其他的,本就是要請罪的怎么可能再乘肩椅過去呢?一路急走過去,皇后早得了圣諭等著了,一路走來秦婕妤腦子清醒了很多,走入大殿就撲通叩拜下去“妾秦氏特來向皇后娘娘請罪,妾因口不擇言,冒犯了娘娘特來領罰,還望娘娘慈悲為懷,就寬恕妾這一次,妾以后定當時時警醒,不忘娘娘大恩。”接著再是三拜,皇后沒有叫起,還在地上。

“秦婕妤請起,看來秦婕妤這次真是大徹大悟了,不想現在規矩都如此的好了,看來果然是陛下的恩德了。你即如此說了,我若不恕了你,倒是我小氣了。你就回去閉宮三月吧!抄三月的大悲咒為陛下祈福,也當是為我們這些年的姐妹情意。”皇后看似輕拿輕放,實則在誅心。

“謝娘娘慈悲!”秦婕妤起身轉過臉去一臉的冰霜,三人走在路上,“你去傳皇長子速來見我,無論如何都要來見,若不來,你就告訴他,讓他來替我收尸吧!”秦婕妤,今天受的氣,是她這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奇恥大辱,現在面上越平靜就說明心里越是烈火焚天。

“是”婢子這就去傳,行禮后退下,小跑著離開了。

半個時辰后皇后接到皇后長子的請安折子,皇后準了。

秦婕妤坐在自己的寢宮里,燕語守在宮門前,燕雙領著德王進去了,兩人把周圍的人遠遠的打發了,守著。

德王以為這次進宮來會看到滿地的碎瓷片,可是沒有,宮內一切正常,“阿娘,阿娘”德王輕輕的喚著秦婕妤,看她沒反映還要再叫,張著嘴時秦婕妤轉過臉來“沒死呢?你放心,我還等著當太后呢?”“阿娘這個話不好在宮里說,現在滿宮里的耳目,你得為兒子想想不是。”德王輕聲的安撫著秦婕妤,“你怎么不說,現在滿宮里都在笑話我,笑話我從高處跌下來,若不是為著你這個皇長子的臉子好看,你就只有一個冷宮里的生母了。”秦婕妤冷笑的說著,德王跪在她面前拉著她“阿娘,兒子求你了,安生些吧!你也知道兒子在籌謀些什么,若是成了,那自然最后,若是不成那是九族之罪。你好好的等著兒子,扶您到太后的寶坐上不好嗎?”

秦婕妤伸手捧著德王的臉“我的兒子,你阿娘的命好苦啊!青春韶華都不在了,現在還要受他們的窩囊氣,她們現在指不定都在笑話阿娘,說阿娘的閑話,等出去了,我還要給比我后進宮的人行禮,她們就是這樣來打我的臉的,”說到這里秦婕妤站了起來,走到中間手舞足蹈的東指一下,西指一下“就是這樣拿我的尊嚴來踩,譏諷的眼神、指桑罵槐的話語、嘴角上掛著的諷刺的笑唇,有的還有那不謔的動作,這些都曾經是我給別人的,我都清楚明白,”

秦婕妤再次走到德王面前,拉起德王捧著他的臉道“我的兒子,阿娘不能面對這些,決對不可以,我要你現在就去行動,得趁他們不備,馬上集合人馬攻進皇宮里來,然后讓后宮里的人恭恭敬敬的迎接我開宮門,看著你扶著我一路登上太后的寶坐。我要他們看看,我的狼狽是要用血才能洗清的。我的兒子,你會阿娘做到的吧!”德王看著眼前這個說得一臉興奮、眼里帶光,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心里一涼,完了,這莫不是真瘋了吧!

“阿娘,這個先不急,你得給兒子些時間呀!這樣的倉促間人手都調集不來,何況舅舅他們也說得等等,現在并不是最好的時候。來,阿娘你先坐著,我讓燕雙他們把靜心丹給你服下,咱先好好的睡一覺,你等兒子回去找舅舅他們商議商議明天傳消息給你好嗎?”德王面上溫柔,心里一直在叫囂著,看來得在阿娘的飲食里加點助眠的藥物才好。輕輕的扶著她坐下,端過茶盞試了試涼了,正準備要喚人。

只見秦婕妤一臉含笑的看著德王“我的兒子,你是我教出來的,你心里的小九九是什么,你當我不知道嗎?燕雙燕語都是你和哥哥安排到我身邊的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在我的飯食里下藥,還不備我防,”說到這里淑妃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緊逼著德五“我的兒子,還記得以前你們給我備的那些個藥嗎?我要是明天之內還沒有聽到你們動手,我就去給陛下下毒,反正活著受罪,還不如來個痛快的。”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秦婕妤的笑聲嚇住了德王,尤其那眼神目中無光空洞洞的,格外的嚇人,這秦婕妤還一直在那里仰頭大笑,德王卻是人都要嚇死了。完了完了,這是受刺激受大發了,趕緊拉開宮門叮囑二婢“務必看住娘娘,一定不能讓她見到除你們二人之外的其她人,明天我在傳消息進來。”德王走得極快,二婢卻面如死灰,里面的談話她們依稀聽得一點半點,最初進來時就知道活一天算一天罷了。

德王并不敢直接去找他的舅舅,而是去了自己的一個小別院等,小別院的對面是另一個條街的店鋪,里面是開金石鋪的,慶翊侯就進了里面,這先金石可不其他選好就可以走,所以經由暗門,去到了德王處,德王也焦急的等著聽到腳步聲,站起來“舅舅,阿娘她瘋了,當天我安撫住了阿娘,誰知道今天罪罰就下來了,降為婕妤,阿娘她面上很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像瘋子說出來的一樣,說讓我們馬上行動,然后扶她上太后的位子,阿娘還說,若明天沒有聽到我們行動的時候就給陛下下毒,舅舅你聽,這是不是瘋了。”

“且住,進宮一趟聽了些瘋話就這樣坐立難安,我看你趁早打住,這樣的沉不住氣,還想做大事,早晚壞在你的性子上。我且問你,陛下今天宣那么多的重臣進宮,所為何事?”慶翊侯面色肅穆,冷聲著說道

“聽說是商議明年六國會盟的事情?”德王被訓后安靜的坐著,一問一答

“這倒像是定國公的做事風格,什么事情都喜歡提前安排,大事情更是要扯一堆人來作決定,省得最后被罵的不是他一個人。”慶翊候思量了思量

“即是在討論國家大事,為何最后會突然傳出口諭降你娘的階位?”慶翊候接著問

“聽說是之前皇后派人問陛下是否晚膳過去用膳?”德王接著說

“你看皇后可真會挑時間,這是存心想要降你娘的位,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重臣全在的時候就派人去問了。你明天找個時間讓你的王妃把這小事辦了,再讓她明天去安撫一下,就說我說的,等我在籌謀籌謀,看看可行不,一定給她個答復。”慶翊候看了看德王這謹小慎微的樣子,真是眼睛痛,“回吧!”便沒再看德王掉頭就走了,德王起身恭恭敬敬的送走了慶翊候,當的一聲坐下,擦了擦沒有汗的臉,也匆匆的走了。

慶翊候動用了手上能動的所有人去查,今天皇帝叫這么多重臣去是去做什么去了。他一向多疑,做什么事情都是幾經思慮反復推敲后才動的手,現在這樣坐等消息格外焦躁,慶翊一人獨自坐在書房里沒有點燈,且他的坐處全部籠在黑暗里,就等著別人行動好給別人致命一擊。

同樣焦躁的還有皇帝他們,各方都在按著、盯著、防著。

德王回了自己的王府,坐在書房前,揮退了所有人,獨自一個人在書房里來回的踱步,煩躁的情緒已經從他凝著的眉里透出來,叫人端來一盞茶閉上房門,喝下一大口,坐下,精神格外敏感中,屋外一點動靜都能讓他把目光投向那處,右手不停的擺弄著流蘇,額上細細的冒著汗,站起來又坐下,站起來又坐下,回身躺到塌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睡得一臉憔悴樣的德王收到慶翊候的四個字‘無事勿擾’瑞王頹廢的垂下雙手,也不知道慶翊候是如何安撫住秦婕妤的,自從送來一塊好墨讓她靜心抄經后,就再沒有傳消息找德王。

幾位重臣都在琢磨,難得難得莫非看出來了,到是沉得住氣。想法都不一樣,反正皇帝是一點都不擔心,你反我殺多大點事呀!

除夕宴安安靜靜的過了,元正宴也是,不過年祭的時候,秦婕妤來不了了,她潛燕語把她最近抄的大悲咒捧到皇帝面前,請皇帝燒她抄的。“陛下,娘娘說她做錯了事,正在自省當中,戴罪之人未赦之前不好前來,特將這段時間靜心抄寫的大悲咒獻上,祈求國運昌隆、國祚綿綿。”

“獻上來吧!”皇帝也不知道秦氏兄妹是要做什么,但是他都接下就是了。

燕語捧著托盤小步到皇帝面前,跪下獻上托盤,只見紙上是用紅墨所書,聞著有絲淡淡的血氣,皇帝把紙遞給陳淵道“怎么聞著有血氣?”

“回稟陛下,娘娘是用慶翊候送進宮的紅墨所抄,慶翊候說‘紅墨抄經應使紅墨更紅抄經更顯心誠’娘娘便每日割了自己手腕放血,只睡三四個時辰,日日用心的抄經,連婢子勸娘娘多睡會都不聽。”燕語已經涕淚哽咽著說

“是顯得心誠,放這兒吧!等下就先燒這個,”陳淵接過,燕語退下,祭祀繼續中,一翻念完祭祀祝詞叩拜后,就開始燒祭文和經,香味隨風而散,年紀小的已經有人倒下了,“陛下,這香味不對,快閉氣,”“閉氣”“快閉氣”“不好,護駕”大殿里有些亂,小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叫聲“禁聲”皇帝強撐著身體,近前的全都中了藥,只是因為有風所以毒氣并不穩定。皇帝說完話后,就只有喘息聲和腳步聲與低語,皇后還是很有見地的,把女眷全都帶到一個殿里的角落里呆著,有小侍很快就給皇帝搬來了椅子,皇帝坐定后,就看到外面有人走了進來,柱國公和慶翊候兩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且京機衛和皇帝親衛都不歸慶翊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安排進宮,控制了皇宮的。不過暗衛他是一定碰不到的,所以皇帝一點都不怕,何況現在正好是辨識忠奸的時候。

慶翊候本來就在朝臣的行列,所以只要皇帝燒了妹妹的經,就沒有回頭路了,“陛下,天意如此,我也只好順應了,若你沒有燒妹妹的經,那么我也就不會行動,你看天都站在我這邊。”慶翊候很得意的說著

“你不是一向很能忍嗎?怎么不忍下去,你就不怕我這做的局就等著你進來好收網嗎?”皇帝也笑著應對,風風雨雨幾十年,他以為他不會在他當政的時候來這一出,果然還是讓他等著了。

“若我說,我忍不了了了,當如何。”慶翊候直視著皇帝,其下眾臣看秦詡走了出來,有的人就想出來護駕的,被雷國公等人攔住了,用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哦,忍不了了,何出此言呀!你看,我從來就沒想過動你手上的兵權,也一直讓你管著京機要職,怎么就忍不了了?”皇帝現在也沒想通,這人可不是個傻瓜,怎么就下定決心了呢?

“當然是因為我不想忍了,我想當太后了。”這時一個女聲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改扮的秦婕妤,

“哦,可你從來就沒有可能當上太后,當你走出宮門的那刻你就是個死人了。你不可能說服你哥哥?”皇帝看著蹦出來的秦氏,笑著說

“我不須要說服哥哥,我只須要說,不行動,我就給你下毒,反正犯上和作亂都是死罪,不如搏一搏。”秦氏說著

“我想我還是很賞罰分明的吧!若說你下毒我最多毒死你,決不會因你而牽連上他,最多降級兵權不在。”皇帝清楚明白的說著

“你看,你也說了降級、兵權不在,我哥哥一心醉于權術,如何肯讓到手的權勢毀于一旦,所以他說他不想在忍了是真的。”“怎么樣,還是我最了解我的哥哥吧!”秦氏得意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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