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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jié) 解構主義與重構主義

歐洲民族國家建立在對王朝國家解構的基礎之上,通過資產階級革命運動將構建王朝國家的各個要素(如民眾、土地、資源等)進行解構,并在資產階級革命運動中重構了歷史、語言、文化等因素,建構了新型的資本主義國家。同時,資產階級革命運動在解構封建子民的基礎上,通過糅合民族的各個要素(如統一語言、文化、政治制度等)對民眾進行了重構,從而催生了民族,構建了民族國家。

在全球化發(fā)展中,歐洲一體化對歐洲民族國家開展了新一輪的解構,通過將民族國家的部分立法權力、行政權力、經濟權力、防衛(wèi)權力等進行集中(也被稱為主權讓渡),在此基礎上重構權力形成了歐盟。歐洲一體化對歐洲民族國家的解構,亦是對歐洲民族國家的重構,在越來越具有聯邦國家形態(tài)的歐盟發(fā)展過程中,一個多民族的歐洲聯邦正在形成。與此同時,隨著歐盟境內各民族之間的交流和交融,未來新型的民族也在重構過程中。

一 歐洲一體化對國家的解構

解構主義(Deconstructionism)的概念最初由法國后結構主義哲學家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提出,其核心理論是對于結構本身的反感,認為符號本身已能夠反映真實,對于單獨個體的研究比對于整體結構的研究更重要。解構主義脫胎于結構主義,它認為后者仍未擺脫傳統的形而上學,因而有必要對后者進行揚棄。

德里達提出,解構不是摧毀和瓦解,解構是“對不可能的肯定” (Affirmation of the Impossible)。[32]解構主義通過打破現有的單元化的秩序,然后再創(chuàng)造更為合理的秩序。[33]從這個意義出發(fā),歐洲一體化對國家的解構是其發(fā)展的客觀需要,作為一個建立在民族國家主權讓渡基礎上的國家聯合體,歐共體及之后的歐盟只有在獲得更多的權力時,才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但是,歐共體及歐盟相關權力的獲得與成員國權力的讓渡是此消彼長的關系。當歐共體及歐盟制定統一的經濟、政治、社會政策開展整合時,必然要求成員國放棄傳統的國家政策,納入到歐共體及歐盟的共同政策體系之中,這個過程建立在對成員國傳統權力解構的基礎之上。歐洲一體化對傳統國家的解構是一次大膽的嘗試,開創(chuàng)了讓渡部分國家主權建立共同管理和協調機制的區(qū)域發(fā)展新模式。這一解構過程,符合德里達對解構一詞的闡述。德里達曾說:“解構所質疑的正是這種提前給出的既定理想,它強調的是在我們面臨的這些困境之中,在歷史復雜矛盾的無限進程中,既非提前也非滯后地創(chuàng)造出解決問題的辦法。”[34]

歐洲一體化對國家權力的解構是通過立法來實現的,國家權力讓渡至歐共體和歐盟類似于社會契約論中國民將權力讓渡給國家,以此形成國家權力的來源,并通過制定集合大多數人意志的法律予以保障。德國古典哲學家康德曾提出:國家是人們依據法律組成的一個政治聯合體,或者說,它是一個社會所處的有法律的文明狀態(tài)。在沒有形成這種有法律的社會狀態(tài)之前,每個人都根據他自己的意志行動,根據自己的愛好生活,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意見,以致在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不安全的,容易受到他人的暴力侵犯。所以,人們必須離開自然狀態(tài),并和所有那些不可避免要互相來往的人組成一個政治共同體,大家共同服從有公共強制性法律所規(guī)定的外部限制。[35]法國啟蒙思想家讓·雅克·盧梭也在其著作《社會契約論》中提出:人們的自由、平等等權利是屬于個人的,但是,集合所有人意志的法律是屬于國家層面的。在排除富人或者有權勢的集團遏制個人意志的表達的前提下,個人通過充分表達自己的意志形成公意,進而通過具有神明地位的“法官”上升為法律,以推動形成國家權力合理與合法性的來源。[36]

歐共體和歐盟權力的構建也是通過立法來實現的,其來源主要包括四個方面:一是歐共體和歐盟與成員國簽訂的基礎性條約,包括《建立歐洲煤鋼共同體條約》、《羅馬條約》(《建立歐洲經濟共同體條約》、《建立歐洲原子能共同體條約》)、《單一歐洲法令》、《馬斯特里赫特條約》(《歐洲聯盟條約》)、《阿姆斯特丹條約》、《里斯本條約》,等等;二是歐共體和歐盟通過的條例(Regulations)、指令(Directives)和決定(Decisions),如《一般數據保護條例》(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無線電設備指令》(Radio Equipment Directive)、《關于對伊朗采取限制性措施和廢除共同立場的決定》(Concerning Restrictive Measures Against Iran and Repealing Common Position),等等;三是歐共體和歐盟與第三國或國際組織簽訂的協定,如《中歐民用航空安全協定》(China-EU Civil Aviation Safety Agreement)、《歐盟與越南自由貿易協定》(EU-Vietnam Free Trade Agreement),等等;四是歐洲法院的判例,這些判例也經常被作為先例引用,成為歐共體和歐盟相關法律的淵源之一。在相關法律的約束下,各成員國與歐共體以及之后的歐盟建立了“契約”,傳統民族國家的一些功能開始解構,開始由歐共體和歐盟這樣一個區(qū)域共同體掌管,但成員國作為本國國民利益分配單位的作用還未完全改變。

歐洲一體化對國家的解構打破了現代民族國家的構成要素,并在此基礎上進行重構。有學者認為,現代民族國家主要由六個制度化要素構成,分別是國家政權、領土、語言、宗教、歷史、禮儀與慶典。[37]一體化發(fā)展使各成員國內部的六種要素相互交叉,逐步形成彼此交融的局面,在此過程中民族國家原有的“政治權力”逐步讓渡至歐共體和歐盟,保留下來的主要是“文化權力”。這種解構過程顯現出成員國傳統的政治、經濟、防務、外交等功能在逐步弱化,逐漸轉變?yōu)橐粋€文化單元,將維護本區(qū)域內獨特的生活方式作為自己的主要任務。[38]

歐洲一體化進程中的解構主要包含兩個層面。一是對民族國家認同的解構,民族國家是民族存在的最高組織形式,當原來的民族國家被解構后,民族需要建立新的認同,認同的來源可以是傳統的歷史、文化、語言或新的政體。新認同的建立是個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歐盟需要加強社會整合,促進境內各民族對新的共同體(新的政體)——歐盟的認同。二是對民族國家及民族實體的解構,當成員國的各項職能在歐洲一體化進程中不斷弱化時,傳統民族國家可能會走向瓦解,被民族國家“禁錮”的各個民族將得到解放,在更大范圍內(歐盟境內)與其他民族進行充分的交流、交往、交融,民族實體可能會發(fā)生組合、融合,從而使各民族在解構的基礎上進行重構,形成次生形態(tài)的新民族。當然,這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二 歐洲一體化對民族的重構

重構主義(Reconstructionism)是對結構主義和解構主義的反思,強調個體與整體的協調。任何制度和文化的發(fā)展都要經歷結構主義和解構主義階段,然后步入重構主義階段。從哲學的角度看,結構主義重視整體性,解構主義強調個體性。結構主義的弊端在于因大失小,解構主義則容易陷入因小失大。與二者不同,重構主義強調個體與整體的協調,這使得重構主義避免了結構主義和解構主義的弊病。

歐洲一體化對國家的解構和對民族的重構具有同步性,一方面,對于歐洲傳統的單一民族國家而言,國家和民族本身就具有統一性,因此產生了“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思潮;另一方面,對于多民族國家而言,歐洲一體化對國家的解構釋放了國家層面上對非主體民族的禁錮,這使非主體民族產生了可以完全脫離國家直接進入歐盟的幻覺。例如,主導蘇格蘭民族獨立運動和加泰羅尼亞民族獨立運動的政治精英都認為本民族從所在國家取得獨立地位后,可以加入歐盟并得到歐盟的庇護。2014年9月,英國蘇格蘭地區(qū)進行獨立公投,致力于推動蘇格蘭獨立運動的蘇格蘭首席部長、蘇格蘭民族黨(Scottish National Party,縮寫為 SNP)黨魁亞歷山大·薩蒙德(Alexander Elliot Anderson Salmond)提出:蘇格蘭獨立后,他將以“國父”身份帶領新國家加入歐盟。2017年10月,西班牙加泰羅尼亞自治區(qū)在中央政府的強烈反對下舉行了獨立公投,加泰羅尼亞自治區(qū)主席卡萊斯·普伊格德蒙特(Carles Puigdemont)也認為會得到歐盟和北約的支持。但歐盟委員會表示這一獨立公投活動非法,實際上歐盟堅決反對加泰羅尼亞自治區(qū)的獨立活動。

對于歐洲民眾而言,其認同主要有四個維度:一是民族認同,二是國家認同,三是地域認同(歐洲認同),四是文明認同(歐洲文明認同)。地域認同和文明認同構建了相關民眾的歐盟認同。在單一民族國家內,國家認同與民族認同具有統一性,在多民族國家內,如果歐洲一體化繼續(xù)深入發(fā)展,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逐漸實現同質化,國家認同將開始瓦解,歐盟認同將不斷得到強化。在此過程中,歐洲一體化可能使民族—國家—歐盟三級模式變?yōu)槊褡濉獨W盟兩級模式,歐洲民族可能在分化和組合中得到重構。

歐洲一體化對民族的重構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體現在民族認同方面。當國家的職能弱化后,民族的政治性得到增強,產生了更多的政治訴求,這本是在一些民族國家中已經得到有效解決的問題。但是,在歐洲一體化深入發(fā)展過程中,隨著傳統民族國家職能的不斷弱化,這一問題將再次顯現,突出地表現為歐洲一體化進程中民族主義的重新興起,這一現象在2009年歐債危機之后表現得更為明顯,如英國脫歐事件、極右翼勢力的崛起、民粹主義的泛濫,等等。消除各成員國之間的邊界是歐盟的歷史性成就之一,但如果不能有效解決民族主義問題,由民族主義引發(fā)的一系列問題可能會摧毀歐洲一體化的成果。因此,歐盟需要通過建立新的認同(歐盟認同)對民族主義進行抑制,通過擴大歐盟民眾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的參與,積極構建歐盟政治認同、經濟發(fā)展模式認同、文化認同、社會認同,從而為歐洲一體化的深入發(fā)展奠定基礎。

二是體現在民族實體方面。隨著歐盟社會整合政策的進一步深入,這將為境內各個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創(chuàng)造條件。在今后歐洲一體化的發(fā)展進程中,各民族的組合或融合也可能發(fā)生,從而形成新的民族。美利堅民族、墨西哥民族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構建新民族可能性。歐洲一體化需要大力開展民族重構,促進歐盟各民族之間的交流交往交融,推動歐盟認同,通過區(qū)域主義取代傳統的民族主義(國家民族主義),以區(qū)域主義產生的凝聚力重構并鍛造歐盟這一多民族共同體,最終發(fā)展為次生形態(tài)的民族。這個過程體現了民族實體的重構,歐盟的發(fā)展和深化將為這種類型的民族重構提供平臺。

三 整合下的分裂

聯合和分裂是一對矛盾,從哲學的視角來看,任何事物的發(fā)展都是在矛盾中進行的,矛盾是事物發(fā)展的源泉和動力。歐洲一體化的發(fā)展也是在矛盾中進行的,伴隨著聯合和分裂的矛盾。

歐洲聯合的力量主要包括內外兩個層面,從內部來看,歐洲民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追求更多政治權益、經濟利益和人身自由,如果聯合可以實現這些愿望,這將成為聯合的內在動力。從外部來看,世界一體化趨勢愈加明朗,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在國際化的浪潮中閉關鎖國,只有聯合才能應對國際社會紛繁復雜的局勢,這成為聯合的外在力量。在此背景下,世界范圍內各類經濟、政治類組織紛紛建立,例如獨立國家聯合體(Commonwealth of Independent States)、上海合作組織(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阿拉伯國家聯盟(League of Arab States)、非洲聯盟(African Union)、東南亞國家聯盟(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南美洲國家聯盟(Union of South American Nations)、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亞太經濟合作組織(Asia-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石油輸出國組織(Organizati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阿拉伯石油輸出國組織(Organization of Arab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環(huán)印度洋地區(qū)合作聯盟(Indian Ocean Rim Association for Regional Cooperation)、20國集團(Group of Twenty)、中部非洲國家經濟共同體(Economic Community of Central African States),等等。這些國際性和地區(qū)性組織的紛紛建立,充分說明聯合是不可阻擋的發(fā)展趨勢。

在一些國家和政府走向聯合的過程中,也有一些聯合體和國家經歷著分裂,例如蘇聯分裂為15個國家、捷克斯洛伐克分裂為2個國家、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分裂為7個國家、蘇丹分裂為2個國家,等等。這些分裂現象從表面上看是國家的分裂,但其實質是民族的分離,一些民族從多民族國家中走向獨立,建立本民族的國家。

聯合和分裂似乎構成一對悖論,這在國際化進程中愈加明顯。早在20世紀初期,列寧曾預測了這一趨勢,他認為資本主義的發(fā)展過程在民族問題上有兩個歷史趨勢:第一個趨勢是民族生活和民族運動的覺醒,反對一切民族壓迫的斗爭,民族國家的建立。第二個趨勢是民族之間各種聯系的發(fā)展和日益頻繁,民族隔閡的被打破,資本、整個經濟生活、政治、科學等的國際統一的形成。[39]實際上這一趨勢是國家和民族在發(fā)展中的解構與重構,受到國際關系、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多種因素的影響。

在相關國家走向聯合的過程中,需要在協調中建立統一的政策,否則這種聯合只是松散的結合,不能發(fā)揮最大的優(yōu)勢。這種建立統一政策并予以實施的過程即為整合,在盡量照顧各成員國利益的前提下進行整合,以期實現集體利益的最大化,不僅有利于促進聯合的緊密性,更能使共同體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在整合的過程中,由于個體之間不完全是互補型關系,有些存在競爭。因此,在整合中必然無法兼顧所有個體利益,這要求相關個體進行讓步,否則無法建立統一的政策,從而影響整合的實際效果。在此過程中,利益受到損害的個體可能因此進行博弈而引起分裂。例如,2015年歐盟出臺難民分攤方案時,英國就曾明確表示反對,并宣稱不會參加歐盟范圍內任何一個難民安置方案。英國民調顯示,由于受難民潮等因素影響,要求脫離歐盟的民眾數量第一次占了上風。[40]

聯合與分裂的癥結在于民族利益可否被國家利益取代,在國際化背景下,民族利益和國家利益并不是完全重合的單元。如果民族利益和國家利益完全一致(多為單一民族國家),與外界的聯合能有效保障國家利益和本民族利益,那么聯合將成為民族和國家的首選。如果民族利益和國家利益不完全一致甚至存在沖突(多為多民族國家),與外界的聯合并不能有效保障所有民族的利益,國家分裂和民族獨立現象將進一步顯現。英國脫歐事件印證了這一規(guī)律,多民族國家的英國主要由英格蘭人、蘇格蘭人、威爾士人、愛爾蘭人、康沃爾人等構成,有些民族的利益與國家的利益不完全一致,例如蘇格蘭人,一直渴望獨享北海油田的財富。蘇格蘭人有著較強烈的獨立意愿,他們曾于2014年進行了獨立公投,統一派以微弱多數險勝。2016年,英國以公投的方式脫離歐盟。面對這一情況,蘇格蘭政府首席大臣妮古拉·斯特金(Nicola Sturgeon)表示,如果英國脫離歐盟,蘇格蘭將爭取在2021年5月之前舉行公投,決定是否從英國獨立。[41]面對英國脫離歐盟,一些威爾士人也于2019年5月在威爾士首府加的夫舉行游行,呼吁威爾士獨立,組織者聲稱這是威爾士歷史上第一次舉行這樣的游行。[42]

在多民族國家內,當民族—國家—歐盟三級模式逐漸向民族—歐盟二級模式轉變時,多民族國家內的一些少數民族認為可以借此擺脫國家的鉗制,從而引發(fā)民族主義勢力的高漲。例如一體化進程中出現的蘇格蘭獨立運動、加泰羅尼亞獨立運動、巴斯克獨立運動、弗拉芒獨立運動,等等。這種分裂的本質在于民族主義,正如安東尼·史密斯所言:“民族主義無處不在,今天的五大洲千百萬人如此醉心于它,證明了民族主義在 ‘人民’中的鼓動和共振作用,只有過去的宗教才能與其媲美。”[43]民族主義成為國際化背景下最有號召力的意識形態(tài),它既可以組建一個國家和組織,也可以毀滅一個國家和組織。

總之,從解構主義的視角來看,歐共體和歐盟建立于對傳統民族國家解構的基礎之上,試圖以區(qū)域主義取代民族主義。從重構主義的視角來看,歐盟在打破傳統民族國家的建構模式基礎上,對境內的民族從認同和實體兩個方面進行重構,至于是否可以在區(qū)域認同的基礎上,完成同一文化圈內各民族融合,開展新民族的建構,還有待于實踐進一步驗證。


[1]轉引自金炳鎬《“民族”新證》,《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1期。

[2][英]安東尼·史密斯:《民族主義:理論,意識形態(tài),歷史》,葉江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6年版,第1頁。

[3]斯大林:《斯大林論民族問題》,民族出版社1990年版,第28頁。

[4]《斯大林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295頁。

[5]《斯大林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296—297頁。

[6]United Nations,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 2019:Highlights”,https://population.un.org/wpp2019/Publications/Files/WPP2019_Highlights.pdf.

[7]黑格爾:《法哲學原理》,商務印書館1982年版,第253—259頁。

[8]《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1頁。

[9]周平:《對民族國家的再認識》,《政治學研究》2009年第4期。

[10]Jürgen Habermas,“The European Nation State.Its Achievements and Its Limitations.On the Past and Future of Sovereignty and Citizenship”,Ratio Juris,Vol.9,No.2,1996.

[11]轉引自王緝思《民族與民族主義》,《歐洲》1993年第5期。

[12]Andree Michel,“Mate Selection in Various Ethnic Groups in France”,Acta Sociologica,Vol.8,No.1-2,1964,p.166.

[13]M.G.Smith,“Ethnicity and ethnic groups in America: The View from Harvard”,Ethnic &Racial Studies,Vol.5,No.1,1982,p.2.

[14]《不列顛百科全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0年版,第25頁。

[15]周平:《民族政治學導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166頁。

[16]Hans Kohn,Nationalism: Its Meaning and History,New York: D.Van Nostrand Company,1955,p.9.

[17][英]安東尼·吉登斯:《民族—國家與暴力》,胡宗澤、趙力濤譯,王銘銘校,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8年版,第141頁。

[18]Philip W.Thaye,Nationalism and Progress in Free Asia,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57,p.93.

[19]王緝思:《民族與民族主義》,《歐洲》1993年第5期。

[20]李宏圖:《西歐近代民族主義思潮研究——從啟蒙運動到拿破侖時代》,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97年版,第7—8頁。

[21]《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6年版,第330頁。

[22]《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9年版,第5121頁。

[23][英]埃里·凱杜里:《民族主義》,張明明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2年版,第1頁。

[24]Ernest Gellner,Nations and Nationalism,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3,pp.1-5.

[25]Harvey J.Kaye,History,Classes and Nation States: Selected Writings of Victor Kiernan,Cambridge: Polity Press,1988,p.138.

[26]轉引自寧騷《民族與國家》,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第89頁。

[27]Anthony D.Smith,“Nationalism,A Trend Report and Bibliography”,Current Sociology,Vol.21,No.3,1973,p.26.

[28]寧騷:《民族與國家》,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第89頁。

[29]時殷弘:《民族主義與國家增生的類型及倫理道德思考》,《戰(zhàn)略與管理》1994年第5期。

[30]Ernest Gellner,Nations and Nationalism,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3,p.74.

[31]費孝通:《鄉(xiāng)土中國生育制度》,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26頁。

[32]李永毅:《德里達的政治學轉向》,《國外理論動態(tài)》2004年第11期。

[33]席躍良:《解讀當代解構主義》,《中國藝術》2013年第3期。

[34]張寧:《德里達的中國之行》,《二十一世紀》(香港)2001年第6期。

[35][德]康德:《法的形而上學原理——權利的科學》,沈叔平譯,林榮遠校,商務印書館1991年版,第138頁。

[36][法]盧梭:《社會契約論》,何兆武譯,商務印書館1982年版,第76頁。

[37]Anthony D.Smith,Nationalism and Modernism,London: Routledge,1998,pp.226-227.

[38]陳曉律:《歐洲民族國家演進的歷史趨勢》,《江海學刊》2006年第2期。

[39]列寧:《關于民族問題的批評意見》,載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編《列寧論民族問題》上冊,第 229—230頁。

[40]張杰、管克江、黃培昭:《分攤難民方案加大歐盟裂痕》,《人民日報》2015年9月11日第21版。

[41]《英國“脫歐”再添亂局,蘇格蘭又要鬧獨立》,環(huán)球網: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9CaKrnKk3rp,2019年4月25日。

[42]Mattha Busby,“Thousands march in Cardiff calling for Welsh independence”,The Guardian,May 11,2019.

[43][英]安東尼·史密斯:《民族主義:理論,意識形態(tài),歷史》,葉江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6年版,第3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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