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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尋找線索

他們?nèi)攵磿r還是上午,但出來時天已黑,二人別了老猴王,借著夜色,一路急行,夜半時分,已來到了嵩山。

張道陵和龍兒剛進(jìn)入太室山東部,龍兒便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焦急地問道:“張大哥,你打算咱們先到哪里?”

張道陵望了望四周,對龍兒道:“圣姑所說的小柏樹,長到現(xiàn)在,估計早已是參天大樹了。我猜想?yún)未笕伺c咱們介紹太室山風(fēng)景時,曾說過當(dāng)年漢武帝劉徹游嵩岳時將三棵為他擋雨的大柏樹封為‘大將軍’,‘二將軍’和‘三將軍’,咱們就先到那里去看。”

龍兒聽了,一拍雙手笑道:“和我想的一樣,我想也應(yīng)該是那三棵樹。二人打定主意,當(dāng)下便向柏樹處行去,途經(jīng)啟母石處,二人又祭拜了一番,這才順著西北方向,急行五里,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那三棵叁天的大柏樹正無語望天。

三棵柏樹長得高大茂盛,最小的一棵柏樹高有三丈米,粗得三人合抱,樹身斜臥,樹冠濃密寬厚,猶如一柄大傘遮掩晴空。另外兩棵柏樹高達(dá)六丈,圍粗列是得五六個人合抱,但見樹枝有虬龍挺拔伸展,上面樹皮斑駁,形似老態(tài)龍鐘,卻生機(jī)勃勃,老當(dāng)益壯。最讓人驚訝的是,中間的樹干下部有一南北相通的洞,好似門庭過道,樹洞中可容五、六人。

龍兒打量了四周一番,見了問道:“張大哥,中間這棵大樹,應(yīng)該被封為大將軍吧?”

張道陵仰頭望了一會,嘆道:“此樹長得最高,怎么樹身中多了個大洞,不過看這樣子,應(yīng)該以它為首,當(dāng)為大將軍也。”

龍兒聽了笑道:“那好,咱們趁著這里沒有人,正好挖坑。”

張道陵忙擺手道:“不急,這樹長這么多年了,也不容易,你先取些水來,將地面打濕,咱們再挖,這樣子不容易傷到樹根。”

“好嘞。”龍兒對張道陵言出計從,當(dāng)下尋些水來,張口一吐,清水便噴到中間的柏樹下。等一切準(zhǔn)備好后,張道陵拿著從山下找來的鐵鍬,小心翼翼地挖了起來。龍兒吐出濟(jì)水珠,借著珠光,仔細(xì)地看張道陵挖出來的每一鍬土。

等他們挖了一個時辰,大將軍柏樹四周,都被張道陵挖出來個深深的大坑,二人累得一身大汗,汗水都打濕了樹下的土地,但卻仍是一無所獲。

龍兒一邊拭汗一邊氣道:“張大哥,圣姑會不會將埋的是記錯了呢?”

“不可能,圣姑說的很清楚,就是最中間的一棵樹。”

“那好,張大哥,你讓開,讓我來,我先將這整棵大樹拔出來,省著礙事,我就不信了,今晚找不到那塊石頭。”

“那可不行。這樹能長這么大,也是不易,咱們挖可以,但千萬不要傷了它。”

“哼,你怎么和金蟬小師父一樣了,學(xué)得不殺生了,可是它只是一棵樹啊!”

張道陵聽了正色道:“樹怎么了,草木俱有心,萬物俱是生靈,咱們有取有舍,俱要適可而止,千萬不可濫殺。”

龍兒見他一臉嚴(yán)肅,伸了伸舌頭,笑道:“知道了,張道長。請問大慈大悲的張道長,樹都快被咱們挖倒了,一塊石頭也沒有挖到,你說怎么辦?”

張道陵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土坑和挖出來的土,見毫無痕跡,再看坑中的樹根全都露了出來,夜風(fēng)襲來,一棵參天大樹,枝葉抖動,有如瑟瑟發(fā)抖一般。當(dāng)下嘆了口氣道:“龍兒,或許這里的東西,就如那個一樣,也被人暗中取走了。咱們不挖了。”說著從坑中一躍而上,開始將上面的土推回到坑中。

“張大哥,咱們再向下挖挖看啊!沒準(zhǔn)還在下面呢。”

張道陵苦笑道:“這些樹是圣姑娘娘種下的,當(dāng)年能有多大,想來圣姑也不會挖這么深。再向下挖,東西找不到,還白白地傷了這樹。”

聽張道陵這樣說,龍兒不再說什么,也默默地幫著將土重新填好。等將土地恢復(fù)了原狀,兩人對望一眼,見對方都是一臉的塵土,張道陵見龍兒滿臉的塵土,也掩蓋不住一臉的焦急和失望之色,忙笑勸道:“龍兒,別灰心,一切都不可強(qiáng)求,咱們先將這放一放,到少室山那大大水池子處洗洗手臉,順便到下面查查看。”

“好吧。”龍兒無奈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

張道陵剛要上跳,忽然感覺腳下有物礙了下腳,低頭一看,是一根樹根。張道陵心想難道剛才埋時,沒看好,將它丟了嗎?忙俯下身來,挖開土,將露在外面的樹根重新埋了進(jìn)去。龍兒在一旁奇道:“咦,我剛才明明將土都壓在上面了,這樹根怎么又冒出來了。”

張道陵一笑,心想小姑娘馬馬虎虎,天黑沒看好也不是沒可能。他埋好土后,剛要走,卻見土中一根樹根,猶如蚯蚓般從土中慢慢地鉆了出來。他們見了,無不驚奇,張道陵更是將手一帶龍兒,二人退到數(shù)丈遠(yuǎn)的地方,全神戒備地望著那棵大將軍柏樹。

只見那樹根鉆出來后,將頭部指向大將軍柏中間的洞,不住地?fù)u晃。

龍兒見了,奇道:“張大哥,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樹也成了精了嗎?”

張道陵笑道:“這樹長了好幾千年了,也有可能修成了靈性,我看它是在和咱們交談呢?”

龍兒好笑道:“交談,它只會動下樹根,誰明白它想說什么呢?”

“這個?”張道陵望向那三棵樹,但見兩旁的兩棵依然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有中間這棵大柏樹,所有的枝條竟然全都向下彎曲,就如同人求人是低眉順眼的樣子。于是張口問道:“柏樹大哥,你可是想和我們說話?”

他話聲一落,那大將軍柏渾身的葉子竟然一陣抖動,發(fā)出梭梭的聲響。龍兒見了喜道:“真是耶!柏樹大哥你想說什么,能不能給我們比劃下。”

大柏樹聽了,渾身樹葉抖動,像是在回應(yīng)龍兒的問話,可是二人那里看得明白,龍兒看了一會,問道:“張大哥,你看明白了嗎?”

張道陵搖頭道:“沒有。”

龍兒眼睛一轉(zhuǎn),見地上的樹根筆直地指著大樹樹洞的方向,不由奇道:“張大哥,這地上的樹根指著樹洞,它是不是想在樹洞處,求咱們給它辦什么事?”

“難道那東西,在樹洞中?”張道陵聽了脫口道。

他話一說完,龍兒已經(jīng)跳到樹洞中,舉著明珠,上下打量,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等張道陵進(jìn)來找了一遍,也沒有收獲。

張道陵微一沉吟,又退回三丈多遠(yuǎn),望著依舊是一副有點(diǎn)垂頭喪氣的大柏樹,沉思不語。就在這時,一陣山風(fēng)吹過,吹過樹洞口,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張道陵聽了,心中一動,心想這聲音怎么像是啞巴說話的聲調(diào),這在盯睛望去,只見大樹樹洞上面,枝條掩映中,依稀有兩個黑點(diǎn),他走近一看,是兩個很小的樹洞。張道陵見了,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又回到原處,繼續(xù)端詳。

龍兒見了,問道:“張大哥,你想出什么法子了嗎?”

張道陵笑著指著大樹上面的樹洞道:“龍兒你看,這樹洞上面,有兩個小洞,如果當(dāng)成它的眼睛的話,那這個洞,就是它的口了。我是想,如果這樹成了精,但是它不能言,應(yīng)該是缺了什么。”

龍兒聽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這樹是想和我們說話,只是說不出來,呵呵,它光有口不行,還得有舌頭才行。”

張道陵一聽,拍手道:“對了。”當(dāng)下對大樹問道:“柏樹兄,你可是想讓我們幫你按上個舌頭。”

大將軍樹聽了,身上的樹葉不住地上下?lián)u晃,有如人點(diǎn)頭不迭一樣。

龍兒見了,笑道:“張大哥,你說對了,它的意思是在點(diǎn)頭呢!”

“那好,咱們看看怎么幫它。”說著二人又回到樹洞中,但見樹洞里面,有一塊樹干,經(jīng)過這么多年,歷經(jīng)風(fēng)雨蟲鳥的侵害,卻依然頑強(qiáng)地長在樹洞之中。

龍兒見了,不顧塵土,伸手輕輕地將樹干四周的蜘蛛網(wǎng)掃去,又清理了四下被蟲子咬壞的木屑和枯枝,等一切清理完畢后,龍兒笑著對張道陵道:“張大哥,你看它像舌頭了嗎?”

張道陵看著樹洞中下凸出來的這塊樹干,笑道:“有點(diǎn)像。走,咱們問問柏樹兄,能不能說話了。”

二人退了出來,龍兒便急不可耐地問道:“柏樹大哥,你能說話了嗎?”

樹洞中傳出來嗯嗯啞啞的聲音,雖然像是在說話,但卻仍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龍兒聽了,泄氣道:“張大哥,看來這舌頭長得不太好用,你想法子給治治吧。”

張道陵心想我會給人看病,動物也勉強(qiáng)可以,但是樹木之病,卻從沒有瞧過,更何況是讓樹說話。他想著不由地用口輕輕地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又咽了口唾液,忽然對龍兒道:“龍兒,你取些水來,澆在洞中。”

龍兒一聽,問道:“用多少水啊!”

“哦,用不太多,有一點(diǎn)就行。”

“不用太多,就好說了。”龍兒說完運(yùn)法,將一口津唾,化作甘霖。噴了出去,有如滿天香雨,俱入洞中。

他們二人看了片刻,見大柏樹仍如故樣。張道陵看了看天色,心中想著他事,只得拱手道:“柏樹兄,我弄完了,也不知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只是我們還有急事,不能在此久待,等事情忙完,我們再來相見。”

龍兒聽了,跟著張道陵一拱手,二人便要離去。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二位請留步”。

聞聽此言,二人俱是驚喜交加,回頭來看,只見大柏樹渾身樹葉不住地舞動,樹洞中又有聲音傳來:“多謝二位不挖之恩和為我按上舌頭之恩。老柏樹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開口說話,二位的恩情,當(dāng)真是恩重如山啊!”說著整個樹冠都向下彎,像是要致謝。

張道陵忙擺手道:“柏樹兄莫要客氣,我們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那可不是舉手之勞那么簡單的事啊!我這身旁的兩兄弟,雖只是比我小了幾十歲,但他們沒有緣分經(jīng)歷金風(fēng)玉露,到現(xiàn)在還是兩根木頭而已。那里比得上我,有這么大的福分。”

“金風(fēng)玉露?”張道陵聽了好笑道,“老人家,我們只是灑了些水,有這么大的功效嗎?”

“你以為是水,可對我來說,那就是甘霖啊!想當(dāng)年,主公將我們?nèi)脴鋸膭e處移到這里種下后,因?yàn)槲易畲螅鞴谖疑砩腺M(fèi)了力氣,汗水全流到我根上,被我吸了,我自此開始有了一點(diǎn)靈性。過了一年,主公又來到我這里,邊挖坑邊哭,主公的淚水又全都被我的根吸了去。她的淚水,有助我修真養(yǎng)性,所以這三千年,我才漸漸有了靈性,也能修真養(yǎng)性了,但也只限于能看能想,其他的都做不了。想不到今夜你們二人前來,在我根下?lián)]汗如雨,你們的汗水,也有靈性,使我根能動彈。而這位小姑娘,適才吐在我口中的那口圣水,更是讓我有了說話的本事。還有,你們挖坑時,小心的很,連我的一根根都沒有碰到,保住了我的精氣,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感覺到了,我雖是草木,但也想報答你們啊!”

張道陵和龍兒聽了,心中俱是無比的高興,他們不為大柏樹說的報答,而是為自己無意中做了好事,又能通過大柏樹打聽那洛書的最后一頁而高興。張道陵心想這大柏樹說的主公,想來就是圣姑,當(dāng)下問道:“柏兄,我們到這里,也是想找件東西,所做俱是無心之舉,你就不必掛在心上了。”

大柏樹聽了,身子一抖,從上面掉下三粒綠色的長有尖角的種子,張道陵撿起一看,正是三粒柏籽。這時只聽大柏樹說道:“這三粒種子,在我身上,長有千年了,應(yīng)該有些用處,就送給你們了。”

張道陵和龍兒連聲推辭,但大柏樹卻執(zhí)意要給,二人無奈,只得謝了收下。張道陵又問道:“柏兄,我還有一事相問?”

“呵呵,你說的是主公埋在我腳下的東西吧?”

“正是。”張道陵和龍兒聽了,齊聲應(yīng)道。

“哎!我那時眼還未開,看不到實(shí)際情況。但是我感覺到,自打主公種下了我們?nèi)脴浜螅^了半年,突然一堆石頭來到這里,我雖看不到,但也感覺到我腳下多了塊石頭。但是過了不久,就又來個家伙,來我這里挖坑,將那石頭取走了。”

聽到這里,張道陵和龍兒齊聲驚叫,龍兒更是道:“柏樹大哥,你知道那家伙長什么樣嗎?”

“不知道。我沒有眼睛,看不到來的是人是妖。只知道它不是主人。”

聽到這里,張道陵和龍兒知道這次來這里,又白來了,圣姑埋在這里的東西,必定是被不知名的家伙給偷走了。張道陵聽了眉頭緊鎖,問道:“柏兄,你對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什么印象嗎?”

“有。那晚發(fā)生的事,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我雖然不能看見,但是我感覺得到,那家伙帶著的東西,是那么的寒冷。他在挖坑時,曾將那東西掛在我的一根樹枝上。初時我也沒覺出什么,只是感覺那東西有些涼而已,那知等那家伙走后,我卻感覺我的枝葉隱隱變痛,到后來那根樹枝全被凍死,而且一股寒氣還凍入我的身體,我能說話的這個樹洞,便是被那寒氣凍傷后形成的。”

“息壤之陰。”張道陵和龍兒聽了,對望一眼,俱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這東西的名稱。

龍兒聽了急道:“張大哥,那可怎好,咱們又來晚了。回去怎么和圣姑娘娘交待啊!”

“也不算沒有收獲,有柏大哥的證明,說明了這不知來歷的家伙,必定是在暗中看到了圣姑娘娘和大禹所說的一切,并偷走了這些東西。我們回去后,可以解開圣姑心中的怨恨,也算沒白跑一回。”

說完他與大柏樹拱手道:“柏兄,我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一步了,等有空,再來與你聊天。”

“好吧!你們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只要能想著我,看看我來,我就知足了。我給你們接著攢柏子,等你們來。”

張道陵和龍兒謝了大將軍柏,借著夜色,直向少室山奔去。龍兒見了,不解地道:“張大哥,咱們還要去哪里?”

“咱們到少室山御寨峰下的那個大水池子去看一下。”

“哦,都過去三千年了,東西也沒有了,哪里還能有什么線索呢!”

“呵呵,縱然找不到線索,咱們也可以洗一下手臉的,你看你這一身的泥土。”

“哦,這倒也是。”

當(dāng)下二人又奔御寨峰下的那個大水池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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