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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三陣賭輸贏

張道陵回身見龍兒倒在地上,神情甚是委頓,看樣子是受傷太重,極待治療。當下抱起龍兒,這時小黑也從石頭下慢慢地爬了出來,張道陵見小黑神情還是不錯,但兩條后腿被一條銀絲蛇纏住,那銀絲蛇口尾相含,身子將小黑兩條后腿纏的緊緊,小黑只能借著前腿之力方能前行。張道陵見了,忙伸出將小黑抱在手中。

人公真人在一旁看了,喝道:“且住,我師兄答應讓你二人走,可沒答應放這小耗子走。”

張道陵聞聽,雙眉一豎,輕輕將龍兒放下,將小黑放在龍兒懷中,起身道:“想不到二位出家人,竟然容不得一只小鼠。”

天公真人哈哈一笑,對張道陵一拱手道:“說得好。說得好,貧道道號天公,這位張道陵小道友,你有如此身手,何不與我等化干戈為玉帛,共謀大事,豈不快哉。”

張道陵見天公真人甚是有禮,也回禮答道:“多謝天公道長抬舉,貧道只是一名閑散道人,性愛青山。此番事了,便要隨性而去了。”

天公真人道:“你一心救治太后,卻又不戀功名,難道只是為了那個叫金蟬的小和尚嗎?”

“不錯。我與金蟬雖只是一面之交,可那小和尚菩薩心腸,宅心仁厚,所做所為,無不以慈悲為懷,貧道欽佩之極,雖以死報之亦無悔也!”

天公真人聽他說完,瞇著眼,道:“既然你們倆是生死之交,你能為朋友赴湯蹈火,也是個守信之人。本來我并未將你放在心上,可沒想到你不但醫術高超,而且還會一些法術,此女子能經得起天雷,也不是泛泛之輩。太后得病經過,想來金蟬也與你說了。但是你們想治好太后之病,卻是癡心妄想。本來有你們在旁搗亂,對我方不利,今日我不將你等除去,必成后患。但貧道既然答應放你走,絕不食言。你我都是守信之人,且你的俠義之風,貧道也極為佩服,你既然不愿與我共商大事,不如找個兩全之法,以免傷了和氣。”

張道陵奇道:“兩全之法?還請天公道長示下。”

“哈哈,就是你我之間打個賭,來個文斗如何。”

張道陵心知今日之事,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極難脫身,只有與對方討價還價,方有轉機。當下問道:“但不知是如何賭法?”

天公真人笑道:“你我擊掌立誓,半個月后,還在此地,來個三陣賭輸贏,愿賭服輸,勝者為王。我若勝了,你等歸我調遣,你若贏了,我等歸你調遣。如此可否?”

張道陵聽了,道:“無論誰為誰所調遣,均非我本意。道長,不如這樣,我等輸了,自當歸隱山野,百年之內,不再入凡,若是道長你等輸了,也當如此,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聰明,這一改,你們輸了無關緊要,我若輸了,數十年心血,就毀于一旦了。”

張道陵聽了,冷冷地道:“天公道長不敢以此為賭嗎?”

“哼,你不要用激將法,貧道不信,能栽在你手。不過,咱可得說明白了,我們輸了,我弟兄二人,均回山休隱,百年內不再出世。但你若是輸了,你方但凡知曉此事之人,無論是人是鼠,是仙是妖,也均得服從此賭。若一方有一人有違,則賭咒作廢,這條件,你能當得起嗎?”

“能,貧道一方若有人不遵守規則,貧道愿以死相謝。”張道陵斬釘截鐵地道。

“好,張道長為人貧道甚是欽佩,自當一言九鼎,貧道也當如是。”

“但不知天公道長出何陣相比?”

“哈哈,修真煉丹、天文地理,諸子百家,詩詞歌賦、排兵布陣,舞槍弄刀俱可,為了公平起見,你我各出二陣,從中選出三陣,來個三打兩勝如何。”

張道陵微一沉思,心知今日之事,只能如此,方能脫身了。當下反問道:“這三陣都由誰來對陣。”

天公真人笑道:“此議既然是我提出,我方只是我弟兄二人,你方我就不管了,無論誰來,只要不爽約就是了。”

張道陵一想,今日之事,也只有此了,當下點頭道:“好,就這么定了。”

天公真人點點頭,上前一伸手,與張道陵連擊三掌,算是訂下了賭局。又與張道陵道:“不過此前之事,你我雙方,都不得泄露一分于世,違者遭天譴。”

張道陵道:“好,一言為定。”

天公真人一笑,將身子側了一下,將路讓開。

張道陵回過身來,忙將小黑托在手上,對天公真人和人公真人道:“二位道長,既然半個月后便見分曉,貧道還有個不情之請,請道長先將這條銀絲蛇撤了如何。”

人公真人一著不慎,被張道陵制住,在大師兄前丟了顏面,心中始終憤憤不平,怒道:“它到宮中作怪,我不殺它,已算是便宜了它,今日若將它放了,你等到時若不赴約,我們豈不上當。”

張道陵聞聽,想起金蟬曾與他說過救助黑衣道人一事,知眼前這個黑衣道人必是人公真人的師兄。他見天公真人并未出聲,當下不理會人公真人,對天公真人道:“我聽金蟬兄弟說,他曾與道人有過援手之德,道長還曾答應過他,允他一個要求,不知此事是否當真?”

天公真人聞聽,臉色鄭重,點頭道:“不錯,貧道曾被金蟬小師父救過,也答應過他,只要他有所求,只要貧道能做到,貧道定盡力而為,絕不食言。”

“如此說來,請道長饒過這只小鼠。”

天公真人為難道:“這個,貧道只是答應過金蟬師父,但須得是他當面求我方可,你雖與他相交甚好,可卻代替不了他。”

張道陵剛想再說,卻聽得小黑低聲道:“大哥,我聞到金蟬大哥味了,他應該來了。”張道陵聞聲,忙縱起來向下觀望,正見金蟬一人,緩緩地爬上山來。當下對天公真人道:“道長,我那兄弟找來了,正好由他親看與你說吧。”

天公真人望去,果見金蟬正慢慢上山來,當下笑道:“如此甚好。”

原來金蟬和小白此番尋到此地,正是因為他們對張道陵他們出去找小黑,極不放心。小白擔心地團團亂轉,金蟬念了一會佛,忽然想起小白的鼻子好使,決定帶著小白,出去轉轉,金蟬又將王、趙二人喊來,說自己要出去散散心。

王、趙聽了要陪著同去。卻被金蟬所止。金蟬道:“二位哥哥,當年我自己從山西走到冀州,都是一個人,沒事的。現在我穿上王大哥衣服,再變成別人的樣子,誰也認不出來,再說有小白陪著我,我們出去一會,天黑前必定回來。還有,我此次入宮,與玉蘭姑娘約定,她若有事,就托人來此買豆腐,順便傳訊,你們還得在家中守著,我們就向北走走。”

王、趙二人聽了,只得依了,金蟬帶了小白,也向邙山方向尋來。一路上遇見大將軍等人率著大隊人馬回洛陽。

等人馬過去,金蟬帶了小白,繼續北行,等來到曾經住過的房子附近,小白果然嗅到小黑的氣味,金蟬這才尋來。

張道陵縱身而下,幾步來到金蟬面前,抱住金蟬,背他快步上山,與他交待了幾句,便來到黑衣道人身前。

天公真人看向金蟬,笑道:“小師父,別來無恙啊!”

金蟬見是自己曾救過的那個黑衣道人,旁邊那位卻是人公真人。當下合什道:“阿彌陀佛,二位道長,小僧有禮了。”

人公真人上下看了金蟬幾眼,笑道:“金蟬小師父別來無恙啊!自你為太后獻丹后,竟然不治,貧道常為此內疚,還特意去為小師父祭奠,沒想到小師父竟然是假死,還用一只羊來代替,可嚇了貧道一大跳。”

金蟬生性謙和,此時聽人公真分別此說,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聲誦了聲阿彌陀佛。

天公真人笑道:“小師父,當日你救我一命,我答應過你,許你三個要求,如今只剩下了一個。我來問你,你可是要我放了這小耗子。”

金蟬合什道:“不錯,貧僧求道長慈悲,放了此鼠。她雖是獸類,卻心地善良,不應受此劫難。”

天公真人笑道:“哈哈,你們諸人,均把善良掛在嘴邊。也罷,今日便依了你們,但我師弟身受皇封,須得對朝廷有個交待。你既然來了,也是賭局中人,一個月后,咱們還在此地,來個三陣賭輸贏,勝者為王,愿賭服輸。”說完一揮手,小黑腿上那條銀絲蛇嗖地飛回到了人公真人的拂塵之上,二人便轉身離去。

等二人下山走遠,小白才從金蟬懷中竄出,直向小黑。二只小鼠抱成一團。張道陵過來抱起龍兒,想先將她帶回到自己在山上的屋中。龍兒卻睜開眼,對張道陵低聲道:“張大哥,你先把我放在水中。”

張道陵一怔,道:“這泉水太涼了,你是要變回魚兒嗎?”

龍兒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快點放吧。”

張道陵見她傷勢如此之重,卻要入水,心想難道她們龍族療傷,與人不同。當下依言將龍兒輕輕抱起,放入水泉中。

龍兒身子入水,仍呈打坐之勢,泉水已被她方才吐的鮮血染得通紅,紅色的泉水淹到她的脖頸之處。但見她面色慘白,入了水中,雙眼緊閉,如死人一般。

金蟬和小白已聽小黑告訴龍兒舍命相救的經歷,均是無比感激。他們與張道陵一起,圍著龍兒,焦急地望著她,盼望著她快點好來。

張道陵抱起小黑,看她的后腿傷勢。小黑雖然也很虛弱,但她的兩條后腿只是被纏住,并未傷及筋骨。

張道陵心想人公真人并未對她下狠手,否則以那銀絲蛇纏繞之力,小黑如何受得了。當下用兩指微微捻小黑兩條后腿,助她后腿推宮活血。

金蟬見小黑沒事了,可龍兒身子極是虛弱,想起自己曾用自己的血助那黑衣道人,當下悄然起身,回到房中,見自己只是走了兩天,這里便滿是灰塵。金蟬尋了碗,用水洗凈,又找來刀子,伸出剛要動手割腕,忽聽得小白叫道:“金蟬大哥,你、你又要放血嗎?你最近已經放過兩回血了。”

金蟬聽了,低頭一看,卻是小白見他進屋,不放心便跟了來,見他的動作,正是準備放血,于是出聲相問。金蟬忙示意小白不要出聲,低聲道:“我沒事的。”

“可是,龍姐姐到底用不用喝你的血啊?你等會,我先去找下張大哥,他醫術高深,若是他同意了,你再放血不晚啊!”

金蟬慘然一笑,安慰小白道:“你要是告訴張大哥,他絕對不會同意的。龍姑娘知道了,反而不妙。這樣吧,我先放一點再說。”說完手起刀過,左腕上又被他劃了個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流入碗中。

小白見狀,忙急行出屋,找到張道陵,悄聲通知了他。張道陵聞訊,忙帶著小黑來到房中,見鮮血已接了半碗。當下伸手點了金蟬肩膀和胳膊的兩處穴道,助他止血。同時責備道:“我的傻兄弟,你以為你的血和泉水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絕嗎?再說龍兒受傷雖重,但還要看傷勢來調治,你怎么不說一聲,就又放血了呢?”

金蟬苦笑道:“張大哥,你們為了我,舍生忘死,我放點血,又算得了什么。”

張道陵一邊找了布為金蟬包扎傷口,一邊搖著頭嘆氣道:“兄弟如何落了俗套,你我都是出家人,要學會免俗才對。你聽我的,若是真需要,我必會找你的。你給我好好陪著小黑待著。她受了這么多苦,我已將她催眠了,你趕緊上坑休息,順便幫我抱著她。”

金蟬只得依言上坑,將小黑放入自己懷中,張道陵拿起被子,輕輕給金蟬和小黑蓋上,這才端著那碗血,出了房,來到水泉邊。見龍兒雖然在水中打坐,身邊的泉水,竟然向外面散發著熱氣。

張道陵見了嚇了一跳,伸手入水,發覺在初冬季節,這泉水竟然微微發熱,心道難道這是龍兒運功所致不成。他見龍兒臉色仍是極白,心中擔憂萬分,對著龍兒輕聲喚道:“龍兒、龍兒。”

龍兒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看了眼張道陵,就無力地把眼閉上。

張道陵知她受傷極重,剛才又吐了血,當下將碗輕輕送到龍兒口邊,輕聲道:“你喝了這藥。”

龍兒迷迷糊糊中,被張道陵將口撬開,將一碗鮮血輕輕送下,龍兒只喝了幾口,感覺有異,便要閉口不喝。可張道陵那容得她行動,也跳入水中,用金針刺穴,半送半逼地讓龍兒將血喝了。

等龍兒喝完,張道陵扶著她坐好,透過水面,發現她的后背側下方衣服破爛,露出里面的肌膚,想來必是剛才被閃電擊中所致。但見四周雪白的肌膚當中,有一塊肌膚已被閃電擊中烏黑一片,還散發出陣陣焦糊的味道。

龍兒服了金蟬之血,稍微有了些精神。她見張道陵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張大哥,怎么了?”

張道陵焦急地道:“龍兒,你被雷擊得太嚴重了,后背都糊了一大片。”

龍兒道:“哎,只怪我修行太淺,法術不高,我沒成想這道人竟然能引天雷下來,眼看小黑危急,只得以身擋雷,幸虧這道人修為不高,天雷威力不大,但也將我的內丹震碎。適才喝了你給的藥,還挺管用,竟將我體內之血補上,我的傷勢已無大礙,性命無憂,但還得趕緊恢復內丹,否則過不幾天,我就要功力全失,再成不了人形了。”

張道陵聽了大急,問道:“那如何才能恢復內丹呢?我所學醫術中,并無此項啊?”

龍兒道:“我本龍身,內丹仍是水中精華,要想修復好,還得借助水中陰涼之氣,來祛除天雷殘留在內丹中的火氣。只是這里的水太少,難以助我療傷。”

張道陵聽了道:“前面不遠處就是黃河,要不,咱們到那里去。”

龍兒搖了搖頭道:“我發過誓,除了找我哥之外,再不踏入黃河一步。”

張道陵聽了道:“那好辦,咱們先到河里為你療傷,等你傷好,就去找你哥便是。”

龍兒還是搖頭道:“不行,咱們還有陣要對,太后也等著去救,找我哥一事,先放后再說。”

張道陵急道:“那如何是好?要不到洛水,或是找個別的地方。”

龍兒道:“張大哥,我想了想,打算還是先回到王屋山,到濟水之源去,那里水最清最潔,到了那里,就能借濟水之珠,助我恢復內丹。只是從這里到那,還有數百里,若要離開,須得找到陰涼之物,護住我的內丹才行,否則我一時還不能離開水,你看有什么法子嗎?”

張道陵一聽,心中大急,暗道這可如何是好,我一時到那里去找陰涼之物。可是僅憑這一些泉水,時間長了,也是不行啊。看來縱是違背龍兒心愿,我也得再去找那九曲夫人幫忙了。

小白也在一旁跟著,但知自己幫不上忙,是以一直沒有發言。當她見龍兒一臉頹然,聽了二人對話后,張道陵也急得是手足無措,小白也是焦急萬分,她小眼珠轉了轉,忽然想起一事,對張道陵道:“張大哥,咱們要找什么樣的陰涼之物方好?”

張道陵道:“若是像冰塊之類的,給龍兒用才好。但縱是找來出塊冰塊,被她一捂,也就化了。這一路上,咱們上那里找那么多冰塊去。”

小白小眼珠轉了轉,忽然想起一事,對張道陵道:“張大哥,我鉆你懷中是,感覺那件褲子,總是那么涼,用它成不?”

張道陵一聽此言,一拍腦袋,喜道:“對啊,小白,你想的是,我都急忘了。他欣喜無比,從懷中取出金蟬的那件褲子,入手感覺真是陰涼無比,當下遞與龍兒,讓她放在心中感覺可行。

龍兒接了過來,勉強放在自己心口處,過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來,對張道陵道:”張大哥,此物甚好,竟然助我壓住內丹里的火氣。我想可以堅持到王屋山去。“

張道陵聞聽,心中大喜,他腦中快速分析道,眼下太后之魂尚未找到,以自己和金蟬之力,找太后之魂難如成仙,何不去山谷一回,找那神仙相助。此外除了龍兒要療傷外,金蟬也多次放血,體質甚是虛弱,到谷中給他尋些好藥,也可補補他,何況小黑也被那仙人收為徒弟,也應回去等候。至于與天公真人之賭,只要自己記著時間,在一個月內回來赴約就是了。

他打定主意,當下回到屋,見金蟬和二鼠都在靜臥,樣子俱是疲憊。當下說道:“金蟬兄弟,咱們先送龍兒回王屋山。”

小黑聽了有些不解地問道:“張大哥,我們都去嗎?”

“都去,一會天色就黑下來了,我帶著你們一起走。”

二鼠聞聽,俱是歡喜。金蟬想了想道:“張大哥,你送龍兒姑娘要緊,我就不去了,免得成負擔。”

張道陵卻道:“你也要去,你與那仙谷中仙人有一面之緣,仙人也曾許你和小白小黑到谷中尋他。此番去,或有所奇遇。想來上次小黑找也,若不是仙人許她能來的話,她不能那么順利就找到我的。眼下太后之魂尚未找到,若是去山谷一回能找那神仙相助,則太后之病可治。何況小黑也被那仙人答應收為徒弟,有她同去,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只要咱們記著時間,一個月內趕回來赴約就是了。”

金蟬聽了,也不再堅持。張道陵又道:“此番咱們一起走,我得通知一下王長趙升,讓他們再設法通知玉蘭,免得他們為咱們擔心。”

他們正說間,小白聽得外面有動靜,便出去觀望,見正是王長一路走來,邊走邊張望,像是在找人。

小白忙招呼王長,張道陵聞聽大喜,出來接了王長,與眾人見了面后,張道陵笑道:“你來的正好。我們打算到王屋山去,一為龍姑娘療傷,二找仙人相助。你和趙升暫時待在老婆婆家,玉蘭有事的話,你們先聯系著,我估計我們此去,最多一個月,一切順利的話,也就十多天吧。不過我們沒回來前,你們倆那都不要去,就在家中待著。”

“是,師父。”王長恭恭敬敬地答應道。

張道陵見一切都安排妥當,便先送王長回去,他順便尋了個結實扁擔,找了兩個大筐,待到天色已暗,便讓龍兒和金蟬分別坐到筐中,小白小黑則鉆入他的懷中。張道陵運了運氣,挑起扁擔,雙腿蹬地,借著山巒掩護,直向王屋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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