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被柳小青拖進覃姽婳工作室的后臺，坐下后環(huán)視一周。
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忙碌著，沒有程雪的影子。
“你在找雪姐是嗎？”
“是啊，她人呢？”
“她已經(jīng)進休息間了。”
“什么是休息間？”
“登臺以前所有歌手為了避免出現(xiàn)意外，都要進休息間等候主持人報幕。”
“哦。”
張小白前世沒有參與過這么大型的活動，不知道還有這個細節(jié)。
“你怎么來了？怎么也在這里。”
“我跟我媽一起來的呀，我不是說過覃姽婳是我的師姐嗎？”
張小白這才想起上次去看電影的時候聽柳小青提過這么一嘴，“哦，對對對。”
“那覃姽婳呢？”
“跟學姐一起去休息室了呀，找她的人太多，姽婳姐親自出馬給她安排了個單獨的休息室。”
“為什么那么多人找雪姐？”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紅豆》這首歌已經(jīng)紅爆了，找雪姐當然是想談合約啊！”
“爆了嗎？我最近有點忙，沒留意。”
“呵呵，男人！”柳小青白了他一眼，“還說是你未婚妻，一點都不關心人家，不過你藏的夠深啊！又是寫歌，又是寫書，而且都能爆紅，還一點都不透露，想做隱士高人嗎？”
“哪里哪里，運氣而已，運氣而已。”
“哼，好虛偽。”柳小青斜眼鄙視張小白，然后正視他說：“跟你商量下，雪姐說想退圈半年，《紅豆》和《新貴妃醉酒》能不能給我做出道專輯的主打歌曲呀？”
張小白笑笑說：“這個要問雪姐，我做不了她的主，平時都是她說了算，我說話……。”
沒等說完，張小白就被柳小青打斷，“就這么定了，回頭我問雪姐去。”
張小白尷尬地砸吧砸吧嘴。
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踩了一個坑。
程雪要退圈？
好像沒聽說啊！
這時會場傳來主持人的聲音，音樂盛典決賽開始了。
柳小青拉著張小白離開后臺，從旁側(cè)通道繞到舞臺邊上的最后一排。
雖然這里擠滿了工作人員，不過勉強有地方能落腳。
剛進場，張小白便被這里火爆盛況所震驚。
幾千人擠在廣場，連馬路中央也站滿了人。
最重要的是，連兩邊建筑的窗戶、陽臺上，也全是黑壓壓的人頭。
張小白在網(wǎng)絡上仔細搜索過歷屆的視頻，他對這種比賽并不抱什么希望。
雖然參賽者里面不乏嗓音好的歌手，但放在音樂相對落后的環(huán)境中，缺乏的條件太多了。
沒有水平均衡的樂手、沒有檔次足夠的設備、沒有優(yōu)秀的原創(chuàng)歌曲等等因素，讓這種活動的水準實在有限。
比賽開始之后，也確實如張小白所料，大部分歌手都很一般，參賽的歌曲有著各種欠缺，偶爾有一兩個還勉強說得過去的，但按照張小白的標準來看，距離他心目中的水平還差得遠。
進行到第七個歌手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快兩個小時。
柳小青看的津津有味，有時候還會揮著手看著屏幕是上的歌詞一起唱兩句。
張小白則完全不同，要不是想看程雪的演出，他早就走了。
第七個歌手的表演結(jié)束，掌聲稀拉的可憐至極，女歌手鞠躬謝幕的時候甚至還噙著淚。
柳小青感嘆道：“唉！葉天芳失誤了，她不該選這樣的搖滾樂，輕薄的嗓音根本支撐不起那滂湃的節(jié)奏。”
張小白問道：“你認識她？”
柳小青點頭，“嗯，以前在我爸的公司簽約三年，給我很多幫助，后來轉(zhuǎn)到點金唱片公司，出了兩張專輯銷量都還不錯的，可惜去年開始推出一張搖滾專輯就開始走下坡了。”
張小白轉(zhuǎn)頭看著葉天芳的下臺的背影，“她的嗓子怎么能吼出來那種搖滾的味道，這家公司瘋了吧。”
“誰知道呢？不過她是個可憐人，我媽其實挺心疼她的。”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再度登臺，吸引了張小白的注意。
“好，請我們的評委老師們，為剛剛演出的葉天芳打分。”
片刻后，評委臺上豎起五個分牌。
“好，去掉一個最高分5分，去掉一個最低分2分，葉天芳的最后得分是：11分！”
全場一陣唏噓！
11分！
歷史未見的低分。
張小白聽到身邊一個工作人員嘲笑的聲音：“真丟人，11分，刷新歷屆的最低分數(shù)，要是我一頭撞死算了。”
柳小青聽到這個聲音就不樂意了。
“你有本事上去唱一個，能超過11分我撞死在這里。”
“唉，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我說話關你什么事！”
“不要說關不關我的事情，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上去唱一個，看看是誰丟人，連音樂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你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嘲笑別人。”
“哎，我就說葉天芳了，怎么樣吧，你是她的誰啊？”
這時工作人員旁邊有人拉了他一下，然后在耳邊細語一番。
只見工作人員的臉上表情露出一絲慌張，然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進了后臺。
張小白看愣了。
這母老虎不管在哪里都多啊！
剛剛柳小青的模樣，絲毫不亞于記憶中的程雪。
可人家好歹是散打選手，有兇人的資本。
那柳小青呢？
“小青，他們怎么都好像害怕你一樣？”
“哼，我媽是評委。”
張小白苦笑。
這句話讓他想起前世那一句經(jīng)典名言：我爸是李剛！
“我要去找芳姐，你要在這里還是呆著還是跟我一起走？”
“我還是在這里吧，我又不認識那個葉天芳。”
“那行，你別亂走，我很快就回來，有什么事情就報我的名字。”
“哦！”
看著柳小青的背影，張小白仿佛聞到了俠女的味道。
仗義！
一怒為舊人！
不過她剛剛生氣的樣子，還真的夠有意思。
語氣是母老虎，但發(fā)怒的神情……
怎么形容呢？
奶兇奶兇的！
不，應該是奶胸奶胸的。
剛剛他分明看見柳小青胸前起伏十分劇烈。
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