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言深給洛槿打了電話過來,洛槿斟酌了一下,為了不讓周言深多想,她決定,不能說自己和陸以白這么晚還在喝酒。
酒吧這么吵,肯定不能接這電話。于是洛槿拒絕接聽后,給周言深發消息,“怎么了?”
“你在哪兒?”
“在家呢,要睡了。”
“不接電話?”
“因為要睡了。”
“是嗎?那你看左邊。”
洛槿大驚,一轉頭就看到周言深和幾個人坐在一桌。
陸以白順著她目光看去,說了句,“嘖嘖,周言深居然也背著你來喝酒!”
“什么叫也?”洛槿現在真是后悔,她為什么要撒謊啊,這,太不該了。
手機一震動,洛槿看到周言深發消息給她,“過來。”
洛槿看周言深對她陰沉著臉,回道:“陸以白心情不好,叫我出來陪他喝酒,我怕你吃醋,就沒說實話。別生氣,心肝兒,別生氣!”
周言深還是發了兩個字給她:“過來。”
洛槿嘆了口氣,她怎么能丟下陸以白一個人呢?她對著周言深搖搖頭,又回他:“你和你朋友們一起的,我去了也不認識。陸以白只有一個人,他更需要我,我就不過去了。”
周言深看了眼信息,就不再繼續看洛槿了,他皺著眉,陸以白更需要?
洛槿見周言深再也沒有轉過頭來,也不回信息了,想他應該是生氣了,還是打算過去哄哄他。
她和陸以白開玩笑說,“你喝夠了沒有,要不你趕緊回家吧?叫李洲來接你。”
陸以白難得善解人意道:“你要去找他就去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去了。”
“沒那么重色輕友,我去跟他解釋一下再回來找你。”洛槿起身,正準備踏出第一步。
一抬頭就看到周言深那桌的一個白色襯衫搭配包臀裙的女人換了座位,她在周言深旁邊坐下了,兩人還碰了杯,面帶笑容地喝了酒。
洛槿忽然有點酸,這也靠太近了吧?不知道他們那邊說了什么,都笑了起來,還起哄讓周言深和那個女人再喝一個,氣氛是相當不對,肉眼可見。
洛槿又坐下,有點生氣,周言深是故意的嗎?要氣她?
“怎么不去了?再不去,男人沒了。”陸以白玩笑道。
“誰管他。”洛槿拿起酒往杯里倒滿,重重地和陸以白碰了一下,直接撞出一半,“喝。”
陸以白抽了幾張紙擦擦桌上的酒,“你是生氣了吧?”
“沒有。”洛槿語氣十分輕松,一口就干了,2秒時間又繼續倒酒干了一杯。
陸以白趕緊攔著她,“你去找周言深吧,你這種速度,我再和你坐一會兒,酒錢都付不起了。”
洛槿語速很快:“那就把你賣了。”
聽得出來,洛槿是急了,還一直往那邊看,陸以白自己覺得還是有點了解周言深的心理,但是洛槿一向都是很清醒的,以前勸別人好好解釋,有問題就直接解決,別搞冷戰別使性子。現在自己也是這樣……
周言深余光看向洛槿,怎么喝這么猛?真的氣到她了?今天經常合作的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約他喝幾杯,說要介紹別的朋友一起認識,他出于禮貌來了。卻看到洛槿和陸以白在一起,本來他們要去包廂,他假意說外面熱鬧更好玩,挑了離她最近的大桌坐下。大晚上居然和陸以白孤男寡女來喝酒,雖然她當陸以白是朋友,可是陸以白未必對她沒有別的心思,她來了就算了,還撒謊,錯的明明是她。
“周總,加個微信嗎。”旁邊的女人突然湊到耳旁,說了句話。
周言深嫌棄地別過頭,輕輕吐出兩個字:“不了。”
女人有些尷尬地笑笑,沒再說什么。
但是同來的幾人卻笑到:“你們說什么悄悄話呢?帥哥美女的談話,是我們不配參與嗎?”
周言深:“沒有。”
陸以白也是時刻注意周言深的動向,他冷笑一聲,和洛槿說道:“洛洛,你信不信,剛剛那個美女已經邀請周言深共度良宵了?”
“別的成語學不會,共度良宵你倒是熟悉啊?”洛槿咬牙。
“見多了。”
洛槿也了解,陸以白就是家長面前小孩子,朋友面前中二病,工作場上炫酷拽,美女面前荷爾蒙。
洛槿慢慢放下酒杯,軟軟地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陸以白也沒有見過洛槿喝醉,頭一次看見她倒了,有點吃驚,“哎,這就醉了啊?誰叫你喝那么快。”
陸以白無奈地去找周言深,指了指洛槿,挑釁地說了句:“她喝多了,你管不管?不管的話,我帶回家了。”
周言深看到洛槿靜靜地趴在那兒,趕緊起身,和陸以白說道:“輪不到你管,就算我不管,也有她哥管。”
周言深說完和合作朋友道了別,叫林側來接,過去抱起洛槿出去了。
車上,洛槿趴在周言深身上,小聲在他耳邊嬌聲道:“周言深不要我了。”
“舍不得。”周言深小聲說。
洛槿掐著他的臉用生氣的語氣說:“我不想惹你生氣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槿,以后不要和陸以白離這么近,我介意。”
洛槿點點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知道了。”
周言深笑笑,想去親她,只見她往后躲,周言深往前一點,她往后一點,嘴角帶著一絲捉弄的笑意。
周言深好笑道:“沒醉?”他就記得嘛,上次喝醉,屋頂都要掀了,怎么可能這么乖?
洛槿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才沒醉,都是裝的。
“交代一下,為什么去酒吧?”洛槿問道。
“朋友約我。”
“哪個朋友?”
“反正不是那個讓你吃醋的。”周言深揉了揉洛槿的頭,“我不認識她。”
洛槿認真道:“那以后不管你還是我和別人去酒吧,都要報備好不好?”
“都不去不好嗎?”
“不現實嘛,韓怡情和陸以白都會叫我去的,我一定好好報備。”
“嗯。”周言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