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樹感到頭疼,他只是被心內(nèi)科請來會診而已,他們科的小護士怎么看不懂他的暗示啊。她這話說的不夠體面了,他打算支走這個小護士:“你先去忙吧,這里我跟他說就行了。”
洛樹話說著,中年男人已經(jīng)怒氣沖沖地推搡小護士了,“放屁,你他媽想死啊?竟敢咒我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你。”
小護士被推了一下,洛樹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扶住她,將人護在身后,他理智地攔著中年男人,“叔,她應(yīng)該是新來的,說話可能不中聽,你冷靜下來,有什么不理解的你都問我,我跟你解釋可以嗎?”
“你別攔著我,你也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其實都是一樣的黑心。”中年男人拉扯著洛樹。
小護士嚇得后退了幾步,驚嚇和委屈交加,當場就沒控制住哭了出來。這一鬧,周圍的醫(yī)務(wù)人員都趕緊要過來調(diào)節(jié)了。
沈梓靈本來想安慰一下這個小護士,但注意到那個中年男人正在推搡洛樹,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她兩步上前,想拉開兩人,“放手!我叫保安了,馬上給我放手!”
中年男人看沈梓靈雙手扯著他,甩甩手,想掙脫她,卻沒想到她扯得也緊,于是用了點力,但一下子把人推倒了,而且,那女孩倒在地上就一動不動,不省人事了。
他一下子蒙了,瞬間安靜了下來,不敢在鬧騰。
“梓靈。”洛樹一聲吼出,眼神如寒冰掃過那個中年男人,迅速蹲下,邊喊邊輕拍她,檢查她的呼吸頻率,又觸她的頸總動脈搏動是否消失,整個過程幾秒就完成,洛樹確定她沒有心搏驟停松了口氣。
隱約感受到她睫毛顫抖了一下,心跳也快,大概確定她的情況,然后把人抱起來,瞪了鬧事的人一眼,離開了現(xiàn)場。
那個鬧事的中年男人沒了底氣,“我沒使力啊,這不會是碰瓷吧?我碰都沒碰她啊,誰知道那么大個人,摔一下就暈了,沒準自己就有病,別想賴給我啊。”
圍觀到這短暫鬧劇的人還有些驚訝,看著洛樹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
“剛剛洛醫(yī)生是生氣了嗎?我頭一次聽他聲音這么大。”
“共事四年,有人鬧事不是什么奇怪的,這次我也是頭一次見他發(fā)那么大脾氣。”
“所以說,洛醫(yī)生的老婆就是他的原則,不能碰。”
剛剛被嚇哭的小護士,好奇道:“洛醫(yī)生的老婆?洛醫(yī)生結(jié)婚了?”
“是啊,他的婚禮我們都去了。看來心外科又要芳心碎一地了。”
“豈止是心外科,每個科室都有人碎過,連大明星都碎了。”
“那個直播你也看了?洛醫(yī)生真是,我只能說傳奇。”
“誰管這些,他是我偶像,我打聽到有小道消息,不出五年,他絕對升主任了,八九不離十。”
“你們說嚴初月直播說的是真的嗎?洛醫(yī)生的老婆真的是綠茶后來居上嗎?”
“別亂說!洛醫(yī)生聽到生氣了,不信謠不傳謠懂不懂?據(jù)我觀察洛醫(yī)生在我們面前是神,在他老婆面前才是人。”
“有道理,網(wǎng)上說的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信不得,人家青梅竹馬,感情好著呢,別在背后編排。”
洛樹抱著沈梓靈去了辦公室,聽到周圍安靜了,沈梓靈才敢睜開眼睛。
洛樹把她放在椅子上坐著,關(guān)切地詢問:“沒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嗎?”
沈梓靈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裝暈這種事情還挺羞恥的。她搖搖頭,“洛樹哥哥,我不是真暈。”
洛樹微微一笑:“跟小槿學(xué)的?”
沈梓靈弱弱地點頭:“我之前還覺得她凈想些損招,今天還是馬馬虎虎用了一個。”
“馬馬虎虎?你已經(jīng)青出于藍了,還挺會碰瓷,剛剛應(yīng)該真的嚇到那個大叔了。”洛樹摸摸她的頭。
“我不是故意的。”沈梓靈有點不安,“我就是想讓他冷靜下來,沒想嚇他。”
洛樹俯身在她頭上落下一吻,“嚇得好。”
沈梓靈吃驚地看著洛樹,這是他會說的話?
“你怎么來了?跟你說過的我今天是夜班,不過來都來了,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飯。”
沈梓靈想了想洛樹受的委屈,突然覺得自己的那點委屈有些微不足道,并且不切實際。“因為我想你了,老公。”
洛樹怔了一下,快意一笑,“你總算有點長進了。”
“突然覺得叫起來挺順口的,就叫了。”沈梓靈想到洛槿說,洛樹其實挺被動的,有時候要主動一點,他會感到驚喜。她看了看辦公室沒有人,從椅子上站起,目測了一下洛樹和她的距離,快速踮起腳在洛樹嘴巴上印上一個吻。
洛樹愣了愣,眼里笑意更深,打量了沈梓靈一遍,小丫頭開竅了?
沈梓靈被他的目光灼得不自在,洛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欲,沈梓靈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有點小興奮地以同樣的方式,又親了洛樹一次。
洛樹一手攬過沈梓靈的腰,結(jié)婚以來,養(yǎng)出一小圈肉,抱著十分舒服,他挑逗的聲音在沈梓靈耳邊輕響:“再來?”
沈梓靈剛想再親他一下,突然有人進來了,她頓時慌亂了。
而洛樹若無其事地說:“等下吃完飯,你自己打車回去,到家給我發(fā)信息。上樓你記得拿快遞,等下我會再給你發(fā)消息,省的你忘了。”
“我知道的,都記著呢。”
“我今天夜班,你晚上一個人在家,把門鎖好,有事自己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就找鄰居幫忙,不要手忙腳亂哭鼻子。”
沈梓靈聽著這些洛樹說過多少次的話,點點頭,他從不厭倦每次都說,她也每次都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