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越很早就來到公安局刑警大隊,隨手翻看桌子上昨天的資料,由于是春節,本來沒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在家過年的,過了一會兒,就有幾個刑警進來,看見于越先是嚇了一跳,之后恭恭敬敬的說“于隊,早上好。吃了嗎?”一刑警將手中的手抓餅遞給于越,于越擺了擺手,說吃過了,于是準備走回工位,于越叫住其中一個刑警“對了洛川,昨天女的信息收集到了嘛。”洛川應聲回頭,走向于越,將手中的手抓餅放在桌子上,在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資料。“諾,都在這呢”洛川拿起手抓餅咬了一大口,口齒不清的說著。
于越翻看手中的資料,死者名叫蔣以盼,27歲,延蕪人,兩年前和戴成業結婚,并未生子。
“她丈夫呢?”于越抬頭問洛川,“昨天已經通知了,他今天應該從b市趕回延蕪市了吧。”洛川看了看手機“昨天下午就通知了,但是他說有個重要的生意昨晚要談,今天一大早就趕回來,從b市到延蕪市開車也就兩小時就到了,估計差不多快到了”
“什么生意需要除夕夜談?”于越疑惑道
“什么生意啊”洛川一臉不屑的說“他就是去會情人的。”
于越感到震驚“除夕夜不陪妻子,跑出去會情人,他妻子知道嘛?”
“他門這對夫妻早就貌合神離,丈夫在外有情人,妻子都是知道的,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她丈夫對她一點都不好”
“這怎么說。”
“我查了死者生前就醫記錄,她打過兩次胎,再一問周圍鄰居,都說戴成業經常毆打蔣以盼。”
“你覺得他丈夫殺人的可能為多少?”于越問洛川。
“不可能吧,我們查了行車記錄,這幾天他確實在b市沒有回來”
“他昨天接到自己妻子死亡的消息竟然一點都不驚訝,還有空在外面陪情人?”
“他說他實在走不開,他兒子和情人不讓他走。”
“有沒有可能雇人殺人呢?”于越單手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洛川
“誰這么不要命替別人殺人。”洛川靠在椅背上伸了伸懶腰,抬頭看著于越。
“為了錢,為了愛好或是沒有理由的殺戮。”于越緊盯洛川的瞳孔,洛川被于越的表情嚇得不寒而栗,哆嗦了一下身子“殺人就會有殺人理由,倒是很多人為了錢做亡命之徒。”
于越走出辦公室,身后洛川大聲喊道“于隊,你去哪啊”
“我去戴成業家看一看,他到了告訴我一聲”于越向后擺擺手。于越來到戴成業的家,是一棟獨棟別墅,于越看見小區公園有幾個大爺大媽在打坐休息,于越就走上前詢問他們認不認識戴成業。結果他們都給予肯定的答案,一大媽說“戴成業在我們這一塊誰不知啊,你看我們這一塊都是住宅樓,就他一戶是獨棟別墅,他十幾年前在北園開了一個汽車零件廠發家,這幾年又開了酒店、酒吧、ktv等娛樂場所,在我們這可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旁邊的大爺大媽都附和道。“那他和妻子的關系怎么樣”另一個大媽嘖了一聲“他們夫妻關系可差了,經常吵架,我住在他們家對面,有時候在陽臺都能聽見他們的吵架聲。”那個大媽突然低下聲音“哦對了,他們一吵架經常從陽臺扔東西,一次我老頭經過差點都被砸到,這我們都和物業投訴過了,之后才慢慢好一點。”于越認真聽他們說,那個大媽又問“你是誰啊,怎么問起他家的事,他是不是犯事了。”于越想到自己沒有穿警服,也就沒過多解釋,這事暫時還不能泄露,“我是找他催債的,他有筆欠款還沒打給我們。”
“哦,催債啊”那大媽轉身對著其他人說“我就說那戴成業早晚會出事。”于越在大爺大媽一片嘰嘰喳喳聲中離開,一路走到北園路,這里一條路上開了戴成業的酒店,ktv,酒吧等產業,今天是春節,街上人跡寥寥,很多店鋪都沒開業,不過戴成業的酒吧和ktv還開著,于越走到酒吧門前,看著牌匾上寫著今宵夜游四個大字,一走進大門,于越看了看里面,雖然外面是一片通明,但是里面卻是昏暗,墻壁上用彩燈裝飾的五顏六色,于越看了刺眼,這時店里也確實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前臺和一個打掃的人,前臺服務員正玩著手機,看著有客人進門就站起身迎過來“先生是要喝酒還是看表演,不過一般我們晚上才熱鬧”。這時,于越的電話響起,是洛川打來,說戴成業到公安局了,于越放下手機轉身就離開了。
一進辦公室,于越就問戴成業人在哪,一刑警就說人在審訊室,于越走進審訊室就聽見戴成業在那大喊,“你們沒有證據就在這審訊室審問我,你就差沒給我戴手銬了”戴成業舉起雙手,于越走近審訊桌,洛川站起身叫了一聲于隊,于越點了點頭,坐在戴成業對面,轉頭對洛川說“你先出去吧,我來審他。”洛川點頭離開將門關上。
于越桌子上擺放了戴成業的資料,拿起看了看許久沒有說話,戴成業,男,38歲,延蕪人高中肄業在一家工廠工作,二十五歲的時候自己開了家汽車零件廠,之后越做越大,逐漸開起了酒吧、Ktv等娛樂場所。說起戴成業,于越還是認識的,好幾次在他名下的酒吧發生打架斗毆事件,民警也出過幾次警,每次戴成業都自愿給雙方付醫療費,給人一種老實憨厚的感覺,但于越也明白在自己地盤出事說出去也不好聽,花點錢息事寧人也是常理。于越看了看戴成業,胖胖的身材,四方臉龐,胸前的桌板都快壓不住他的啤酒肚。
戴成業估計坐不住了,著急的說“警察叔叔,你這沒有證據也不能一直把我關押在這啊。”
“你的妻子被殺,你這個丈夫有很大嫌疑,我們現在是正常審問環節。”
“警察同志,你這是冤枉啊,那蔣以盼被殺那天我都不在延蕪,我哪有機會殺她。”
“你可以雇傭殺人啊,你這么大一個老板,應該不缺錢吧”
“警察同志你不能亂說啊,我何必殺人呢?”
“據聞你和蔣以盼感情一直不和,而你也一直有個情人,你的情人也給你生了個兒子。”
“對,這些事我也不避諱,這你要追究我責任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要說我殺人那絕對就是冤枉啊。我沒有必要殺人啊,就算我殺人這我不就很快是嫌疑對象,我雖然沒多少文化,但我不傻啊。”于越盯著戴成業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那蔣以盼身邊有沒有仇家?”“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時忙著工作,哪有時間管她。”
于越看也問不出什么就起身走出去,對著門口的刑警說“把他放了。”洛川看著戴成業走出審訊室,轉頭對于越說“你就這樣把他放了”,于越坐在轉椅上不停轉動“不然怎么辦,我們沒有證據總不能把他押在這吧,而且我看他的神情不像說謊。”
“我們于隊什么時候還會心理學了。”洛川打趣道,這時小何走過來“尸檢報告出來了。”小何將尸檢報告遞給于越,于越接過快速看了一眼,洛川在一旁也盯著報告看。小何在一旁說道“和于隊想的一樣死者并沒有遭受性侵。”于越點點頭并沒有多震驚,小何接著說“死者是被掐窒息而死,我想兇手應該是先用棍棒之類的物品砸暈死者,然后扒掉死者衣物欲對其行不軌,結果死者又醒了,死者反抗,兇手就將死者掐死,發現死者已經死后立馬逃離現場。”
“那如果是小何這樣的猜測那就排除他丈夫作案的可能了。”洛川右手摩挲著下巴。
“你們懷疑他丈夫”小何問道
“嗯,剛還把她丈夫戴成業抓來審問了。”洛川簡單向小何介紹了戴成業情況,小何低下頭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不過也不排除是他丈夫所殺,在尸體**沒有發現**,可能不是見色起意。”小何撐著頭分析著
“那如果是戴成業為什么要將妻子衣服扒光,擺成十字形。”洛川問道
于越許久沒說話,突然抬起頭說“模仿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