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陽聯(lián)系孟佑,電話并沒有接通。孟佑此刻正在飛鳥基金內(nèi)加班。他和愛麗絲不能走也不敢走。可偏偏又沒有工作,孟佑和愛麗絲甚至無所事事,孟佑掃了三次雷,還與愛麗絲玩起了石頭剪子布。
會議室里,楚思源、金格、于墨和張鵬正在開會。金格通過環(huán)泰和向來生物的幾個管理層,找了一個非常有心飛鳥所持向來股份的人。
愛麗絲無聊的托著下巴,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嘴里嘟囔著:“全都走了。”
“誰讓你是精英呢?”孟佑回答。
“我要申請漲工資。”
“謝謝。”孟佑說了,卻沒有要動的意思。
“這也有搭便車的?”愛麗絲問:“你也太不夠男人了吧?”
“不然呢?”孟佑靠著椅子問:“難道現(xiàn)在沖進去喊我要漲工資?”
愛麗絲假裝端著槍說:“你可能會被‘突突’了。”
孟佑也對愛麗絲比劃著槍的手勢,“噠噠噠。”
會議室內(nèi),楚思源眉頭緊皺。所有人也都不敢吭聲。
“他是瘋了嗎?要求四塊二?”
根據(jù)規(guī)定,股東協(xié)議轉(zhuǎn)讓上市公司股份的價格,應當以上市公司股份轉(zhuǎn)讓信息公告日(經(jīng)批準不須公開股份轉(zhuǎn)讓信息的,以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簽署日為準)前30個交易日的每日加權平均價格算術平均值為基礎確定,確需折價的,其最低價格不得低于該算術平均值的90%。
那邊的人說每股作價四塊二,就是今天以前的30個交易日計算的結果,然后做了一個九折。如果股價有重大變化,他們會再調(diào)整。
金格一聳肩,“想錢想瘋了。這是給我們九折。”
于墨說:“沒有別人嗎?”
金格說:“這位應該是比較‘霸道’。”金格的意思是,他成為了唯一的買家。
張鵬問:“這個人,和這里面的誰比較熟悉?”
“董事長小姨子的男人三姑家的兒子的媳婦在外面生的野孩子。”金格一口氣說完。
“什么?”在場的人都懵了。
“這當然是我胡說的。”金格無奈的說:“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背景?只不過透給了幾位董事,我們要調(diào)整三季度倉位。正常的調(diào)整。這位就找上門來了。”
楚思源一拍桌子,這是要定下基調(diào)了。
“不管他是誰,我要快點達成協(xié)議。”楚思源說:“最少九三折。如果不行,周一我就再讓它漲點。”
金格點點頭,來到窗邊打電話給對方。對方的秘書轉(zhuǎn)接之后,兩人開始通話。
“我們楚總說了,你們這個折價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回價最少九五折,最少也要四快四。”
“金總。四快四很高啊。”那邊說:“你們手里股數(shù)多,這筆錢要很多。”
“我們當然知道。正因為股數(shù)多,一股少兩毛,我們搞不好都不賺錢。”
“我知道你們是三塊八附近的成本。”
金格一挑眉毛,這人果然是向來生物的內(nèi)部人。他知道的太多了。金格看看楚思源。楚思源目錄兇光,他皺了一下眉,對金格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金格說:“那就沒有辦法談了。雙方價格差距太大。”
“這樣。”那邊松口了,“如果按現(xiàn)價,四塊兩毛五。”
“四塊三。”金格說:“最大讓步。”
“好。”那邊答應了,“我們準備錢。”
“我們搞定協(xié)議。”
金格掛斷電話走回啦,楚思源有點奇怪。
“四塊三。九三折左右。”金格說:“成交。”
“無所謂了。”楚思源說:“我們離開的很及時。”
楚思源改變了主意。向來里面恐怕有很多“故事”。這個買家知道的太多了。他們到底做了什么,會不會有什么不能公開的東西,楚思源也不知道。
張鵬支持楚思源的想法。“這股確實不是久留之地。沒想到管理層里有這樣的‘老鼠’。”
“沒準很多財務都是假的。”于墨說。
他的無心一句話,讓楚思源和金格都很緊張。
環(huán)泰弄回來的那么多資金,會不會有什么特別的用途。難道是短期用來堵住向來窟窿的?
楚思源說:“明天是周末了,馬上弄好協(xié)議,趕快簽約。恐怕夜長夢多。”
孟佑和愛麗絲在外面看了兩個小時的“皮影戲”。兩人不會任何唇語,所以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再說什么。好像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兩位的上司在里面,誰也不能走。
張鵬推開門對他們說:“你們可以回家了。”
“好。”
“一起回家也可以。”張鵬笑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不好。”孟佑說。
愛麗絲用力的拍了孟佑的肩膀一下,“這也應該是我先說,好吧?”
“好,我照顧你的面子。”孟佑說:“她說,‘不好’。”
來到樓下,孟佑才發(fā)現(xiàn)手機有一個微信消息。剛才電腦連著微信,他沒有發(fā)現(xiàn)。
“對不起,小許總。”孟佑抱歉的說。
“失蹤人口回歸了?”許沐陽有點生氣。
“不好意思。”
“一個人手機欠費了不知道嗎?發(fā)消息也不回?”
“欠費?”孟佑還沒想過自己手機會欠費呢。
工作后畢竟和上學時候不一樣,他這個套餐包還沒有換呢。
孟佑看看電話,他打通了許沐陽的電話啊。
“可是我這不是有費嗎?”
“你猜呢?”許沐陽說:“也許是運營公司搞活動吧?”
“謝謝您的話費。我還給你。”孟佑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媽媽,沈教授讓我給你送一本書。”許沐陽說:“剛才去了你原來租的地方,知道你搬走了。現(xiàn)在給我一個地址。”
“您送過來?”
“本來是的,不過我現(xiàn)在不想送了。”許沐陽很生氣的說:“我又不是跑腿公司!同城給你。”
“辛苦您了。”
“不用客氣。”許沐陽說:“我媽媽說,你算是她的學生。”
“謝謝沈老師。”孟佑說:“改天我要登門拜訪,表示感謝。”
“有心了。孟總。”
許沐陽的氣還沒有出來。
“實在對不起。”孟佑只得不斷道歉。
回到租房樓下,孟佑點了一份外賣。一份牛肉飯。冰箱里還有剩下的幾塊上次打包帶回來的菜。簡單的吃了飯,孟佑躺在床上想著事情。
事情并不復雜,卻一直在孟佑心中。
齊平的事。
孟佑發(fā)給了齊平一條消息詢問生意大計怎么樣了,齊平回復他還挺好的。齊平這時剛到家。畢暢為他弄了一個火鍋,兩人晚上吃火鍋。
孟佑突然有了點孤獨感。他覺得要是回家也有人弄個火鍋是不是會很溫暖。
楚思源回到家里,女友薛敏正在客廳里打著電話。她和下屬在溝通關于區(qū)域代理商的事。
“五千萬。不能少,一個子都不能少。”薛敏很強勢的說:“不管是不是老熟人。他和那個老王是朋友,都差不多。如果拖欠我們的錢,我們不好辦。”
“這些經(jīng)銷商被我們給供著,供得有些習慣了。真的當自己是爺了。”薛敏說:“有什么問題,讓劉總找我。我和他解釋。”
薛敏掛了電話,看到楚思源叫道:“真是煩死了。這幫人總是倚老賣老。以為拿著江浙地區(qū)的渠道,我就沒有辦法。”
楚思源安慰她說:“要不要給他們搞破產(chǎn)。”
薛敏知道這是楚思源開的一個玩笑。
“不用,我有辦法對付他們。”薛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