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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零一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天氣:陰。

因考試失利,且無法再參加復(fù)讀的甘愿,被迫中途輟學(xué),且同昔日情敵握手言和,攜手去到外地發(fā)展。

一無學(xué)歷,二無經(jīng)歷的甘愿,不得已留在了一家飯店做起了傳菜生的工作。

初來乍到的甘愿,一直勤勤懇懇,直到有一天,一個叫高倩倩的服務(wù)員到來,打破了甘愿原本安靜的生活。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隨著高倩倩到來的,還有甘愿和另一名酒店工作人員趙志巖的追求。

二人的追求,最終換來的不過是高倩倩的離去。

而這一夜,是傷感的夜。

酒店組織了對高倩倩和其嫂子二人的送別會。

高倩倩的本職工作是會計,之所以屈身到酒店做服務(wù)員,歸根結(jié)底,全然是因為她的嫂子的緣故。

后來高倩倩的哥哥要回山西了,而身為家屬的二人,也不得已選擇了離職,隨之而去。

酒店的送別會和餞行宴上,大家紛紛對高倩倩嫂妹二人表達(dá)了情感,唯獨用情至深的趙志巖一言未發(fā),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

餞行宴席間礙于酒店兩位老板和廚師長都在,所以大家也一直都未放開,草草的吃喝了一些,便匆匆了事了。

走出酒店后,員工們?nèi)缤擁\的野馬一般,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先是找了個飯店,痛快的暢飲了一番;繼而又找了一個KTV,撕心裂肺、狼哭鬼嚎了一通。

時間一直持續(xù)到了午夜十二點,甚至中途還迎來了高倩倩的哥哥。

他本是來接高倩倩嫂妹二人回家的,因何盛情難卻,不得已也留下了。

午夜已過,眾人皆散去。

本欲在臨別時擁抱一下高倩倩的趙志巖見到其哥哥的到來后,便也打消了這一無關(guān)緊要于形式的念頭。

KTV散場后,趙志巖又和后廚的部分員工去借酒澆愁愁更愁了。

凌晨三點,趙志巖等一行人回了宿舍。

剛到宿舍,趙志巖便吐了出來。

沒有人數(shù)過趙志巖究竟喝了多少酒,也沒有人攔著趙志巖,只是任由他肆意放縱的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凌晨四點,員工宿舍的兩個房間都關(guān)了燈,而這時還有人在外游蕩。

這一夜,甘愿徹夜未歸。

“先往上沖的永遠(yuǎn)都是炮灰!”

這句在他同事口中說出來的話,一直縈繞在腦海,直到多年以后,也從未忘卻。

午夜散場后,甘愿沿著那條道路不知走了多遠(yuǎn),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直到走到了快要伸手不見五指處,甘愿才意識到該原路返回了。

“屋檐下的裙擺/風(fēng)吹著我斑白/時光如流水一樣/到九月又淌回來/雨水將笑暈開/需要什么對白/在這個別離時代/誰會奢侈的談愛/……”黑夜中的甘愿情不自禁的哼起了這首歌。

臨近天明,天空下起了毛毛細(xì)雨,雨水和淚滴交織在一起,淚是咸的。

甘愿給高倩倩發(fā)了最后一條微信:

“我甘愿做你的滿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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