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桑兒聽到念寒的喊聲,匆忙地沖進屋子,望著床上正微笑看向自己的孫諱,雙眼一紅,便是淚流不止。
孫諱面色蒼白,面容憔悴,輕聲道:“丫頭,苦了你了。”
桑兒一聽,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撲倒孫諱身上,放聲地痛哭了起來。
孫諱伸出手輕撫桑兒的背部,良久之后才出聲笑道:“枯木逢春幾多時,一雨春風(fēng)變化林。桑兒,我們的未來,你看到了嗎?”
桑兒止住哭聲,抬起頭望著孫諱的眼睛,堅定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念寒也急忙湊了上來,出聲道:“還有我,還有我。”
孫諱和桑兒相視一笑。
九陽城西街
夏家府邸外,夏家老爺子夏爽帶著自家女兒夏悠然和大兒子夏悠宏在門外等著二子。
夏悠然輕聲道:“爹爹,你還是回去吧,我與大哥等著二哥就行。”
夏家老爺子夏爽聞言板起臉,不悅道:“這怎么行,我夏家麒麟兒怎么著也得我這個當(dāng)族長的親自迎接才是。”
一旁的夏悠宏無奈地笑了笑:“爹,悠雄畢竟是跟我平輩的,你如今年齡也大了,在這等著他也容易著了風(fēng)寒,就算悠雄回來,也不會讓你在這凍著。”
夏爽在經(jīng)歷了兒子和女兒的幾番勸阻,想了想還是說道:“那行,我便在院中等著。”說著剛走了幾步,便聽到遠處馬蹄聲隆隆作響。
等到近前看清來人,夏悠然急忙高興地迎了上去,夏悠雄韁繩一拉,烈馬的前蹄便高高抬起,隨后一個漂亮的翻身,便躍下馬背,向著自家三妹打了招呼,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家老爹夏爽,語氣帶著埋怨:“爹,你都多大年齡了,還在這等著,走,快些進屋。”
夏悠然見狀急忙扶住老爺子另一條胳膊,四人便進了夏府。
進了大廳,夏悠雄先向老爺子請了安,又與大哥、三妹敘了敘舊。
夏爽看著眼前幾個孩子,心中滿是欣慰,笑著問道:“悠雄啊,今年怎么這個點才回來?”
夏悠雄嘆了口氣,向著上方抱了抱拳道:“還是宗主他老人家吩咐了些事,還讓我們別尋他的晦氣。”
夏爽聞言一愣,“在這九陽城的地界,誰還敢尋宗主大人的晦氣?”
夏悠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笑道:“當(dāng)然是說我們這些不孝子弟。不過這事你也不用操心,我們想尋晦氣也沒那本事。”
夏家老爺子夏爽聽著,哈哈大笑,“說的也是。”隨即向著門外下人道:“來人,今日大宴,去把城里面有頭有臉的人都給我請來,便說夏家麒麟兒回來了。”
“是,老爺。”下人領(lǐng)了命,匆匆退出客廳。
夜晚
夏府燈火通明,宴客大廳里更是熱鬧非凡。
夏悠雄坐在主桌上,舉起酒杯笑道:“諸位兄弟朋友,謝過各位前來給我夏某人捧場。”
一眾與夏家交好的世家子弟接著出言附和道:“夏兄弟太客氣了,能為夏兄弟這般人物捧場,也是我等福分,平常我們哪能見得到仙師的面。”
一眾人也接連附和:“就是,就是。”
這時,一個穿著九陽宗道袍的年輕修士,也舉起酒杯,笑道:“夏師兄客氣了,誰還不知道你乃是我們九陽宗這一代的翹楚,就算在九陽宗,哪一個不都以能與師兄同飲而自豪?”說著便躬身敬他,“夏師兄,我敬你。”
夏悠雄哈哈大笑,“多謝慕師弟抬愛,干了。”
眾人也都紛紛舉杯以示慶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也越發(fā)熱烈。
夏悠然悄悄來到自己二哥身旁,小聲道:“二哥,我之前與周家妹子在外逛街的時候,那張恒欺負(fù)我。”
夏悠雄聞言皺了皺眉,“小妹,我還不知道你生性頑劣,就算是給張恒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樣。”
夏悠然聞言,一氣之下便將那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起初夏悠雄并沒有在意,但當(dāng)聽到“桑兒姑娘”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急忙打斷道:“你仔細(xì)說說,你說的那個桑兒姑娘長什么樣子?”
夏悠然聽到自己二哥的詢問,當(dāng)即就要耍起小脾氣,但一接觸到自己二哥那冰冷的目光,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把那日所見桑兒的容貌仔細(xì)描述了一番。
夏悠雄這才點了點頭,對自己三妹說道:“她身邊是否還跟著一個公子哥打扮的少年?”
見到自家三妹點了點頭,夏悠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夏悠然撒嬌地?fù)u了搖自家二哥的胳膊,“二哥……”
夏悠雄才回過神來,“好了,二哥知道了。”當(dāng)即一拍桌子,嚇得整個宴客廳為之一驚,就連一旁的夏悠然也被嚇了一個激靈。只見夏悠雄站起身,喝了口酒,笑道:“張恒,給我出來!”
坐在末尾的張恒看了看夏悠雄身旁的夏悠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來到宴客廳中,甩了自己幾個耳刮子,“夏二哥,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夏悠雄冷冷地看一眼張恒,“張恒,你也是從小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怎么敢動我家妹子呢?”
張恒聞言,“二哥,你是知道我的,借我?guī)讉€膽我也不敢的,當(dāng)時悠然妹子橫擋在周家面前,我也沒辦法,只能先把她弄到一邊去。如今這樣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望夏二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罰得太重,能饒了我。”
一旁夏悠雄看了看自家妹子問道:“你想怎么辦?”
這個場面把一向刁蠻的夏悠然給震住了,想了半天才嘟囔道:“我哪知道該怎么辦。”但接觸到自家二哥越發(fā)嚴(yán)厲的眼神,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讓他打斷自己兩條腿,再讓他給我賠禮道歉。”
夏悠雄聞言看向下方的張恒。
張恒聽到這,急忙向夏悠雄一拱手說道:“不勞夏二哥動手,等到回家我便讓人將我雙腿打斷,這里我先給悠然姑娘賠罪了,謝悠然姑娘諒解。”說著便屈身一禮。
“好了,回去吧!我們繼續(xù)喝。”夏悠雄見狀笑著擺了擺手。宴會這才再次喧鬧了起來,只是此時的夏悠雄再也沒有了喝酒的心思,滿腦子都是“桑兒”這兩個字,心里也越發(fā)熱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