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理嗎?”
看著自己一夜敗績,光榮地從不屈白銀俯沖到倔強黃銅,林安目光呆滯。
源力對人的改變是多方面,為了適應不斷膨脹的超凡力量,人的身體也會隨著源力池的拓深而變得越發強壯,那些高階的超凡者,哪怕是不以近身肉搏見長的法爺,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是遠強于普通人,手抓子彈,腳裂金石,這些都常規操作。
在那些不聽話的源力光團給自己挖了源力池后,林安感覺自己的反應神經確實快了不少。
因此,林安膨脹了,他覺得自己可以用那些高難度角色操作操作了,但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在游戲理解不過關的情況,反應快了也沒啥用,用混子英雄和操作英雄都一樣。前者是便秘一樣的慢性死亡,后者拉稀一樣的快速崩盤,反正都是在折磨隊友。
關掉游戲,林安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差不多項雨琦要把她叫回去。
雖然又穿越回來了,但林安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和項雨琦之間的契約仍然存在,也就是說項雨琦隨時能夠將自己召喚回去。
林安給自己拍了一個清醒術,這個源力技法能讓他從打了一晚上游戲的困倦中清醒過來,去應付項雨琦那邊的事情。
“看來以后我需要整一個讓我不用睡覺的東西了。”林安心里想著。
在確定自己能夠回到這邊的世界后,林安估計自己以后晚上都會回自家屋子,他可不甘心每次回來只是睡個覺。
在腦子里簡單的過濾了一下那些只是,排除了一些拿人命祭獻的鬼畜道具,林安想到了一個東西:恐懼項鏈。
那項鏈通過從周圍智慧生命的恐懼中汲取力量充能,然后給持有者持續的恢復精力和體力。
林安來來回回考慮了很久,覺得這個這個是最靠譜的。這個項鏈的恢復精力和體力效果其實并不大,只是讓人平時保持精力旺盛,戰斗時指望這回復狀態的話,那基本等死。
不過對于林安這種咸魚就無所謂,他反正只是用這項鏈減少自己睡眠的時間,留出夜晚的時間來打游戲罷了。
而如何獲取充能,他也想好辦法了,反正他是超凡者,大半夜的可以用自己的超凡力量出去扮鬼嚇人,一周出去個兩三次,能量就足夠了,既安全又無害。
“不過我要去哪整超凡材料呢?”
林安陷入了思考,和剛剛隨手捏的丑貓不同,恐懼項鏈由于它永續的效果,材料上是有更高的要求的,一定是要用到超凡材料的。
而超凡材料的來源途徑一般有兩個:一是,在一些源力充沛的環境里誕生的自然造物,花草礦石之類的;二是,超凡者的尸體材料。
這兩種在地球都不好搞。前者沒那環境,后者也找不到多少。
“只能想辦法看看項雨琦那里有沒有獲取超凡材料的渠道了。”
心里這么想著,林安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眩暈,項雨琦開始召喚他了。
……
緩緩睜開眼睛,林安看到客廳里,項雨琦正一臉緊張地看著他,而她手里抱著一個造型很花哨的金屬盒子,玩家的本能告訴林安,那東西正是游戲機。
“你這么快就買了?”林安驚訝道,隨后她馬上就注意到了項雨琦臉上的疲憊神色。
“這應該是最近剛出的,我不玩游戲不懂這個,你看看滿意嗎?”項雨琦虛聲虛氣地說道,昨天晚上她從查游戲機具體的款樣,到找能大半夜直接拿到的貨源,前前后后忙活了好久,才整到了一臺新貨。
看到女孩一副累的不行的樣子,林安皺了皺眉,說道:“你不是說了嘛,我們是平等的,不用這么急著討好我的,真沒必要。”
聽到林安的話,項雨琦搖了搖頭,她看著林安,臉上神情很是認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份禮物,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這不是討好,而是我為我昨天失誤的道歉。
眼前女孩的倔強讓林安感覺有些訝異,他沉默了一會兒,接過了女孩手中的游戲機。
“你的房間我也騰出來了,床具之類的東西,今天之內應該會送過來......”
聽到項雨琦已經處理好房間的事情,林安稍微感覺有些別扭,他直覺地感受到,項雨琦和他不太一樣,如果說他是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的話,那么項雨琦就是一個活得很拼命的人。
一晚上把這么些事情整完,林安想想都覺得累。
“雨琦,你在家嗎?”
此時大門突然被人敲響,一個有些稚嫩的女孩子聲音從門外響起。
項雨琦前去開門,一個矮個子女孩從門口賊兮兮地把腦袋探進來。
她的五官看著很可愛,白皙的圓臉蛋透著一股紅潤,兩個像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里,有著一種干凈的氣質。
“許然大哥不在你們這吧?”清脆的聲音里是做賊一般的緊張。
“你又來,小幼?”看著這個抱著游戲光盤,滿臉就寫著“摸魚”二字的女孩,項雨琦哭笑不得地應道。
看了看室內沒有那個可怕的男人,張小幼松了一口氣,然后目光一下子在林安手里的游戲機上定住了。那垂涎欲滴的樣子,就像是看見了肉包子的小狗一樣。
“項雨琦,這位是?”林安從這個意圖對自己“新老婆”圖謀不軌的家伙,嗅到了同類的味道。他對這女孩有點印象,似乎是許然的契約者。
“叫我雨琦就好了,這位是張小幼,就是之前和你聊天的那個英靈的契約者。你手上的那個游戲機就是我拖她買的。”
跟林安介紹了后,項雨琦轉頭看向探頭探腦的張小幼,滿頭黑線地說道:“這就是你昨天晚上那么積極地幫我買游戲機的原因嗎?”
“欸嘿!”
朝項雨琦吐了吐舌頭,張小幼一下子從門口竄到了林安面前,興致勃勃地問道:“打游戲嗎?我帶盤了。”
看著眼前這個一點都不怕生的女孩,林安有些驚奇:“你不怕我的嗎?”
許然肯定是已經把林安的信息告訴自己家契約者的,在已經知道自己是個“殺人狂魔”的情況下,這女孩子的行為在林安看來簡直就像個傻狍子一樣,突出一個不知道什么是“死”字。
“有一點點怕。”張小幼眨了眨眼睛,比了個手勢。
“張小幼!”
一個憤怒的男聲從門口響起,而在聽到這聲音后,張小幼渾身一抖,如遭雷擊。
而站在門口的男人,正是許然。